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有可是！
事情都發生了。
朱標死了。
至於燕王朱棣這邊，沒有蔣天化，那麼老朱也同樣會對燕王有所防備。
畢竟，老朱要爲皇長孫朱允炆鋪路的事情。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們大多數心知肚明。
只不過北方派系的將領跟官員們都覺得燕王朱棣纔是繼老朱之後，真正有實力的人。
而且蔣天化也明白，當初早點投靠朱允炆的話，他也不可能受到重用。
因爲朱允炆比較看重文臣。
畢竟在朱允炆看來，如今大明王朝的天下趨於平定。
武將們也應該馬放南山，收起兵家頤養天年了。
真正要發展的是國家的經濟，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
所以朝廷最需要的是治理國家的能臣。
這就讓蔣天化覺得自身的處境可謂是非常的尷尬。
想到這蔣天化有些懊惱的攥緊了雙拳。
燕王朱棣已經被禁足在京城了。
蔣天化真不知道朱棣還有沒有希望回到北方，重新掌控那些蠻狠的武將集團。
以至於等到老朱駕崩之後，去爭奪那看似觸手可及的皇位。
就在蔣天化鬱悶的無以復加的時候。
身後傳來一聲厲喝：“蔣將軍，留步。”
蔣天化擡頭。
原來他不知不覺來到了葉雲打造的“鐵甲龍龜”戰車面前了。
近距離觀察戰車，比之前更加雄壯。
負責保護以及運營戰車的葉氏親兵明顯不願意讓他靠近。
蔣天化知道，這是葉雲打造出來的，肯定是能夠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的巨獸。
蔣天化也不生氣。
只是轉頭看着那個阻止他靠近的士兵。
“你叫吳陽吧，本將軍記得你在西軍之中並無軍籍，和鐵甲龍龜上其他士卒一樣，都是騁海精英？”
騁海精英，這在大明王朝境內是唯一一支隸屬於葉雲的私人武裝。
此刻大軍出現在陣中，聽起來那是相當的諷刺。
但蔣天化覺得騁海精英四個字中的騁海已經具備了滿滿當當的擴張意味。
這樣的擴張野心，是朝廷還是葉雲的意思？
不過無論怎麼想，他都知道葉雲的野心非常大。
大到他自己無法想象的地步。
難不成洪武大帝不知道？
不可能不知道啊。
畢竟這鐵甲龍龜往前走，引發的巨大轟動根本不可能瞞過老朱的眼睛。
但是老朱爲何還是那麼縱容葉雲？
蔣天化不理解。
雖然葉雲交待過禁止任何外人靠近鐵甲龍龜。
但是眼前這人畢竟是十二萬大軍之中的副帥。
吳陽也不敢表現的過分嚴肅，因此便低頭回答道：“大人說的對，卑職叫吳陽。”
蔣天化面露不悅：“卑職？”
區區騁海精英，不屬於大明兵部的統籌跟序列。
卻敢在本帥面前如此託大？
你小子哪來的勇氣？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也沒必要在這裏訓斥一個大頭兵。
旋即苦笑道：“從京城到這裏，你們路上耗費了多長時間？”
吳陽答道：“近七天。”
“什麼？七天？”
蔣天化臉上充滿驚愕之色。
他當初帶兵急行軍，也走了一個多月。
怎麼可能七天？
在看眼前這鐵甲龍龜，他的神色更顯得不可思議。
按照這情況來說，這龐然大物看起來就相當笨重。
那理所應當的是行動緩慢。
這種烏龜速度爬行，竟然在七天之內到達？
這怎麼可能？
再說，就靠着這輛鐵甲龍龜就想要蕩平西域七國？
這又怎麼可能？
“這怪物，如何殺敵？”
蔣天化問道。
吳陽搖頭：“我不清楚，大人可以去問葉帥。”
西域七國直到今天。
大軍在這邊面對的局面已經變得詭異起來了。
按照洪武大帝朱元璋的習慣，無論是對外開拓的那一場戰爭。
他都會派遣宦官隨軍檢測軍隊。
西征西域七國的大軍裏也有，不過隨着竇嚴被葉雲替換。
監軍也換成了李真。
李真提前葉雲來到這邊。
說是監軍，其實李真心裏也清楚。
自己跟葉雲這位財神爺能檢什麼啊？
他只需要盡力協同葉雲，把自己當做一個存在感不強的工具人就可以了。
甚至連竇嚴灰燼之前的宴請，李真都拒絕了。
由此可見李真明白自己的角色，也儘可能的保持萬分的謹慎了。
竇嚴、蔣天化和葉雲對此都沒有意見。
李真雖然是內侍，但他畢竟歲數不打，經驗也不夠。
這估計是第一次外出監軍。
所以他表現的如履薄冰。
或許他出發之前洪武大帝朱元璋給他特別交待過。
要麼是馬懷恩對他叮囑過什麼。
不管怎麼說，這對葉雲來說都是好兆頭。
畢竟，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情。
李真這種不會打仗的人，一旦在戰場上指手畫腳起來。
那就會鬧出來大明堂。
不管他做錯了什麼。
但是在皇帝朱元璋的眼中，到時候犯錯的人只能是軍帥。
蔣天化聽到吳陽這般回答，內心深處有些憤怒。
卻還是在鐵甲龍龜面前將心中的不爽壓了下去。
蔣天化再次看着眼前這鋼鐵巨物。
腦海之中浮現出無數個疑問：“從京城來這邊，縱然是走大道也是相當狹窄，鐵甲龍龜如此龐長，怎麼過河翻山？”
吳陽沒有猶豫，而是神色得意的笑道：“蔣大將軍有所不知啊，鐵甲龍龜看起來很大，而且也很笨重，但是他並非一個具體的物體，必要的時候可以變形。”
“什麼什麼？變形？”
“是的，這是由四輛戰車組成的，可以一分爲四。”
蔣天化恍然大悟，情不自禁的稱讚道：“這可真是鬼斧神工的構思啊！”鐵甲龍龜確實是這個額年代的戰爭利器。
上面擁有十幾個架霹靂槍的設計口。
不管怎麼說，肯能能給西域七國一個天大的驚喜。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
這個鐵甲龍龜再厲害，也無非就是霹靂槍手跟操炮手安全了。
但是對西域騎兵的圍困，有什麼應對的方法？
沒有吧？
說白了，鐵甲龍龜需要軍隊的配合纔可以高效發揮戰鬥力。
一旦被西域人搶到手中，那就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