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驚喜之意，也有緊張之感。
驚喜是因爲陛下對她…還有天恩。
緊張還是因爲陛下對她的態度…有些奇怪，搞得她心裏面不上不下的。
陛下的動作，更粗魯了。
皇后霍雯沁的抑鬱之心好了很多。
只是心中還有一些緊張……
“陛下，臣…臣妾有孕在身……”
皇后霍雯沁雖然很想承受方羽的雨露天恩，但是她確實有些承接不住了。
孩子…總得照料到吧？
總不能…什麼都不在意吧？
“呼……”
方羽吐出一口濁氣，硬生生地壓制了自己的興致。
隨即褪去霍雯沁身上多餘的衣衫，方羽靜默地觀望着。
方羽略感痛苦。
一碗色香味俱全的紅燒肉放在眼前，只可遠觀，不可吞食。
那種滋味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陛下，要不然我去叫西施妹妹過來？或者是師師妹妹亦可……”
皇后霍雯沁咬着紅脣，臉上露出羞澀之色。
此番，莫名地感到很不是滋味。
對於皇后霍雯沁而言，她覺得自己打攪了陛下的興致！
這是多大的罪過啊！
怎可如此！
“不用了。”
“大晚上的，不要去打攪了。”
“皇后若是真心疼朕…倒也未必不可。”
“太后撰寫的【深宮祕籙】你沒看？”
“上面…可還有其他表達愛意的方式？”
方羽挑了挑眉，此刻一邊說着話，目光忍不住跟着全面閃爍。
這一波其他的不多說，心態什麼的，早已跟着飄揚到位。
很刺激，也很真實。
當下，正在按照既定的方位全面催動……
此番要的可不就是這個效果麼？
“啊？”
皇后霍雯沁一開始確實愣了一下，但是方羽萬般提醒之餘，她完全明白了。
還是陛下會玩……
這種事情對於一個大家閨秀而言，確實很難以啓齒……
有時候…有些無法徹底感受這些……
但是爲了陛下，霍雯沁覺得自己可以試一試。
……
很多時候，總是要實踐自己的第一次的。
方羽默默地指導，再加上【深宮祕籙】的輔助…豈能沒有效果？
一波下來，直接情景再現！
觀之【深宮祕籙】，方羽也不得不感慨那位太后娘娘當真是人才啊！
若她不是太后，該有多好。
方羽還真想將她豢養起來，然後爲自己創造出更多類似於【深宮祕籙】之類的書籍。
然後再將這些書籍流傳於後宮，讓後宮的嬪妃們都好好學習學習。
別一個個地都閒得沒事幹，折騰這個折騰那個。
說實在的，這麼搞，真的沒必要。
與其如此，倒還不如自己正常點。
方羽呼出一口濁氣，默默地享受起來。
兩小時後，方羽感覺一陣睏倦感傳來，整個人爲之一振。
“快過來。”
“皇后，辛苦了！”
方羽看着滿頭大汗的皇后霍雯沁，心中一陣心疼道。
“能…能爲陛下做些什麼，是…是臣妾的福氣。”
“臣妾…臣妾並不感到辛苦。”
皇后霍雯沁咬着紅脣，輕聲道。
方羽此刻對於皇后霍雯沁的怨氣其實早就沒有了。
她一心撲在自己身上，有什麼錯？
方羽覺得這並不公平。
相對來說，這也不是他想要做的。
方羽目光不由得跟着閃了閃，眼眸中多了一絲異樣光芒。
思來想去，觸感深刻……
“陛下還在因爲那件事情怪罪臣妾麼？”
“陛下，那件事情…臣妾確實有錯。”
“臣妾現在後悔了……”
梨花帶雨。
皇后霍雯沁的雙眸中又開始流淌淚水了。
“朕是那種小氣的人麼？”
“朕又豈能不知道你的性子？”
“你啊，就是過於注重親情了。”
“朕惱的不是你，是那位宰相大人！”
方羽目光閃了閃，在此刻這樣的賢者時光中，他能更好地去臆想將來的事情。
皇后霍雯沁此刻也已經將自己的紅脣清理乾淨了，當下聽到方羽所言，嬌軀倏然一顫……
“陛下…陛下可是要對…對我爹動手了？”
“陛下…臣妾…臣妾也知道我爹做的確實過分，但是那畢竟是臣妾的爹爹……”
“陛下，臣妾…臣妾只求您留他一條命就好。”
“臣妾不奢求其他……”
砰！
皇后霍雯沁跪伏在地，眼眸中多了一絲倔強。
她已經有預感，她爹爹未來之下場必定格外悽慘。
方羽沉默。
良久，纔將皇后霍雯沁再度攬入懷中。
“朕初登大寶的時候，你爹維持朝政還是有功的。”
“你放心吧，只要他不踏出那一步，朕許他後半生逍遙自在又何妨？”
“縱使相位被奪，被削掉官職，但是憑藉國丈的名頭，朕難道還真能虧待他不成？”
“最差也能讓他富貴地過完下半生。”
“只要不觸及到朕的底線，都好說。”
方羽眯起雙眸，心中暗自想着，思緒逐漸飄揚、發散……
逐漸的，眼前這些彷彿都跟着變了色彩。
看起來有些不太真切。
思來想去，更是不真實。
“踏出那一步？”
“什麼那一步？”
“陛下，您…您的意思是…是我爹可能會……會謀逆？”
皇后霍雯沁此刻被嚇到了。
當即瞪大雙眸，眼眸中的精光跟着瘋狂閃爍。
一時間，嘴角微微抽搐，心態什麼的，也都跟着全面飄揚發散了。
此番顯得尤其地緊張。
謀逆無小事。
“不可能！”
“絕不可能！”
“我爹…我爹怎麼可能會那般地不知進退……”
“陛下，您可千萬不要聽信讒言……”
“我爹如此做，沒道理啊。”
“他女兒是當朝皇后。”
“他自己也是當朝宰輔……”
“他這日子，多少人都羨慕不來，他怎麼可能會去自斷前程呢？”
“不會…絕對不會！”
皇后霍雯沁搖擺着頭，心中已然變得焦急不安。
“若只是讒言…倒也好了。”
“呵呵……”
“你以爲你哥哥霍鳴爲什麼要迎娶鎮南大將軍衛海之女衛琳？”
“鎮安大將軍衛海手握數十萬鎮南軍，兵鋒正盛！”
“而你爹，那位宰相大人，手握朝政大權……”
“一個在中樞，一個在地方！”
“一文一武，若是聯盟起來，天下無敵。”
方羽說起這些的時候，面色倏然變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