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剌部的士兵見了,認爲霹靂營的士兵這是想逃。
當下也不管不顧的分散了緊密的隊列,開始朝着兩側緊追。
徐成虎一看對方已經中計。
臉上洋溢着冷磊的肅殺笑意。
在瓦剌人接近火槍射程之內,並且徐成虎故意拉近一段距離。
霹靂營的士兵紛紛舉起霹靂槍。
隨着一聲槍響,徐成虎發出了打擊的信號。
而他擡手一槍也直接將瓦剌部裏面的一個百夫長當場撂下馬背。
緊接着,霹靂營的士兵不停的扣動扳機。
火槍噼裏啪啦的朝着瓦剌人身上招呼。
就這樣邊打邊繞。
徐成虎儼如率領大軍的老司機一樣。
帶着霹靂營的士兵和瓦剌部的騎兵兜兜轉轉的繞圈子。
然後尋找機會突放冷槍。
被溜的瓦剌騎兵逐漸亂了分寸。
反觀霹靂營的士兵可以隨意的霹靂槍招呼瓦剌部的騎兵。
瓦剌騎兵在短短十幾分鍾之內,折損了三分之一。
他們策馬在原地打轉。
氣急敗壞的表情刻錄在臉上。
即便有人憤怒的咆哮着企圖用弓弩射擊霹靂營的士兵。
但是他們的弓箭根本觸碰不到霹靂營的士兵。
一百多步的有效射程,最終會讓箭簇在霹靂營的士兵數十米外落下。
反觀一百多步的距離,則剛好是火槍發揮最大威力的位置。
葉雲一看徐成虎這戰術。
內心深處爲徐成虎豎起了大拇指。
大明缺的就是這種智勇雙全的將領。
徐成虎幾乎把後代教員的兵法精髓給學到手了。
控制節奏,瓦剌人進攻他們就拉開距離。
瓦剌人收縮,他們就包圍壓上。
如此反覆,竟然讓瓦剌人陷入被動挨打,卻無計可施的尷尬處境。
其實類似的戰術之前瓦剌人也使用過。
只不過當年他們也是憑藉着強弓硬弩的優勢跟大宋的官兵這樣糾纏過。
宋朝士兵沒少喫苦頭。
曾經瓦剌人的先祖,耶律阿保機就是此戰法的極力推崇者。
叮叮叮——
不知過了多久。
那座駐紮瓦剌大軍的山坡後面傳出鳴金收兵的聲音。
陷入被動的瓦剌部騎兵立刻放棄抵抗,而是選擇掉轉馬頭,快速的朝着大部隊的方向撤離。
想要走?
哪有那麼容易啊?
徐成虎冷笑一聲,立刻率領霹靂營的騎兵緊緊追逐。
憑藉霹靂槍的超遠射程,追着瓦剌人一頓暴走。
直到瓦剌先鋒騎兵留下上百具屍體在廣袤荒涼的戈壁灘上。
徐成虎才戀戀不捨的帶兵退到了大營。
“好啊!徐將軍真的是好計策。”
“你的戰法,我都瞧見了。”
“現在我倒要看看那些瓦剌人還敢不敢囂張。”
葉雲興奮的拉着徐成虎的手臂,嘴裏全是讚美之詞。
徐成虎臉上洋溢着笑容,卻還是嘆道:“瓦剌人的軍鋒太盛,他們中軍聚集之地,黑壓壓的一片,不知道山後面還有多少人。”
“我擔心孤軍深入會遭到合圍,所以就退回來了。”
葉雲點點頭:“我知道,你做的對啊徐將軍。如今看來那瓦剌部也學乖了,現在至少不敢再派遣先鋒騎兵出來挑釁了。”
隨後葉雲將衆將召到一起。
葉雲環顧衆人,乾淨利落的說道:“今天的情況相比大家都看到了吧?我們直接跟瓦剌部的軍隊遭遇了。”
“在沒有交流的情況下,瓦剌人就率先派出精騎對我們衝鋒了。這足以說明,瓦剌已經將我大明當做了對手。”
“所以這一戰,沒有絲毫緩和的餘地。”
“現在大家可以各抒己見,商議一下接下來的針對之策,徐成虎,你先說?”
徐成虎起身說道:“現在我軍和瓦剌部之間已經沒有緩衝地帶了。”
“兩三裏的距離,對方只需要趁我們不防備的時候一個衝鋒就到了我們面前。”
“再加上他們佔據着山勢的高度,俯衝起來可謂是勢不可擋。”
“而且,咱們軍隊的一舉一動也容易被對方洞察。”
“綜上所述,當前的局勢上來看,我們是被動的。”
葉雲聽罷覺得徐成虎言之有理。
現在霹靂營跟瓦剌騎兵的緩衝只有兩三里路。
一般兩軍交戰在這個範圍都開始奪命廝殺了。
因此,瓦剌部的軍隊發現霹靂營的士兵的第一瞬間就對霹靂營的士兵發起衝鋒。
就是希望近距離的突破能夠殺明人一個措手不及。
所以目前就形成了兩萬人對峙幾萬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敢貿然全軍出擊的局面。
安營紮寨是必須的。
炮車跟炮兵也不能休息。
否則大家一個失神,就有可能遭到瓦剌騎兵的包圍。
一旦他們完成了包圍圈,切斷霹靂營的撤退之路。
到時候圍而不攻,大明軍隊這邊也會不戰自潰的。
諸多不利的局面之中也有一個附和葉雲的好消息。
那就是經過剛纔徐成虎的廝殺之後。
現在瓦剌部的騎兵也不敢貿然進攻了。
但是他們也不會輕易的撤退。
因爲在他們的地盤上遭遇兩萬規模的明朝軍隊。
這塊肥肉,他們不想丟掉。
瓦拉人目前所在的地勢也算是天命圈。
他們也不敢輕易的下山。
因爲在平底山,憑藉戰馬完全無法阻擋住霹靂營士兵的火力。
彼此明顯都有所忌憚。
現在都互相觀望,不敢妄動。
徐紅略包紮了傷口。
看起來顯得狀態不錯。
只不過他發現葉雲的神色非常凝重。
當即問道:“葉公,我們爲何不用紅夷大炮?”
葉雲耐心的解釋道:“瓦剌人不是傻子,他們一看我們動用紅夷大炮的話,就會自動規避。”
“再加上瓦剌部目前的位置很高,我們的紅夷大炮無法標準諸元。”
葉雲說完之後,樓蘭衛的衆人陷入沉默。
“那就只能這樣大眼瞪小眼?”
“沒辦法,等待時機吧。”
……
其實瓦剌部那邊也是無比的納悶。
他們到現在也沒搞明白霹靂營的士兵是從什麼地方出現的?
瓦剌王廷的太師文班啞步也坐在大帳裏,相當的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