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覺得朕是在貪圖你的小妾嗎？”
“宰輔！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這種忤逆之言你到底是怎麼說出來的？”
“朋友妻，尚且不可戲！”
“朕作爲大燕君王！還能做出強搶旁人妻妾之事來嗎？”
“宰相！”
“你大膽！”
方羽故作憤怒！
此番一邊說着話，眉頭跟着緊皺，咬牙切齒的姿態跟着全面彰顯！
當下就是要將你直接壓制在谷底，然後讓你根本就沒有機會翻身。
此番意識，鮮明至極！
“啊……”
“陛下恕罪，老臣…老臣不是這個意思……”
“是老臣口無遮攔了，老臣該掌嘴……”
宰相霍國嘴角一抽，當下深吸一口氣，語氣中充斥着極度的無奈和辛酸。
這種事，你做得還少嗎？
我的小妾秋香是怎麼被你擄掠走的？
還有我未過門的兒媳婦衛琳…又是怎麼入的宮？
又當又立啊！
事情都做了，還不承認……
哎！
難…難於上青天1
這說的都是什麼混賬話！
宰相霍國當下忍不住咬緊牙關……
當下這心裏面不由得多了一絲茫然……
當下這種茫然無措感…更顯強烈了。
人生無常…人生無常……
大抵不過就是這種狀態吧！
其餘的，不必多說，更不必多言。
心中明白就好。
“相爺，一向可好？”
這個時候，帝師賈詡走了過來，對着宰相霍國打着招呼道。
宰相霍國當即面色一抽……
他怎麼來了！
“原…原來是文和啊……”
“文和，聽說陛下饒恕了你的罪行，還將你留在身邊擔任帝師之位！”
“文和，這可是陛下對你的無上期許啊！”
“文和，你可千萬不要辜負陛下的期許纔是！”
宰相霍國眯起雙眸，隨即牙齒不由得跟着咯咯作響……
現在什麼人都能過來踩他霍國一腳了麼？
賈文和？幕僚門客之流罷了，當下難道也敢放肆不成？
宰相霍國眯起雙眸，心中暗自想着，當下忍不住咬緊牙關，思緒正在無限制澎湃中。
將這一切，都全面鎖定！
短暫的交流，方羽忍不住在大廳內四處走動。
看着方羽來回走動的樣子，宰相霍國的心也忍不住跟着揪了起來。
太后娘娘可就躲藏在大廳的暗牆之中。
因爲時間過於緊迫了根本就來不及轉移……
要是讓皇帝知曉了太后之所在就真的徹底完了。
必須要將皇帝的注意力拉回來……
宰相霍國目光忍不住跟着閃了閃，思緒在腦海中一點點的發散出來。
想的越多，此刻的感觸…愈發地變得深刻起來。
剛好這個時候他那小妾豔兒走了進來。
“老爺，奴家還在睡覺呢，你非要將奴家叫起來幹什麼啊！”
“晚上被你折騰地睡不着覺，白天還不能補補覺了！”
“老爺，你太狠心了！”
“老爺，你壞……”
一道嬌媚入骨之音傳來，隨即一個打扮嫵媚的女子走了進來。
那勾魂奪魄的樣子，方羽很懷疑是不是哪家勾欄培養出來的專業人才……
“放肆！”
“陛下面前，豈能容你在這裏胡言亂語！”
“還不趕緊閉嘴！”
宰相霍國深吸一口氣，隨即連忙在一旁跟着呵斥道。
情急之下，一定要穩……
“陛下？”
“陛下在哪？”
“呀……”
“難道是陛下特招我過來的嗎？”
“陛下，臣妾豔兒拜見陛下，能得陛下垂青，是豔兒的福分……”
“豔兒平生最仰慕陛下這樣的大丈夫了。”
霍國小妾豔兒一邊嬌滴滴地說着話，隨即直接朝着賈詡靠了過去。
賈詡驚嚇之餘，連忙跑開了。
“如夫人請自重！”
“我乃帝王賈詡！”
賈詡現在腦門上黑線閃爍，這到底還是什麼女人！
心中想着，賈詡的目光不由得朝着宰相霍國所在位置看了一眼。
怎麼這越老，找的女人越發地不正經了……
哪怕宰相霍國之城府，此刻也不由得跟着老臉一紅。
丟人…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現在感覺這臉啪啪啪地都被打腫了！
男人的臉面很多時候就是靠着女人去維繫的。
聰明的女人也知道怎麼去維繫。
但是愚蠢的女人…可能就不斷地往自己男人臉上抹黑。
某種程度上，這豔兒就是經典的反面教材了。
哪怕方羽再博愛，對這個女人也絲毫提不起任何興趣來。
人若是沒有思維和想法的話，和畜生又有什麼區別呢？
這女人和衛琳比起來，簡直天差地別……
當時衛琳那琵琶音…方羽時不時想起來仍舊感到回味無窮。
這些個感覺什麼的，完全都是不一樣的。
方羽剛纔在大廳內部橫掃了一圈，沒看到太后的身影。
雖然沒有十足的證據表明太后呂雉就在宰相府，但是方羽篤定太后逃離一事和宰相霍國逃不了干係。
方羽不由得開始在霍國身上進行全方位的有罪推論。
方羽眯起雙眸，情緒面正在一點點地聚焦中。
想的越多，此刻的感觸…愈發地變得深刻起來。
越想，感覺這些都不太一樣了。
彷彿都換了一張全新的皮囊，然後在你眼前繼續展示一樣。
“陛下…陛下，您…您對豔兒可還滿意？”
“若是…若是陛下不介意她的蒲柳之姿的話，就讓她好好照顧陛下您吧……”
宰相霍國低着頭走上前，隨即點頭哈腰道。
捨棄一個小妾，換一個太后……
怎麼算，都值！
雖然他對這個小妾確實很捨不得，頗有一種愛不釋手的感覺，但是爲了霍家的未來，爲了霍家將來能夠裂土封王，未來這大燕江山有霍家的一杯羹…他只能忍！
等將來霍家發達壯大了，那就不是一個兩個的小妾所能夠媲美的了。
一切…都將會變得不一樣了。
當下…莫名地感到有些興奮、激動乃至於澎湃。
只要想想未來的歡喜和收穫，此刻也就不會感到什麼苦澀了。
爲霍家崛起而犧牲！值當！
方羽意外瞥了一眼霍國。
這老傢伙現在都這麼捨得了？
這和之前的模樣完全大相徑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