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軍隊的控制權都在我們手裏,他能搞什麼?”胡權不以爲意:“對了,通知秦懷德撤退吧,另外派人通知張榮水軍撤回!”
“是!”
趙德言剛準備離開,便見一人慌里慌張的跑了進來:“部長、參謀!長江北岸的所有渡口全部被毀,所有船隻都被開到對面了!”
胡權聞言手一哆嗦,茶杯掉到地上摔了個粉碎。趙德言上前一步,抓住此人的衣領:“快說,是誰幹的?”
“是…是夏珩!”此人嚥了口唾沫:“他帶着新軍乾的……”
“廢物!”趙德言一把將其推倒在地:“爲何不早說?”
“守渡口的人見到是夏珩,以爲是什麼特殊命令……”
趙德言暴怒,咒罵一頓後方才醒悟,轉身看向坐在椅子上,臉色陰沉的胡權:“部長,我們怎麼辦?”
“這需要問我?”胡權冷冽道:“還不去搜集所有船隻,哪怕是漁船!”
“是!”趙德言慌忙竄了出去,事關身家性命,他可不敢怠慢。
胡權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暗罵:“廢物!”
不禁對夏珩的手段暗自驚歎,沒想到看似麪糰一樣的夏珩,會突如其來發動背刺,倒是紮在了他的七寸上。
他將地圖攤開,上面標註了一個個紅圈,表明被大齊、大華,攻佔的城池。
整個華夏縣已在包圍圈中,唯一的退路便是長江以南。若是長江被堵,那麼華夏縣將是一片死地。
他臉上露出讚賞之色:“好一個借刀殺人,藉此機會清除我這個毒瘤,只是他是怎麼做到的?”
“可惜啊!”他復又搖搖頭:“等水軍一到,你這所謂的封鎖不過是笑話!”
他想到這,心中又咯噔了一下,以夏珩的智商不可能看不到水軍的作用,卻依舊行此事,那麼只能說明水軍有鬼。
想到這,他再也坐不住,慌忙叫過密衛:“你務必確認張榮的所在,是不是奉命退回!若是沒有,立刻來報!”
“是!”
胡權目送密衛離開,心中不禁泛起些許悔意。
……
徐庶打着一把竹傘,站在雪地中,看着前方不遠處的黃龍城,不禁感嘆道:“真不愧是荊州總兵,這文聘守城還真有一套!”
“就算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座孤城而已!”張遼笑吟吟道:“我們只需困而不攻即可!”
徐庶不置可否:“南陽軍報,主公已取得勝利,南陽全境已收復,我們可沒有多少時間空耗在此!”
張遼聞言遲疑道:“那我們強攻?”
“不妥,強攻損失太大!”徐庶沉吟片刻:“將夏珩退位的消息捆到箭支上,射入城中!半日後,再將勸降的書信射過去,看他的反應!”
“諾!”
半個時辰之後,張遼將準備好的箭矢,射入黃龍城中,便沒了動靜。
原本等着攻城的文聘露出疑惑之色,須臾,副將手持一支箭,匆忙的跑了上來:“將……將軍,出大事了!”
“慌什麼!!”文聘呵斥:“爲將者最忌因慌亂而蒙了心智!說吧,什麼事!”
副將等不及,連忙問道:“將軍,這是真的嗎?”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文聘瞥了他一眼:“這與我們守城有什麼關係?”
“將軍,如果是真的,大炎不就亡了嗎?”副將狐疑道:“那我們還有必要守城?替誰守城?”
文聘沉默片刻,沉聲說道:“就當替身後百姓守城!”
副將心中更是不解:“替百姓?城破與否,與百姓何干?大華軍隊同樣軍紀嚴明,斷然不會出現滅殺百姓之事!”
“開江城如何?”文聘不爲所動:“幹好你本職工作!”
“諾!”副將心中彷徨,見文聘如此說,只得躬身退了下去。
守城士卒更是議論紛紛,之前守城全靠一口氣撐着。如今國主退位,大炎已滅,心中那股氣被瞬間消磨殆盡。
文聘嘆了口氣,明白自己大勢已去,何況如今黃龍城只是一座孤城,既無退路,又無援軍,最後也是覆滅一途。
下午,原本安靜半日的張遼,出兵射出一片箭雨後,再次返回營寨當中。
“將軍……”
“嗯?”文聘臉色不善:“你想勸本將投降?”
副將訕訕,不敢說話。文聘呡了口茶,接着問道:“手下人有多少串聯的?”
“這……”副將硬着頭皮說道:“沒有將軍的命令,誰敢串聯?”
“何必欺我?”文聘嘴角露出嘲諷的笑容:“樹倒猢猻散嘛!”
副將壯起膽子說道:“將軍,國主沒了,兄弟們心中難免惶恐,何況敵人許了這麼多的好處!”
“好啦!”文聘擺擺手:“你下去吧!”
“諾!”副將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終沒說出口,轉身離開。
臨近傍晚,一隊鬼鬼祟祟的守城士卒,將城門打開,城牆守卒卻視而不見。
張遼放下望遠鏡,長出一口氣。今日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爲了密探行動提供便利。
他率軍快速衝進城中,而城中士卒見此,彷彿有了默契一般,扔掉手中的武器,跪地請降。
得到消息的文聘怒急,全身披掛衝出府衙,正好碰上進城的張遼。
文聘也不說話,挺槍直刺張遼面門。張遼一驚,心中不悅,剛準備迎向去,身後的管亥策馬而出。
“小賊,看刀!”
管亥躲過文聘一槍,藉助馬速,一刀劈向他的面門,文聘慌忙回槍防禦,
“鏗!!”
一聲巨響,文聘只覺的雙手一麻,長槍險些脫手。他旋即收起輕視之心,專心應敵,二人你來我往,一時打的難解難分。
張遼命令臧霸、華雄接手城池防禦,自己就在原地撩陣。
八十回合之後,管亥顯露疲態,漸漸有些不支。張遼見此不再耽擱,手持月牙戟衝進戰場,將管亥替換。
他一擊將文聘擊退,高聲道:“文將軍,大勢已去,何不束手就擒,以免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