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將軍,敵軍正在夾擊我們,可準備好了?”
“回王上,我方大部分軍隊已進入谷中……”
“那還等什麼,我們也走!”項峯不等他說完,徑直拍馬進了山谷之中,竟無一絲留戀。
楊林苦笑一聲,搖了搖頭,看着眼前百姓厭惡的眼神,大聲喊道:“各位鄉親,是楊某對不起你們!你們後方來的軍隊,你們不必擔心,只要別反抗,就會被妥善安排,我們就此別過!”
說罷,拱手深深鞠了一躬後,便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留在原地的百姓,見此竊竊私語,聲音越來越大,緊接着有人高呼一聲“回家”後,聲音越來越大。
二十萬人猶如脫了牢籠的兔子,撒丫子就跑,漫山遍野都是。
看的典韋目瞪口呆,他此時才明白過來,霍山讓空出中間位置爲了什麼。若是讓這些人衝了軍陣,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霍先生,這,這我們要怎麼辦?”
“無妨!”霍山風輕雲淡:“只要我們守住谷口即可,你可以派人傳信侯爺了!”說罷,伸了伸懶腰,接着說道:“天色已晚,我們就地紮營吧!我可是得好好休息一下,可累死我了!”
“諾!!”典韋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問道:“先生,這些百姓的家都被燒了,我們不管嗎?”
霍山笑了笑:“典將軍,人是很奇怪的物種!輕易得到的東西,往往不會很珍惜!”
“讓他們喫夠了苦頭,侯爺再來收拾殘局,那麼就會簡簡單單的收穫民心,就是這麼簡單!”
典韋聞言摸了摸後腦勺,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只得拱了拱手,下了高地。
霍山不以爲意的笑了笑,怔怔望着遠方某處,似乎是等着什麼人。
深夜,原本睡熟的霍山,倏的爬了起來,掀開了營帳。帳外一人身穿侍衛服飾,彷彿等候多時,閃身走進來。
“爲什麼要通過這種方式見面?”
“陸尋身邊防衛太過嚴密,估計有兩套情報系統,生人進不去!”
霍山冷哼道:“你這種方法就暴露不了了?虎豹騎對士卒可是很嚴格的!”
“這就不用你來操心了!”來人笑了笑:“陸尋你也接觸到了,怎麼樣,有沒有信心拉攏?”
霍山聞言沉默不語,幾分鐘後擡頭看着他:“我怕你是在癡人做夢,想拉攏他你出的起籌碼嗎?你知道他手下都有什麼人?哼,無知!”
“怎麼堂堂軍事學院最優秀的高材生,還怕了這些古人!”來人輕蔑一笑:“如果不能拉攏,你也要進入他們的高層,這樣以後決戰之時,我們還是佔優勢!”
“周清,這是你的命令,還是作戰部的意見?”霍山不經意的問道。
“當然是作戰部!我可沒有這麼大的膽量命令你!”周清失笑道:“時間不早了,將情報交給我,我要走了!”
“我才投奔陸尋幾天?你們太心急了!”霍山將手中準備好的信件交給他:“最好有點耐心,不然別怪我將你們的存在捅給陸尋!”
說罷,掀開營帳走了出去。霍山看着他的背影沉默不語,微微嘆了口氣,重新躺在牀上。
營帳外一處陰影中走出兩人,看着離開的背影:“哼,也太小瞧我們了,真以爲我虎豹騎的營帳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子義,交給你了!”
“放心吧!”太史慈取下身上的弓箭:“交給我!”說完,便輕輕的跟了上去。
出了軍營,周清將身上的鎧甲脫掉,剛準備換上甲衣,便聽到一陣弓弦聲,接着大腿處傳來一陣疼痛感。
“哼~”他強忍疼痛,悶哼一聲卻不敢絲毫異動。
“噌!”
弓弦再次響起,他的射中了他的另外一條腿。他再也堅持不住,坐在了地上。
暗處的太史慈慢慢走了出來,藉着月光冷冷的看着他:“某得手下呢?”
“你說呢?”周清反問道:“我既然取了鎧甲,當然沒有幸存之理。你想替他報仇,就動手吧!”
“好!”
太史慈也不多話,抽出鐵戟,連出兩戟,將他的兩隻胳膊打斷,提着他的衣領走向軍營。
大營中聽風閣玄字一號早已等候多時,見到太史慈手中的周清大喜:“多謝將軍出手,奴家省了不少麻煩!”
“不用謝,不過情報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這是奴家本職工作!”玄字一號舔了舔嘴脣:“奴家最喜歡了,還請將軍給我安排一處安靜之處!”
“就在這裏吧,沒人敢打擾!”典韋出聲道:“子義我們走,這裏交給她了!”
“好!”
玄字一號看了看癱坐在地上的周清,嘖嘖兩聲:“公子,你這怎麼搞的?讓奴家看的真是心疼!”說罷,兩隻玉手摸上他的大腿,一用力就將兩支箭拔了出來。
“吸!!”周清倒吸一口涼氣,臉上的冷汗登時流了出來。
“公子,還沒請教高姓大名?”她從懷中取出上好的金瘡藥,敷在箭孔處,幾分鐘後血算是止住了。
“我叫周清,小姐姐叫什麼?”
“奴家?奴家可沒有名字!”玄字一號纖纖玉手,輕輕劃過周清的臉頰,一雙清純的雙眼看着他:“公子,可否告訴奴家,你的來處以及此來的目的?您可不要讓奴家爲難,不然您這細皮嫩肉的,可就遭罪了!”
“小姐姐,既然落在你手裏,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周清強忍疼痛笑了笑:“我就是仰慕虎豹騎的威名,前來看看而已!”
“唉!”玄字一號聞言嘆了口氣:“公子何必呢!”說完就從懷裏掏出一個不大的布包,放在周清面前的桌子上,將其慢慢打開。
裏面各種型號的小刀應有盡有,在火把的照耀下寒光閃閃。小刀的旁邊插着一根根長針,細數之下足有二十之數。另外,還有一個個類似魚鉤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