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清歡感受到身後森寒的溫度,

    鳳眸浮上一抹心疼,反握住他的手頓了頓道:“對,雲卿,我會回來找你的,一定會!你相信我。”

    她能理解穆雲卿的感受,

    被留下來的那個人是最受傷的人,毫無盡頭的等待,能將一個人心中的光耗盡。

    穆雲卿沒再說話,

    緊緊的抱着她坐在窗邊,黑眸幽冷的盯着點滴一滴滴落下,

    直到眼睛酸澀,他閉上眼睛將頭靠在嵐清歡肩上,

    從她身上濃烈的藥味中分辨出淺薄的體香,貪戀的深深嗅着,安撫着心尖的疼痛和毀滅一切的慾望。

    直到點滴瓶快要見底,

    他微閉的雙眼忽然睜開,那雙黝黑深沉的眸子低頭看向她微敞的衣領,哪裏藏着他給她留下的烙印。

    “咚咚咚”

    門被敲響,

    被打擾的穆雲卿,黑眸倏然閃射出一抹寒冷的幽光,透出一股子凌厲的煞氣。

    “進來。”

    “抱歉,嵐小姐需要拔針了。”

    護士推開門,端着用具進來,

    在看清窗邊男人長相的時候,她呼吸一窒,心臟控制不住的跳動起來。

    男人側臉的輪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卻又不失柔美。

    多情溫柔的狐狸眼擡眸的那刻,她覺得她願意就這樣死在他的眼神中。

    太帥了!

    如同神祕的潘多拉魔盒,讓人忍不住想要探尋內裏的溫柔。

    她視線緊緊黏在穆雲卿身上,再次開口,嬌滴滴的甜膩聲讓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先生,我要開始拔針了~”

    蹲下身,凹凸有致的身體在護士裙的包裹下引人注目。

    故作不經意的擦過穆雲卿膝蓋,一心二用的拔針,

    操作失誤,嵐清歡眉頭一皺,針頭被牽扯的回血,手背上的刺痛和剛剛壓制的不爽一瞬間爆發。

    當她眼瞎嗎?

    當着她的面就這樣惦記她的男人!

    還未等她發作,一眨眼的功夫女人痛呼一聲被踹到一旁。

    穆雲卿滿身戾氣,陰測測道:“不想活了我不建議送你一程!”

    提高聲音:“老劉!”

    老劉應聲進來,穆雲卿臉色沉得能滴出墨來:“給我處理掉!誰找的人,滾回去受罰!”

    “是。”

    女人被踢中胸口,一口氣差點上不來,臉色青白被老劉拖了出去。

    嵐清歡感覺喉間哽的那股氣頓時就泄掉了。

    晃晃被拔到一半的手,揶揄道:“穆大少不捨得犧牲色相,辣手摧花給護士小姐踢飛了,那我這手可怎麼辦。”

    穆雲卿掀起眼簾淡淡瞥了她一眼,垂眸託着她手,麻利的將針頭拔掉,止血,一氣呵成。

    擦了擦手,他自嘲道:“某人不心疼,眼見着我被非禮而無動於衷,我不得自己保全青白?”

    嵐清歡吐了吐舌頭,被他着怨夫的模樣笑的肚子疼,趴在他懷中笑的一抽一抽。

    她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可愛。

    花園的玫瑰已經到了盛開的時候,

    嵐清歡牽着穆雲卿手走在其中,忍不住閉上眼深吸一口,鼻尖都是的玫瑰的暖香,沁人心脾。

    她的步伐刻意放慢,眼神在花壇中搜尋。

    找到她想要的目標,

    她快步上前,俯身摘下花池裏一朵盛開的紅色玫瑰。

    細心的將枝幹上的刺去掉,

    轉身笑靨如花的遞給穆雲卿,語氣軟糯嬌氣:“穆大少,你看我特意挑的花兒多好看~送給你作爲剛剛的獎勵!”

    少女臉上帶着狡黠的笑意,靈動的像跌入凡間的妖精,

    美麗脆弱。

    穆雲卿珍重的接過,垂眸盯着嵐清歡因爲走動紅潤的臉頰,笑容嬋娟:“小東西挑的肯定美,我很喜歡。”

    在嵐清歡看不見的背後,穆雲卿忍不住手指用力握緊,

    他的小東西,他要怎麼做才能不失去她?

    穆雲卿來回摩擦指尖,腦海中滿是這些日子的糾結,心底一陣煩悶。

    微涼的指尖被扣住,

    低頭看去,嵐清歡柔軟的手指擠進他的掌心,同他十指緊扣。

    側頭看向左顧右盼的嵐清歡,他像是下定了決心,目光深沉的盯着她低聲溫柔呢喃:“我只放你一次,要是你不回來,縱使相隔千萬個光年,我都會不惜一切代價把你抓回來!”

    值班的警員小王看到她這幅整個人感覺要當場去世的姿態,還以爲發生了什麼大事。

    小心翼翼的把她引到房間裏關切的遞上溫水開始輕聲詢問。

    誰知舟瑜溪進去就只是默默垂淚,逼急了才輕聲點名要叫隊長才願意說。

    記錄的兩個女警察互相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裏的八卦意味!

    這莫不是隊長的情債找上門了?

    一想到那個一身正派得有些老古董的隊長,私下可能已經拜倒在溫柔鄉兩個女警就忍不住開始姨母笑。

    難道這就是霸道警察和他的嬌軟小嬌妻?

    辦公室,薛閔文穿着制服,筆挺的坐在辦公桌前翻看卷宗。

    小王在門口探頭進來咧嘴一笑:“隊長,剛剛來了個女人,非要見你才說發生了什麼,感覺精神不太好的樣子。要不,您瞅瞅去唄?”

    薛閔文狹長的眸子瞥了眼小王,看着他眼裏的戲謔不由有些無語。

    真的不明白他爲何老是擔心自己的感情生活。

    別以爲他不說自己就不知道了,這會兒肯定在想這個女人是不是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女人,呵!感情用事只會影響破案的速度!

    垂下眼簾放好手中的鋼筆,起身去看一下到底是什麼情況。

    簡陋的房間裏坐着一個穿着米白色長裙的女人,整個人看起來弱不經風。

    許是聽到開門的聲音,女人回頭張望,那精緻帶着輕愁的臉龐映入眼簾。

    薛閔文被她含淚的眸子一看,不由的心神一晃,職業的素養讓他情緒即刻恢復了平靜。

    咳,還怪好看的。

    薛閔文仔細打量着面前的女人,年齡看起來不過二十三四,右手無名指戴着一顆不小的鑽戒,應該是那位新婚的富家太太。

    薛閔文沒有錯過她在自己靠近時候眸子有一瞬間的緊縮。

    難道真的是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惹得情債?

    薛閔文默默甩了甩頭,不可能,自己身邊蒼蠅都是公的!

    坐在她對面暗自思索一圈,確定自己確實不認識面前的女人。

    這才理直氣壯的端坐在她對面。

    舟瑜溪隨着他坐下暗暗嚥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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