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其他的可說的。
就這麼一干到底，就完事了。
此刻，目光飄忽，眼神飄蕩，思緒複雜……
坐在主審官位置上的順天府府尹周柄坐立不安。
突如其來的錦衣衛……
說他們沒點目的，你相信嗎？
爲了什麼來的？
爲了搞自己？
自己最近其實…挺老實的啊。
好像也沒做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吧？
就算是做了些什麼，那基本上也都是在一定限度範圍內的啊。
此番…越想越複雜。
一時間，不由得感到唏噓不已。
然後…根本就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了。
莫名地感嘆，眉頭緊皺，整個人都顯得有些不好了。
情緒面的那些東西，讓你無地自容、煩躁異常。
現如今…根本就無法掌控特定方位。
難…難於上青天！
“你…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來着？”
順天府府尹周柄皺着眉頭瞪了一眼方羽道。
“我名羽方！”
方羽淡然道。
“羽方？”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名字，聽起來就不太正經……”
順天府府尹周柄跟着嘟囔了一聲，不過也沒多說什麼。
“本府要治你打架鬥毆之罪，你可服氣啊！”
順天府府尹周柄清了清嗓子，隨即咳嗽一聲道。
“不服氣。”
“這叫鬥毆嗎？”
“鬥毆的前提是雙方都打了對方。”
“當時是我單方面地給你兒子周涼幾個大嘴巴子，又捶碎了他的手骨，他根本沒機會碰到過。”
“這叫什麼鬥毆？”
“這是單方面的吊打！”
方羽點點頭，一臉誠然道。
順天府府尹周柄：“？？？”
好傢伙，你這到底是什麼騷操作？
我特麼…
瞬間服了。
這種沙雕…我有些…把握不住了。
吐了…一吐到底。
太沙雕了。
心態什麼的，瞬間崩殂。
“爹！你聽到了吧？”
“這傢伙多囂張！你聽聽啊！”
“他說的，這是人話嗎？”
“狂妄！狂妄到極點了！”
“爹啊！你猶豫什麼？你到底還在猶豫什麼啊？”
“快點治罪啊！直接當場斬殺算了！”
“直接斬立決！”
此刻的周涼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當下一邊說着話，額頭上一道道黑線聚攏，心頭的火焰此刻還在瘋狂燃燒！
心態崩殂的時刻，此刻說什麼都是白搭了！
可惡！可惡！
此刻周涼只想幹掉方羽。
太恥辱了。
高座上的順天府府尹周柄一臉竊喜。
本來他還在頭疼到底怎麼保全自己兒子，然後又能堵住方羽的嘴呢。
畢竟這錦衣衛就在這裏呢，這錦衣衛百戶武強看樣子也是一個不好相處的，看那樣子，恐怕是想對自己動手動腳？
嗯？
這種情況下，哪裏還能忍受？分分鐘直接吊打一切不服。
尤其是在現在這種時候，心態上必須要跟着全面緊繃，切不可有絲毫馬虎大意。
“好！”
“這麼看起來，你這個人還是比較老實的。”
“既然你自己都認罪了，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現在可以結案了。”
“來人啊，將他打入死牢！”
一道命令下達，基本上就這麼回事了。
直接而純粹。
順天府府尹周彬連忙跟着道。
他現在就怕會出現什麼意外。
現在沒什麼意外了，那就太完美了。
心情頓時跟着變得美滋滋。
要的不就是這麼個效果。
滋味無窮無盡！
想到這裏，渾身上下都逐漸跟着順暢起來。
一時間，全面飄逸！
“等等！”
“這怎麼就結案了？”
“我沒罪啊！”
方羽走上前，淡定道。
此刻的楊玉環又跟着緊張起來了。
方羽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臂，讓她不至於這麼害怕。
“你這個刁民！你不是都說了你對周涼是單方面的毆打嗎？”
“那這件事不就已經有了定性了麼？”
“一切都結束了，你到底還有什麼可說的？”
“刁民！”
順天府府尹周柄嘴角一抽，連忙跟着咆哮道。
王八蛋……
這破事，到底要折騰出個什麼節奏來？
有些…亂了啊。
稍微跟着消停點也好啊。
非要跟着這麼折騰來折騰去。
這個……真的頭疼啊。
此刻眉頭皺起，表情逐漸變得複雜起來。
“是啊，是我單方面毆打他，但我是正當防衛啊！”
“每次都是他先要攻擊我，然後我才還手的。”
“我每一次都是正當防衛啊，按照我大燕的律法，正當防衛不僅僅不需要治罪，而且還可以申請一定的補償……”
“至於這個周涼，他相中了這位玉環姑娘的美色，然後就想強行擄掠。”
“按照我們大燕的律法，強行擄掠婦女，那是要杖責一百，然後發配三千里充軍的。”
方羽眉毛挑了挑，隨即對於這些東西，說得很直接。
多大點事？
小問題。
直接吊打一切不服！
“你…你別亂說。”
“這不可能！”
“絕不可能！”
“我兒子肯定不會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出來。”
順天府府尹周柄連忙跟着道。
此事可大可小，這可不是什麼小事。
稍微穩不住，就直接被碾壓了。
情緒面…瞬間崩塌。
思來想去，更爲驚恐不安了。
穩不住，就直接切割。
“周大人，你又不是周涼，你怎麼就知道了？”
“你這…徇私枉法？”
“這種事，你又不是當事人，你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就能這麼確定？”
“周大人，你這話說的，可不大好啊！”
“應該讓周涼他自己說。”
“還有就是找來一些證人。”
“當時可是在鬧市街道上，什麼人都有。”
“呵呵！”
“想要找到幾個證人不是難事啊！”
“而且玉環姑娘自己也能說明。”
方羽聳聳肩，一臉坦然道。
旋即，方羽的目光看向門外那些喫瓜羣衆……
“對了，這裏面也有不少人是跟着我們一起從案發現場來的，這裏面應該就有不少目擊證人。”
“詢問一下不就好了？”
“衆口鑠金！事實就很清楚了。”
方羽微微一笑，直接提供了諸多便利條件。
很難辦嗎？
只要你想辦，這些難道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瞬間就原地起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