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找了一個長椅坐下,大古把衣服放在了地上。藤原樹理左手遞了過去,“喏,請你喫。”
大古尷尬地撓撓頭,道:“藤原經理,我不是來喫章魚丸子的。”
“喫,不喫不給我面子。”藤原樹理板起了個臉,聲音微沉。她一向只會給自己認爲關係好的朋友分享美食,這傢伙怎麼還一副不想喫難爲情的樣子?
大古只好接過藤原樹理遞過來的章魚丸子。
藤原樹理咬了口自己手上的丸子,滿意地嗯了一聲。
大古看着她,有些猶豫地說道:“藤原經理,我想問您……”
“是。”藤原樹理突然回答道。
大古一愣,茫然地看着她,“您還不知道我要問什麼,怎麼就先回答了。”
藤原樹理瞥了他一眼,道:“這還用猜嗎?你不就是想問我是不是從別的世界來的?畢竟在這個世界裏,我是突然出現在你的生活中的,你以前都沒聽說過我。而我的回答是,你猜得沒錯,我就是從別的世界來的。”
“您就這麼告訴我了?”大古不可思議地看着藤原樹理。
“不然?我們再演個懸疑片?”藤原樹理眉頭一挑,對他說道:“我沒那興趣。”
“所以,我夢到的是一個真實的世界,奧特曼都是存在的!”大古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盯着自己面前的章魚丸子。
“章魚丸子可不是奧特曼。”藤原樹理在一旁說道,“不過我是。”
“藤原經理,您是奧特曼!”大古聽到藤原樹理的話後,徹底坐不住了,他直接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震驚地注視着藤原樹理。
他的舉動無疑吸引了路人的目光。
藤原樹理的額頭垂下一條條黑線。
“你激動什麼,你也是。”藤原樹理沒好氣地對他說道。
“我也是?”大古驚訝地看着她。
藤原樹理突然有一股想要把現在這一幕拍下來然後給另一個世界的大古看的衝動,讓他好好看看平行時空的自己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最終,藤原樹理還是忍了下來,她喫掉了手裏的章魚丸子,起身提起了一旁的衣服袋子,對大古說道:“不過現在你還不是。這個世界將會迎來諸多鉅變,你遲早會是的。”
她對大古說完這句話後就提着自己的衣服離去,大古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遲早會是的……
這個世界的鉅變,又是什麼?
會出現怪獸嗎?
藤原樹理走遠之後,突然轉身對大古喊道:“大古,別忘了後天還要上班!你要是再遲到的話,我就扣你工資,讓你沒錢娶麗娜!”
“藤原經理,您怎麼……”大古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藤原樹理,她是怎麼一臉認真地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而且,她怎麼也知道自己和麗娜的事情?
心中疑慮叢生的大古沒有什麼心情過完了這個週末。週一下午,他帶着一羣外國人蔘觀橫濱的紅磚倉庫,精彩的講解讓所有外國人都爲他鼓掌。
雖然他依舊在紅磚倉庫,但是身旁的外國人全都不見了,周圍也沒有了任何人的蹤跡。
突然,一聲巨響傳來,紅磚倉庫的那一頭掀起了巨大的水浪,一隻怪獸出現了。
“怪獸!”大古震驚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怪獸,“格,格斯拉王!”
格斯拉王出現後,立刻開始了破壞,它將大古面前的紅磚倉庫拍碎,建築的殘骸滾落一地。巨大的碎石朝大古飛了過來,差點就砸中了他。
大古倒在地上,驚慌地看着這一切。
就在格斯拉王朝他靠近的時候,一道橘色的光芒從天而降,當光芒內斂,一個銀紅色的奧特曼出現在了那裏!他胸前的指示燈是藍色的菱形晶石,璀璨瑰麗。
“奧特曼!又是沒見過的奧特曼!”大古震驚地爬了起來,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清晰地看到奧特曼,而不是在那種夢幻的似真似假中。
但是,這個奧特曼與格斯拉王的戰鬥中卻並沒有佔據上風,反倒是被格斯拉王背後的攻擊給打倒在地。格斯拉王跑步上前,直接壓在了奧特曼的身上,不斷攻擊着他。
大古看到這一幕後,腦海中立刻回想着格斯拉王的弱點,眼看奧特曼就要不敵,大古連忙喊道:“這隻怪獸的弱點是背鰭!”
遠處的奧特曼聽到了大古的話,立刻將格斯拉王踹開,然後一躍而起,他朝格斯拉王跑去,在即將與對方相撞的時候突然跳了起來,一個翻滾來到了格斯拉王的背後,將它背上的背鰭直接撕裂下來,甩到了一邊。
失去背鰭的格斯拉王遭受重創,痛苦地叫喊着。
這個奧特曼抱住它的脖子,將它甩到了遠處,然後從左手的火焰紋路裝置上引出了一道光芒,雙手在頭頂交合,莫比烏斯環不斷閃爍。
隨後,他雙手擺出十字,一道橘黃色的光線射了出去,將格斯拉王炸碎。
“幹得漂亮!”大古激動地握着拳頭喊道。
戰勝怪獸之後,那個奧特曼轉身看向了大古,然後化作光芒落下,變成了一個人。
“是你,之前一直鼓勵着我的人!”對方看着大古,驚喜地說道。
“你是?”大古茫然地看着他。雖然他知道對方就是剛纔的奧特曼,可他並不認識。
“我是日比野未來,也是夢比優斯奧特曼!”未來笑着介紹着自己,“因爲有你的幫助,我才戰勝了那個怪獸,謝謝你。”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大古笑着撓了撓頭,被奧特曼說謝謝,還真是新奇的感受啊!
等等,聽藤原樹理說,他好像也是奧特曼,要不回去對着鏡子說謝謝?
大古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一陣惡寒。
“請問藤原顧問有跟你一起來嗎?”未來突然問道。
“藤原經理?她……”大古微微一愣,正尋思該怎麼說纔好的時候,一旁就傳來了藤原樹理的聲音。
“我在這裏。”
二人循聲望去,發現穿着一襲黑色長裙的藤原樹理靠在紅磚倉庫的柱子旁,注視着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