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些,你們有什麼意見?”

    李俊坐在聚義廳主座上,廳中聚滿了水賊頭目。

    “這有什麼好選的!”武慶不耐煩:“只要跟着大當家,必然不會虧待我們!”

    “對,三當家說的對,我同意!”

    “俺也同意,每月一兩銀子,想想俺就眼饞!”

    同樣有人遲疑:“投降受人節制不說,萬一選不上水軍,剩下的人怎麼辦?”

    “受人節制怎麼了,總比在這喫糠咽菜強!”

    “砰,砰!”

    李俊拍了拍桌子:“噤聲!同意跟我投靠的,李某必會護你周全!”

    “當然,不想去的也不必爲難,寨裏還有些資產,正好給你們當盤纏!”

    “不過,我警告你們,涇河水道已不安全,你們可以另覓他途!”

    一名中年模樣的人站起身:“大當家仁義,可俺自由慣了,實在不願受人節制,只能說聲抱歉了!”

    李俊嘆了口氣:“武慶,去將庫裏的銀子取出來,給大家分了!”

    “是,大哥!”

    ……

    黃蓋將船停在島嶼附近,站在船頭不斷觀望:“好地方,真是好地方,某一定要回稟主公,在此處建立水軍基地!”

    “將軍說的對!”陳文贊同道:“這才叫橋頭堡,有了此地,天水城可有可無!”

    “哼,怎麼說話呢!”黃蓋冷笑一聲:“嘴上沒有個把門的,讓月英聽見,活劈了你!”

    陳文傻笑一聲:“將軍,您與黃鎮長有何關係?”

    “應該沒什麼關係!”黃蓋疑惑道:“怎麼了?”

    “沒什麼,屬下只是比較佩服她!”陳文讚歎道:“憑一己之力,將村升鎮,能力太強了!”

    “說的不錯,不過你還忽視了一個人啊!”

    “誰?”

    “陳慶之陳將軍,這可是能獨擋一面的人物,能文能武,不佩服不行!”黃蓋讚歎道:“他訓練了一支五百人的隊伍,已有強軍雛形!”

    陳文頗爲疑惑:“陳將軍爲何擴展軍隊規模,之前好像就二百來人!”

    “少打聽,軍事機密,豈是你能知道的?”黃蓋凝望某個方向,暗道,“若是計劃成功,那麼……”

    “將軍!”陳文欣喜道:“水賊插白旗了!”

    “李俊是聰明人!”

    半個時辰後,李俊重新登船:“草民李俊攜八百二十二人,願意歸附將軍!”

    “李兄深明大義!”黃蓋接過他的降書:“還請李兄隨某覲見主公!”

    “自無不可,只是我麾下衆人如何安排?”

    “某將在此處建立水寨,李兄可將其安置在此處訓練,明確軍規制度!”黃蓋建議道:“不符合要求的,可隨我等回鎮,不知可否?”

    “將軍所言無差,在下敢不從命?”

    ……

    “主公,就是此處!”蘇小小小聲說道:“據奴家探查,這處村落很不一般!”

    “你着急忙慌的趕來,就是爲了這事?”

    “是!”蘇小小點點頭:“此村落總計二百多人,僕從就有一百六十餘人,剩下的四十多人皆是文士打扮!”

    “怎麼可能?”陸尋目瞪口呆:“什麼時候文士這麼不要錢了?”

    “而且這些文士好像都是來求學的,主公若是將其收服,那麼就會解決我方官吏不足的問題!”

    陸尋搖搖頭:“真正有才華的人,可看不上官吏這種職位!是福是禍,還不知道!”

    “老典,軍隊暫且留在此處,我們進去瞅瞅到底是何方神聖!”

    ……

    司馬徽神情恍惚,彷彿自己丟失了部分記憶,不明白爲何自己會在此處,彷彿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砰,砰砰!”

    “老師,門外有人求見!”

    司馬徽回過神來:“是何人?”

    “姓陸名尋,身穿鎧甲,帶着一男一女兩個隨從!”

    “陸尋?”司馬徽思忖片刻:“難道是陸家之人?請他進來吧!”

    “是!”

    ……

    李俊帶着黃蓋上了島:“此島名爲巨峯島,整體是一座山,周圍河水深不可測,是一座天然碼頭!”

    “巨峯島?不愧一個巨字,這島有多大?”

    “方圓二十里左右!可惜土壤貧瘠,不適合種植,不然完全可以自給自足!”

    “這是爲何?”黃蓋疑惑:“看此地樹木草叢長勢很好啊!”

    “將軍有所不知,這島上土壤只有薄薄的一層!”李俊滿臉遺憾:“將軍有沒有發現,此地樹木有些單一,而且長的都不高?”

    黃蓋細看之下,果然如此。從遠處看時,島中鬱鬱蔥蔥,進了內部以後,卻是較爲疏鬆。

    “將軍!”陳文欣喜的跑了過來:“總共六百三十二人符合標準!”

    “太好了,總算人員充足了!”黃蓋鬆了口氣:“將不合格的人帶回鎮上,另外你留在此處,對他們進行培訓教育!”

    “屬下遵令!”

    ……

    “敢問先生高姓大名?”陸尋恭敬的坐在桌几前,輕聲問道。

    “吾名司馬徽,不知將軍此來何事?”

    司馬徽?陸尋震驚了,三國演義之中記載此人可是學究天人,精通奇門、經學,是諸葛亮、龐統等人的老師。

    “在下不敢隱瞞,司馬先生所處,乃是我鎮管轄之地!”

    “所以,在下特來查看一番!”

    “哦?”司馬徽恍然:“倒是在下疏忽。不曾去拜訪鎮長!”

    “不敢,早知先生在此,在下應該早日前來拜訪!”陸尋小心翼翼問道:“不知先生爲何突然出現,可曾有什麼心願?”

    司馬徽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吾也不知爲何在此處,也不清楚在此的目的!”

    “啊?”陸尋懵了,這水鏡先生不會被玩壞了吧?

    “那先生可有出仕的打算?”他略顯激動:“雖說在下實力有限,但是……”

    “將軍不必多說!”司馬徽眼中恢復清明:“吾本就是一隱士,只適合做學問,官場上的爾虞我詐,不適合吾!”

    陸尋不死心:“先生做學問爲的是什麼?”

    “爲生民立命,爲天地立心,爲往聖繼絕學!”

    “既然如此,先生何不以教育育人爲己任,爲芸芸衆生開心智?”

    司馬徽點了點頭:“吾正在做這事!”

    “先生所教之人不過區區十幾人,這能給這個世界帶來什麼呢?”

    陸尋站起身:“先生,我想建造一座涵蓋各項學問的學堂,想請先生出任祭酒,不知先生可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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