“不用客氣,我叫藍令褀,請問姑娘芳名?是要往何處去?”藍令褀覺得留這麼一個柔弱女子一個人在野外實在不是大丈夫所爲。
“李拾安,去江南。”李拾安見他眼神清澈,沒什麼壞心眼的樣子也說了名字。
“這麼巧?我正好是去江南親戚家,不如一道走吧?大晚上的在這裏也不安全。”他沒好說剛剛那個車伕,只是隱晦地提醒了一下。
“嗯,但是我不會駕車。”別想讓我駕車!
“沒事兒,這個我會。”他怎麼能讓女子做駕車這麼辛苦的事呢。
於是李拾安抱着垂耳兔跟着藍令褀坐上了馬車,“姑娘,你這兔子倒是有些可愛。”
“嗯,我也覺得。”
藍令褀:就有些不知道接什麼話了!
“那姑娘好好休息,到了我叫姑娘。”腦袋瓜子轉了轉,憋出這句話結束了兩人的對話。
“咕咕咕”主人,下次我們不要隨便找一個車伕了,要找個自己人駕車。
嗯…之前沒想起來。
過了幾個時辰。
一行人抵達此處,快馬加鞭跑了一天,人和馬都有些疲憊,特別是從大理寺卿帶來的兩個佼作,簡直都快翻白眼了!
“大人,不如在此休息一下。”宋二提醒道。
宋晏心底急躁,可是看着身後已經快堅持不住的屬下,只得停留休整。
“嗯,體能太弱,回去讓人訓練一下大理寺卿的人。”宋晏冷聲不悅地說道。
“報告大人,這裏有人停留過的痕跡!”一個侍從報道。
宋晏聽聞,擡起大長腿快步往那邊走去,看到有一堆火,但是應該是在幾個時辰前就已經滅了。
這極有可能是安安留下的,這一路上過來都沒有任何痕跡,宋晏害怕她沒有往南邊走,現在看到這個痕跡,心裏的急躁平復了些許。
“搜,看周圍有沒有人或物。”宋晏一掃周圍,發現有打鬥的痕跡,又擔心她有沒有遇險。
“大人,這裏有血跡!”
“大人,這邊發現一個男人!”
兩道聲音傳來,宋晏神色冰冷,吩咐道,“帶過來!”
“打點水,潑醒!”宋晏看着面前長相平凡,雙手被綁着的男子,眸色沉沉。
“啪——”葉子做成杯子形狀,裝着水,加持一些內力,全部用力潑在車伕的臉上。
“啪——”
一陣痙攣的冷意傳來,車伕打了個寒顫,緩緩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是被冷水潑醒…
“大人,他肋骨斷了四根,受了內傷。”一個佼作說道。他雖然是給死人驗屍的,但是也學過一點點醫術。
“剛剛此處發生了什麼?”宋晏面無表情問道。
聽到侍衛叫面前這人大人,車伕眼珠子轉了轉,說道,“大人,我今日趕車到此,想燒火取暖,在此處休息,不料遇到劫匪將我打傷,劫走了我的馬車,求大人爲小人做主啊。”
說着痛哭流涕,一臉受害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