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娘們,能有多大本事!”史萬寶滿不在乎:“將軍,您就等我的好消息!”說完便轉身下了城牆。
樊梨花聽見城牆上鬨笑謾罵聲不爲所動,眼睛緊緊盯着開江城門,見其慢慢打開,嘴角慢慢上揚。
史萬寶騎馬慢慢走出城門,復又前行百步,口中淫笑道:“小娘子,騎馬玩槍可是有風險的,不如跟哥哥回家,哥哥家中可是有一根寶槍啊!”
聞此言,城牆上的笑聲更大了,更有甚者,直接站在女牆上,做出猥瑣的動作。
樊梨花雙眼微眯,輕輕擡槍,口中喝道:“憑的話多,拿命來!”說罷,身子微伏,策馬而出。
“哼,不識擡舉!”史萬寶冷哼,提着大刀同樣衝了起來,城牆上同時敲響戰鼓。
片刻後,兩人一個錯身,也沒聽見武器的碰撞聲。卻見樊梨花也不返回,直接將槍掛在後背,快馬向前跑了一段距離,彎弓搭箭射向城牆。
接着一聲慘叫,站在女牆上的士卒,被一箭射落城牆,她才一拉繮繩反身而回。
而此時,史萬寶的戰馬慢慢停了下來,史萬寶的大刀掉落馬下,他的身子晃了晃,摔在地上。而他的咽喉之處,被紮了一個窟窿,正滋滋冒着血水。
開江城上立馬陷入寂靜,樊梨花騎馬站在史萬寶身邊,接着高聲道:“誰敢與我一戰??”
她身後的營寨中響起震天的鼓聲,喊殺聲響徹天地,端的是威風凜凜。
開江城一名校尉嚥了嚥唾沫:“將……將軍……”
楊業臉色難看,撇了他一眼:“你也想出戰?”
“不…不,屬下怎麼會是對手!”校尉擺擺手:“將軍,您看如何應對?”
“閉門不出!”
“諾!”
城下樊梨花等了片刻,不見城中有動靜,臉上露出譏笑之色,轉身返回營寨。
“秦姐姐,真是無趣!”
“已經夠威風了!”秦良玉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臉:“有你震懾,想必楊業就不敢出城騷擾我們了!”
“我倒是想他能主動出城一戰!”
“莫要胡鬧!”
“嘻嘻!”
翌日,天矇矇亮,鄧熊便率軍,帶着投石車艱難出兵。此時河水已蔓延至宣漢城牆,城內也已進水。
文聘爲以防萬一,將城中百姓轉移至後方城池,便在城牆上,靜候鄧熊消息。
中午,鄧熊方纔艱難的到達南坡。他站在高處,對山的景象一覽無餘。只見下方密密麻麻的人羣,在水壩上勞作。
“來人!”
“將軍!”
“此地可在投石車的攻擊範圍內?”
“回將軍,太遠!”校尉比劃了一下:“還需前行一千步!而且此地太過陡峭,投石車支不起來,且沒有可取石材!”
鄧熊打量了一下前方一千步的位置,的確是一塊平坦之地,便點頭道:“去吧!至於石材,四下找找,只要是方便扔的重物,都可以。”
“諾!”
鄧熊的正南方向一里處,張遼手持望遠鏡,口中笑道:“軍師算無遺策,敵人果然來了!不過,看這人數得有萬人啊,就這地形敢派萬人,不知怎麼想的!”
“諾!”張遼取過弓箭,射向天空。一道尖銳的哨聲,響徹整座山谷。
正在四下觀察的鄧熊聽到聲音一愣,心中不禁有了不好的預感,接着他便看到駭然的一幕。
他所在的山林上空,登時被箭矢覆蓋。他下意識躲在一名盾兵身後,口中暴喝:“防禦!”
話音剛落,數以萬計的箭矢落了下來,慘叫聲在他耳中響起。
箭雨整整持續了一刻鐘,他身前的盾兵都被射成了刺蝟。就在對面停歇的瞬間,喊殺聲從山的背面響起。
鄧熊慌忙爬起來,抓起一面盾牌,抽出短刀,向聲音傳出之地看去。只見山嶺的背面,冒出一羣敵軍士卒,徑直撲向殘存的部下。
他看着自己的手下,毫無還手的被斬殺在地,不禁怒從心起,挺刀衝了上去。
戰鬥持續了半個時辰,鄧熊所部一萬人除去被俘虜的三千人,盡數被殺,鄧熊本人更是被臧霸當場斬殺。
徐庶在營中,聽着臧霸的戰後統計,心中越發欣喜:“如此一來,就看文聘如何自處了!他若撤軍,整個防線已沒有存在的意義了!若是不撤,明日之後再無撤退的機會了!”
“軍師威武!”張遼恭維道:“誰想這宣漢天險,竟被軍師不費一兵一卒攻下!”
“文遠可別恭維我,派人通知主公吧!”
“諾!”
臨近傍晚,文聘才收到潰兵的軍報,不禁長嘆一聲:“大勢已去!”
“來人!”
“在!”
“即刻整兵,撤出宣漢,退往黃石城!”
“諾!”
……
夏珩放下手中戰報,嘴角勾了勾,旋即又嘆了口氣。大齊大華的夢幻聯動下,果然如他所料,大炎防線全線潰敗。
“王上,胡部長求見!”
“哦?快請!!算了,我去迎接……”
“不用了!”這時門外一道聲音傳了進來,片刻房門被打開:“不請自來,小夏你不會有意見吧?”
“哪能呢!”夏珩揮了揮手,讓侍衛下去,詫異的看着胡部長身後:“部長,你們這是?”
“呵呵!”胡部長笑了笑,不客氣的坐在主座上:“我要再不來,這大炎已被滅了!”
“您這時候來了,也無濟於事啊!”夏珩聳聳肩,隨意找了個椅子坐下:“部長,您有什麼妙計,可安天下?”
胡部長不語,他帶來的人卻按耐不住跳了出來:“夏珩,造成如今的田地,全是你的過錯,我要是你直接以死謝罪了!”
夏珩撇了他一眼,譏笑道:“趙參謀,最好客氣點!你是瞭解我的,要殺你,費不了多少功夫!”
“你……”
胡部長臉色一冷:“趙參謀?”
趙參謀臉色一變,連忙躬身退下不再言語。胡部長接着說道:“小夏啊,如今的局勢你認爲如何處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