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孩子……”
皇后霍雯沁面色暈紅，雖然她心中也很想服侍方羽，但是她顯得更有理智些。
此時此刻，瞳孔中的世界逐漸放大。
意識中的那些東西，正在一點點地溢散中。
想的越多，感觸越深，意識越明。
“額……”
“倒是朕唐突了。”
“誰讓朕的沁兒這般有誘惑力呢？”
“讓朕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沁兒，都怪你！”
方羽忍不住理直氣壯道。
皇后霍雯沁眨了眨眼，此刻臉上不由得露出呆愣之色。
這是…陛下？
陛下是在…撒嬌？
撒嬌的陛下…好像還挺可愛的。
皇后霍雯沁順手摟着方羽，當即忍不住啞然失笑。
感覺這樣的相處關係…真的還挺好的。
彼此之間也沒有什麼隔閡。
有什麼，就說什麼。
夫妻恩愛，禮遇有加。
或許…這纔是幸福吧？
……
……
南疆。
南疆戰局再度迷亂。
南蠻二十萬精銳之軍進一步朝着南疆腹地進發。
而對於那二十餘萬鎮南軍…此刻也在不斷地後撤中。
當下之軍心，不由得跟着晃盪起來。
鎮南軍諸多士兵，此刻甚至也沒了戰鬥之雄心。
來回就這麼竄逃，這誰頂得住？
一次兩次，還能咬着牙說服自己。
但是次數多了，真的就有些打臉了。
這臉啪啪啪的，就這麼在跟着瘋狂作響。
此番想來，莫名地感到極致悲哀。
心中的悲慼不由得跟着散發出來。
新兵營將軍徐盛看着這些垂頭喪氣的士兵，心中不免感到悲傷。
“兵不成兵！”
“將不成將！”
“帥不成帥……”
“如此下去，鎮南軍哪裏還有什麼脊樑啊！”
“這戰力…也是一再衰退。”
“如此下去，終究不過是死路一條罷了！”
“將南疆沃野千里拱手相讓，爲帥者，不思保家衛國，就知道保存自我，當真是大燕的悲哀！”
“我徐盛之手中巨斧，恨不能誅殺惡賊！”
新兵營將軍徐盛此刻一邊說着話，語氣中多了一絲嘶吼之意。
此刻目光灼灼地看向前方，眼眸中彷彿有怒意在聚攏。
此中心情，不一而足，複雜至極！
到最後，趨於寂寥，莫不如此。
“衛青，陛下那邊…還是沒有什麼明確的指令傳來麼？”
“鎮南軍若是再繼續後撤的話，就真的…徹底完了。”
“再往後撤，就看不到任何希望了……”
“衛青……”
徐盛的聲音略顯嘶啞，此刻一邊說着話，嘴脣忍不住跟着輕微抖動。
“這……”
“將軍，暫時還沒有。”
“將軍放心，陛下不會放棄我們的。”
“適當的時候，會有相關指令下達的……”
“只是現在這鎮南軍大帥衛海一心只想着撤退……”
“現如今連和那些南蠻人進行一波遭遇戰的膽子都沒有……”
“我們根本就找不到機會直接和那羣南蠻人血戰一場……”
“哎！”
“現在也只能靜待時機……”
“徐盛將軍，其實當下對於我們來說，未必不是一個機會……”
“現如今這軍中士卒的戾氣可是極重。”
“現在他們對於大帥衛海其實也逐漸衍生了一些厭煩之意。”
“若是能夠把握機會…將這些士兵招攬到我們麾下……”
“以他們的戾氣爲武器，來一場徹徹底底的兵變……”
衛青眉毛輕挑，隨即開始道出自己的計劃。
“兵變？”
新兵營偏將徐盛面色鉅變，當下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神情多多少少有些變化了。
心情…逐漸變得焦躁起來。
這話…可不是三言兩語間能夠隨意說的。
此中涉及到的種種都有可能直接要了你的小命！
“是兵變。”
“將軍可是有什麼顧慮？”
衛青詢問道。
“這鎮南軍畢竟是衛海一手打造的。”
“固然在面對南蠻之事上他顯得非常不作爲，但是鎮南軍的士兵恐怕很難因爲這種事情就直接反叛了衛海……”
“這中間…總歸是差了許多的。”
“所以我的意思是不可輕舉妄動。”
“兵變之事一旦發生了，可就像是潑出去的水，想要再收回來，就難了。”
新兵營將軍徐盛深吸一口氣，隨即連忙道。
站在他的角度上，覺得這件事情存在一些疑難之處倒也理所應當。
心中忐忑不安，眼前的畫面也在一點點地解剖中。
到最後，毫無節制感。
“徐盛將軍，想要解決眼下這困局，只能行這種剛猛之事了。”
“不破不立。”
“到時候我靠近那衛海，一劍斬了他就是。”
“隨即憑藉您徐盛將軍之虎威，還怕他們能鬧翻天不成？”
“此事，根本不必殫精竭慮！”
“徐盛將軍，我有絕對的把握！”
“徐盛將軍，您就放心吧！”
霍去病早就焦躁了……
他來參軍，是來打仗的，
不是天天來逃竄的。
這天天逃竄，到底有個什麼勁頭？感覺就像是個傻子一樣，天天就知道在這裏來回奔波……
奔波來奔波去，也沒個着力點。
心中不免顯得有些忐忑不安。
與其繼續過這種麻木不仁的日子，那還不如破而後立！
一戰到底！
“還是你們年輕人有這種朝氣和活力啊……”
“哎！我們這羣老不死的，現在畏手畏腳的……”
新兵營將軍徐盛苦笑一聲，此刻也顯得很猶豫。
他倒也想衝動一把，去和衛青霍去病一起，踐行兵變之舉。
可是萬一失敗的後果…他是真的感覺自己有些承受不住了。
但凡出了點什麼意外…這一切可就全都…歸於虛無了。
當涼涼月色徹底席捲過來的時候，將會讓你無處可逃！
“陛下聖旨到！”
“聖旨到！”
……
遠處，突然來了一個極其豪奢的儀仗隊。
鎮南軍二十餘萬士兵逐漸停住進軍的腳步，暫時歇息。
與此同時，徵召衆將去中央軍帳聽取聖意。
“陛下怎麼會發明旨呢？”
“陛下此舉到底何意？”
“之前也不曾說過啊……”
衛青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表情格外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