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不置可否:“大炎的潰兵肯定已經將我們的消息傳開,奇襲已不可能,唯有強攻!”
“不是活捉了淩統嘛,不如讓他試試?”
“沒用!”張遼無奈:“這人一根筋,想讓他勸降,還不如殺了他!”
宣威鎮卡在兩座山嶺之間的凹槽處,高出地面足有兩百米,再加上城牆的高度,想攻下來難上加難。
“管亥,弓弩可恢復正常?”
管亥苦笑:“沒有,很多被雨水浸泡暫時不能用了!牀弩雖說可以用,但是射程也大打折扣!”
“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張遼苦笑,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霍山想到什麼,咧了咧嘴角:“活着的淩統不能勸降,那暈過去的淩統是不是可以打開城門?”
“暈過去?”管亥不解。
霍山笑了笑,忽的出聲說道:“凌將軍傷重,急需返回城中醫治,還不打開城門?”
張遼瞭然,迅速命人整理了千套敵軍盔甲以及幾面破爛不堪的旗幟,讓一千精銳換上。又將淩統押來,不等他說話,將其砍暈,然後固定在滑桿之上。
“管將軍,但凡有醒轉的跡象,立刻將其打暈,萬萬不能讓他有出聲的機會!”霍山叮囑道:“其他的隨機應變,若不成功,不可逗留,立即撤退!”
“末將領命!”管亥整理了一下衣着,然後在地上蹭了一下,讓自己顯得更加狼狽一點。然後揮手便率衆出發,直奔宣威鎮。
當他們距離宣威鎮還有一里地時,馬上引起守軍的注意。校尉李立立刻緊張起來,慌忙命令守軍上城,將已準備好的滾木雷石迅速堆到城頭。
等他看清旗幟上那個炎字之後,便鬆了一口氣。這兩日像這種潰兵,他接收了不知凡幾,不過這種近千人的隊伍倒是少見。
“開門!!”
管亥揚着佈滿泥土的臉大聲喊道:“快開城門!!”
李立聞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都打了敗仗了,還敢這麼趾高氣揚的,不禁嗤笑道:“這是哪位大爺,怎麼這麼狼狽,掉糞坑裏了嗎?”說完,城牆上士卒轟然大笑。
“瞎了你的狗眼!”管亥厲喝:“耽誤將軍療傷,你有幾個腦袋夠砍?”
這時李立才注意到滑桿上的人,仔細一看不是淩統還有誰,立馬一巴掌呼在自己的臉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原諒則個!快,開城門!”說完自己慌忙向城下跑去。
管亥見此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小子威望挺高的。片刻後,城門吱吱呀呀的打開,李立率一衆守城士卒迎上來。
管亥心中一緊,立刻罵道:“少說廢話,趕緊去找醫師,耽誤了將軍的傷勢,唯你是問!”
“是,是!”李立慌忙應答,立刻安排人跑回城中。管亥趁此機會,快步走進城門。
遠處的張遼見此大喜,沒想到這麼簡單就能詐開城門:“衆將士聽令,攻!”
說罷,他策馬衝出隱藏之地,直奔宣威鎮殺去。幾乎就在張遼出現的一剎那,就被李立發現。
管亥不再掩飾,獰笑一聲:“謝謝啊,老弟!”說完,抽出刀一刀將其砍翻在地,同時對着人羣大喊:“淩統已降,識相的放下武器!”
剩下的兵卒看着倒地的李立,一時之間竟不知所措,管亥見此長刀向前一指:“殺!!”
話音剛落,便衝進了人羣當中,左右砍殺,竟無一合之敵。宣威鎮守城士卒,羣龍無首,只得各自爲戰,被管亥所部殺的節節敗退。
就在張遼衝進城門的那一刻,徹底崩潰,四散而逃。一個時辰之後,張遼將鎮中反抗勢力徹底清理乾淨,宣威鎮正式易主。
“多謝凌將軍幫忙!”張遼對着剛剛醒過來的淩統抱拳一禮:“沒有將軍的幫忙,某定然難以攻下宣威鎮!”
“你…你…!”淩統氣的渾身哆嗦:“卑鄙,放開某,某要與你決一死戰!”
“省省吧,你又不是我對手!”張遼笑了笑:“如今你是叛徒的名聲徹底傳出去了,你覺得你家主公還能相信你嗎?”
“你…”淩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頭一歪,復又暈了過去。
“帶下去好好照顧,不可有半點怠慢,這可是我們的功臣呢!”
隨後,張遼將四面城牆都走了一遍,不禁感嘆,有此地利,縱然有千軍萬馬,他也有信心將其拒之門外。
而更讓他驚喜的是,宣威鎮雖高出地面兩百多米,但是竟然有水,而且井水還異常甘甜,直接讓他解決了後顧之憂。
……
法正在付出近五千降卒性命後,才堪堪衝上城頭。依舊是麴義,率手下千餘精銳,夾雜在降兵中間,一舉踏上城牆。
陳慶之見狀,迅速將手上兵馬壓上,同時進攻三面城牆以做牽制。半個時辰之後,孔傑再也抵擋不住,棄城而逃。
至此三鎮盡皆落入陸尋之手,犄角之勢已成。
“陳將軍,東邊門戶就交給你守護了!”法正叮囑道:“若對方強敵來犯,三鎮可相互依託,進可攻退可守!”
“諾!”陳慶之詫異:“軍師要回去覆命嗎?”
“主公正與大離決戰,如此精彩之事如何能缺的了我!”法正笑道:“我馬上就隨水軍出發,此地交給你了!”
“軍師放心,末將定然將三鎮守好,不讓敵軍前進一步!”
法正頷首,領着一隊護衛,直奔黃河岸邊。
……
“主公!”蘇小小走到陸尋的身邊:“消息已經確認,項峯已準備北伐!”
“可有具體日期?”
“沒有,想來是糧草準備完畢之後,便會出兵!”
“嗯!”陸尋還真沒想到項峯會有如此魄力,如果龐德抵擋不住那就麻煩了。
“武關城牆修建的如何了?”
“回主公,因爲人手充足,已有雛形!”蘇小小不解:“但是,主公若是想借此抵擋對方是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