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昔日的全員三萬人調集完畢。
所以葉雲到了西征大軍中,在見過竇嚴和蔣天化後,現在徐紅略的態度就尤爲重要了。
如果連徐紅略跟哈密衛都不願意出力的話,那這場戰役最終的結果也將好失去意義。
發動戰爭的機會很多。
但是可不能擊潰幫貢和莫得裏奚,那對於財大氣粗的大明朝而言,有什麼區別?
這也不是葉雲要的結果。
他要的就是徹底擊潰西域七國的核心力量。
把他們的騎兵全部殲滅。
此時此刻,在竇嚴的軍賬之內。
只剩下孤身一人的他在喝着悶酒。
竇嚴的神態可謂是極其落寞。
即便是幾個月前,他被封爲西軍統帥的時候,當他知道自己要和蔣天化搭班就產生了極爲不詳的念頭。
如今看來,他的第六感很準確的。
實際情況還就是如此。
不過也恰恰是因爲有所預料,因此他現在也沒有表現出過分的失落,反倒是有些恍然。
就在此時,蔣天化進入軍賬,沉悶不語的坐在竇嚴的對面。
他神色低落的端起了酒杯,將一杯酒一飲而盡之後,目光空洞的看着竇嚴。
竇嚴也沒理他,畢竟他打心眼裏不服氣對面的蔣天化。
彼此大眼瞪小眼半晌之後,蔣天化開口淡淡的說道:“竇大人,俗話說慈不掌兵,善不從戎。其實你沒必要責怪我,即便是我跟你定力協作,依你的軍事才華也拿不下西域七國,適合你的職位應該是京城或者是內閣。竇嚴聽聞此言,身形情不自禁的僵了起來。
下意識的坐直了身體。
他明白蔣天化的意思。
蔣天化剛纔的言辭,則是他發自內心的真心話。
既然連蔣天化都這麼說,竇嚴忽然覺得葉雲說的那句他適合出海做封疆大吏,突然就變得更符合道理了。
因此他對去返回京城的這一趟旅程也就並不牴觸了。
竇嚴飲了一杯悶酒,擡頭看着蔣天化反問道:“那麼葉雲呢,你覺得他就可以平定西域七國嗎?”
“我覺得他可以。”
蔣天化皺眉沉思片刻後說道:“至少你我二人的生涯履歷之中是有過失敗的經歷的,但是葉雲呢!這麼多年你聽聞過他失敗哪怕是一次?”
竇嚴聚精會神的想了想,旋即搖頭說道:“你這麼說,我細細想來,確實沒有。”
蔣天化點頭:“他從來沒有失敗過,我也不知道他哪來那麼好的運氣,可是我越來越確定那根本不是運氣,那就是能力。”
“再者,陛下目前剛愎自用,而且擅長猜忌,滿朝文武之中也只有葉雲跟陛下走的過於密切,他現在有多麼受恩寵,恐怕只有葉雲和陛下心裏清楚了。”
“你我這樣的人,還沒資格跟葉大人叫板。”
這也是蔣天化的心裏話。
竇嚴點了點頭,他無法相信跟自己唱反調這麼長時間的蔣天化突然變得如此通情達理。
這哪像是自己的政治對手啊?
有感而發的竇嚴神色越來越坦然。
忽然他狐疑道:“但我還是想不明白葉雲來主持大局,你因爲背後的燕王,所以還是會選擇作壁上觀,那麼葉雲憑藉什麼征服西域七國?”
蔣天化頷首沉思,片刻後擡頭說道:“你忽略了一件事情,其實只要把那件事情理順了,那麼之前的你也依然有徵服西域七國的可能。”
“只可惜你一直沒有發現關鍵的問題,但是葉雲一來就捕捉到了。”
竇嚴表情一愣,神色愕然:“什麼事?”
竇嚴已經確定要離開這個地方了。
站在竇嚴的立場,蔣天化認爲竇嚴肯定不願意聽到葉雲掃平西域七國,立下曠世奇功。
故而蔣天化便直言道:“西鄉侯的八千哈密衛,以及徐紅略的樓蘭三衛大軍!”
“那就是將近四萬之衆,而且大多數騎兵。”
“只要他們出戰,就可以彌補我朝騎兵的不足。”
“戰場上的局面就會發生微妙的變化。”
竇嚴還是非常不解:“西鄉侯?他可是跟燕王朱棣同等爵位的皇族,會那麼心安理得的爲葉雲賣命嗎?”
蔣天化笑道:“其實問題真的並不複雜,甚至可以說是很簡單,只需要說服西鄉侯,讓他出動哈密衛,不顧一切代價拖住幫貢或者莫得裏奚,而你可以率領霹靂營,想要拿下其中一個並不難吧?”
竇嚴頓時恍然:“我明白了,你是說葉雲就打算這麼做?”
蔣天化表情猶豫:“我看他去找西鄉侯了,可是我不確定他會選擇這種戰法。”
“要知道他之前殲滅瓦剌的六萬大軍的時候,就使用過樓蘭三衛跟哈密衛,那麼現在繼續使用西鄉侯的哈密衛,意外嗎?”
“那倒是於情於理,可那你爲何又不確定了?”
面對竇嚴的疑問,蔣天化說道:“不確定是因爲我剛纔親眼看到了那個鐵甲龍龜。”
“就是葉雲這一次帶來的那個龐然大物鐵甲龍龜。”
竇嚴還沒近距離接觸過鐵甲龍龜:“只是一個看起來很高大的鋼鐵,能起到什麼作用?靠它扭轉局面?是不是有點太瘋狂了?”
蔣天化搖頭:“我跟你的想法一樣,可是誰又知道葉雲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竇嚴端正坐姿,臉上帶着濃密的笑意:“不管了,我也懶得猜測葉雲的意思了,無論這邊發生什麼事情,都正兒八經的跟我沒關係,畢竟我已經不是西軍統帥了。蔣大人也無需多言,你作爲燕王殿下的心腹,我也能夠理解你。”
蔣天化也笑道:“各爲其主,有些事情沒有辦法,畢竟真正做主的並非我們。”
“好!”
……一
與此同時,哈密城,西鄉侯朱及正在帥帳之中,熟讀兵書。
而葉雲在這個時候不請自到。
直接給張傳嚇的不輕。
張傳本來想要跟朱及稟報的。
但是沒來得及。
葉雲就闖進來了。
西鄉侯放下兵書,朝着葉雲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