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轉了轉,想着給蕭美雅添些堵,於是說道,“既然秀琴已經是你的人了,你就把她納爲妾,雅兒你作爲主母要大度,莫要像那些上不得檯面的人一般爭風喫醋。”
女人最懂女人,蕭美蓮知道如何讓一個女人有苦說不出,又不得不如此。
而蕭美雅前幾年追着她兒子這麼多年,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不過是欲擒故縱罷了。
“娘!我不會納她爲妾!”宋欣源怒氣衝衝地說道。
“你要了她的身子,還不想負責是怎麼的?”蕭美蓮看着兒子說道,
“男人本就該三妻四妾,納個妾沒什麼大不了的,這事就這樣決定了。”說着轉身就離開了。
“你納不納妾與我無關?就請宋公子這幾日之內將和離書寫好,否則,”
蕭美雅面無表情冷漠地說道,“否則到時候宋公子可能要成爲南穆國第一個被休棄的男人了。”
說完轉身便要離開,
“你去哪?這是你的家!”宋欣源看到她一言不合就要離開,着急說道,
蕭美雅頓住腳步,嘲諷的望了他和秀琴一眼,然後說道,
“我嫌惡心!”說完轉身就離開。
宋欣源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瞬間臉色就變了,風雨欲來,氣息不穩。
秀琴怯生生地喊道,
“公…公子…”
宋欣榮暴躁不已,厭惡地看了她一眼,吼道,
“滾”
秀琴看他怒到快要打人的樣子,小臉一白,眸色害怕,跌跌撞撞的朝門外跑去了。
…
二皇子府。
一間華麗的屋子裏,屋內掛滿金花點綴的深紅色土耳其織錦,腳下是動物皮毛做成的毯子,踩一腳都能陷進去一點點,非常柔軟。
牀頭精緻的雕花裝飾顯示着主人的不凡,柔軟的錦被下躺着一名女子,女子的左臉光潔無暇,而右臉卻被一條長長的刀疤毀了整張臉的美感。
宋欣榮緩緩睜開眼睛,她感覺右邊臉上有些癢癢的,於是伸手摸去,結果摸到一個凸起奇怪的東西,像是長在她臉上一般,她心底有些驚懼…
她緊緊捂住自己的右臉,不敢相信鏡子裏這個醜陋的女人是她…
“啊——”
“啊——”
宋欣榮一手將梳妝檯的銅鏡掃落,銅鏡連同胭脂水粉落在柔軟地地毯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隨着幾聲淒厲的聲音傳出,外面守着的丫鬟一個立馬跑去稟告二皇子,一個立馬進屋查看情況。
“宋小姐,您怎麼了?”丫鬟來到宋欣榮旁邊,恭敬詢問。
可剛碰到她就被狠狠推開,
“滾——”
“滾開——”
“不要——不要碰我——”
若兒不知道應該怎麼辦,這時蕭啓軒匆忙趕到,緊緊抱住她,“榮兒,榮兒,是我,是軒哥哥,別怕,別怕。”
宋欣榮什麼都聽不進去,使勁掙扎,可是無論她怎麼動,都掙扎不開困住她的懷抱,於是就緩緩哭睡着了…
蕭啓軒輕輕將懷裏哭累睡着的女子抱到塌上,然後細心地捋好被褥,出房門的時候掃到掉落在地的銅鏡,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誰讓你們把鏡子放在屋裏的?”蕭啓軒語氣陰冷地盯着地上求饒的兩個丫鬟。
“殿下,奴婢錯了,奴婢下次一定注意…”兩個丫鬟一邊磕頭,一邊求饒。
“下次?”蕭啓軒殘忍地繼續說道,
“你覺得你還有下次嗎?”
“是”蕭然領命將兩個丫鬟拖下去。
兩個丫鬟面色絕望,眼神恐懼,但是他們不敢求饒,因爲現在只能是她們自己死,若是惹了二皇子不高興,可能一家人都沒了活路。
…
丫鬟瞬間癱在地上,殿下的意思…
“帶下去處置了,換一批能照顧好她的人上來。”冰冷的聲音瞬間就決定了這兩個鮮活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