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的混亂還在加劇,絲毫沒有理會陸尋的攻城舉動。就在輜重兵繼續填埋護城河時,護城河上的吊橋被轟然放下,大門也慢慢打開。
見到這種情況,戰場上忙碌的士卒身形明顯一滯,連鼓聲喊殺聲,都小了不少。
就在此時,天都城內走出一隊人馬,領頭之人手拿白旗,不斷喊着什麼。
遠處的陸尋見此,怎麼會不明白,不禁失笑道:“還真應了那句話,大難臨頭各自飛啊!段睿手下連能爲他拼命的人都沒有,還真是悲哀啊!”
說出口後,他忽的想到,若是自己沒有系統的加持,能得到多少人全心全意的效忠,還真猶未可知。
徐晃命人將祈降的幾個人帶到陸尋面前,而他則率大軍快速佔領城門,秦良玉、張郃兩人則控制城內局勢,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騷亂。
“大王,我等願降!”一行四五人,明顯校尉打扮的軍人跪倒在陸尋身前說道。
陸尋好奇的打量着他們,不由得問道:“爲何?按理說你們兵力充足,沒有投降的理由啊!”
領頭之人聽到這話,臉色頓時通紅,氣憤道:“好叫大王知道,魏延那個狗東西,帶着手下親衛逃走了!如今軍中羣龍無首,各部兵馬互不統屬,已是必輸之舉,何苦拼掉自己的性命!”
陸尋見此人說話文縐縐的,一下來了興致:“你叫什麼名字?”
領頭之人明顯一愣,旋即回過神來:“罪將王平,若有不當之處,還請大王海涵!”
“哈哈,無妨!”陸尋笑了笑:“王將軍請起,既然你已歸降,那就是自己人,不需要行此大禮!”
心中不禁暗道,真是意外之喜。只是此王平真是彼王平嗎?那段睿爲何沒有重用,而僅僅是一名校尉?
他想到此處,旋即問道:“王將軍入伍多久了?以你之才,爲何沒有得到段睿青睞?”
“回大王話,某加入軍隊不足旬月,官職低微,怎會有機會面見天顏!”王平不好意思的咧了咧嘴:“而且,主…段睿很少來軍中,一切軍務皆由魏延高昂負責!”
“原來如此!”陸尋點點頭,旋即笑道:“王將軍請前頭帶路,帶我們參觀一下天都城!”
“諾!”王平躬身行禮,轉身向城內走去。
當陸尋踏入城門的那一刻,心中不禁感慨,堂堂一國之都城,竟以這種方式佔領。果然,識人不明,是江湖大忌。
半個時辰之後,陸尋帶着典韋等人走進領主府。府內閒雜人等,都被清理乾淨。
陸尋本以爲段睿會逃,卻沒想到他一點想走的慾望都沒有。
“你就是陸尋?”
“大膽……”典韋剛要呵斥,卻被陸尋制止:“段兄,神交已久,卻沒想到以這種方式見面!”
“成王敗寇,沒什麼好說的!”段睿卻是灑脫道:“果然應了諸葛亮的那句話,魏延腦後有反骨,日後必反!!”
陸尋沒有嘲笑他,這個世上有誰能直面死亡?他拍了拍手,屋外一人被帶了進來,卻是劉文靜。
“主公…”劉文靜上前幾步,跪倒在地:“是屬下無能,讓您……”
“相國,勿要多言!”段睿快速將劉文靜扶起,悲切道:“不是相國無能,卻是我這個做國主的無能,連手下都約束不住,才讓李嚴擅自調兵,險些讓相國喪命!”
陸尋聽到此處心下恍然,原來如此。不過,這李嚴的膽子還真大,擅自調兵可是死路一條。這段睿卻又偏偏沒有殺他,倒也是奇葩。
“肇仁先生,你的要求我已經答應了!”陸尋將兩人打斷道:“你是不是也該表示一下?”
劉文靜聞言,慢慢恢復平靜,走到陸尋身前:“國主,我有一事相求,只要您答應,我劉文靜這條命就是您的了!”
“肇仁先生,可不要得寸進尺啊!”陸尋不耐:“本公對你已經夠仁慈的了!”
劉文靜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額頭伏地道:“還請國主饒我主性命,只需給他一處宅院,做一個富家翁即可!”
陸尋沒有意外,坐在椅子上饒有興致的看着他:“我如何相信你,相信他?萬一有一天,你權力足夠大,再打着復國的幌子叛變,那我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斷然不會!”劉文靜斬釘截鐵道:“我知國主自有手段,若我有半點異動,自然可以將我斬殺!”
“行了,起來吧,說的你不怕死一樣!”陸尋曬笑道,他叫劉文靜過來,本來就是爲了收服他的。
再說,他怎麼會懼怕一個失去爪牙的段睿。用段睿的命,去換一個頂級謀士的效忠,怎麼看怎麼划算。
“段兄,既然肇仁先生如此懇求,我也不枉做小人!”陸尋沉聲道:“不過,你要跟我回綠柳縣。放心,我不會限制你的自由!不過,你也別挑戰我的底線!”
段睿看了眼眼神急切的劉文靜,只得搖搖頭:“罷了,那就依國主所言,不過我帶點黃金,做點小買賣不過分吧?”
陸尋翻了個白眼:“隨你,聽你的話裏的意思,你家底不少?”
“那是當然!”段睿彷彿擺脫了枷鎖一般:“你只要給我百兩黃金即可,剩下的你儘管拿去!”
“本來就已經是我的了!”陸尋笑道:“說說,有多少?”
“跟我來,我給你看個好東西!”段睿說着便站起身,來到大殿後方的博古架處。他雙手扶住一個罐子,用力轉了轉,便聽見一陣機括聲傳來,牆上打開一道門戶。
“我本來想將這祕密帶到地下,既然你饒我性命,我也不能不表示一下,也讓你欣賞一下我的傑作!請吧!”
段睿點上火把,然後示意了下,陸尋剛擡腳,卻被典韋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