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四面被淺色的普通布包裹,仔細看布料竟然是絲綢材質,鑲嵌着夜明珠的窗口被淡藍色的窗紗遮蓋,彷彿就是一輛普通馬車。
李拾安靠在柔軟的軟墊上,一手捋着兔子身上軟乎乎的毛毛,一手拿着放在金絲楠木做成的桌案上的精緻盤子裏的糕點喫着。
這個人懶洋洋的打着哈欠,宋晏打量了她一眼,目光在她有些鼓起的小腹停留了兩秒,然後緩緩移開視線。
李拾安在思考,什麼時機告訴宋晏崽崽的事情比較好一些...
按理來說,從以前電視電影的狗血情節來說,主動說和被動發現,好像後者的結局會很糟糕,總是面臨着許多誤會的產生...
“咕咕咕”主人,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嗯?
李拾安:坦白什麼?!?那本就是他乾的好事好嘛!
“咕咕咕”話是這麼說...可是畢竟時間過去這麼久了的嘛...
垂耳兔在李拾安懷裏百無聊奈的翻了翻身,升了升自己的小胳膊。
李拾安看着它的小短腿,莫名的戳中了笑點,嘴角勾起,眼底溢滿了笑意,眉眼彎彎。
宋晏本來是在看書,可是一看到自己的娘子看着這隻蠢兔子笑的如此開心,嘴脣緊緊抿着,心底升起一股酸意,眼神泛着些許冷意,盯着她懷裏舒適的某隻兔子......
“咕咕咕”主人你別再看着我笑了,再笑我就要被宋晏吃了...
垂耳兔僵硬地拿回伸了一半懶腰的胳膊,慫慫的窩在李拾安懷裏。
嗯?
李拾安不明所以地擡眸往宋晏的方向看去,一雙略帶絲絲控訴的眼神緊緊盯着她,讓她以爲自己彷彿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
“怎麼了?”輕聲問道。
“娘子抱了它這麼久,手肯定酸了吧,讓相公來幫娘子抱它吧!”說着就要伸手來抱兔子。
“咕咕咕咕——”主人救我!
垂耳兔嚇的耳朵都豎起來了,兩隻小爪子緊緊抓着李拾安手腕上的衣袖。
“不”用了
李拾安剛開口,還沒說完,就看到宋晏已經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兔子兩隻耳朵拎起來,不顧它在空中奮力翻騰的兩隻腳腳,然後“輕柔”的抱在了懷裏,一臉溫柔的看着她。
嘴裏的話莫名的就說不出口了...
“好吧...”
垂耳兔:...
爲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宋晏滿意地收回了視線,然後嘴角微勾,笑意不達眼底地看了懷裏有些瑟瑟發抖的小東西。
呵...
膽子這麼小還敢與他搶娘子?
垂耳兔:大魔王,再薅用力一點它就要變成禿頭兔了...
一臉生無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