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純佑的反應,崔沆有些詫異:“李兄,我一直盡心盡責,何時有不臣之心?只不過,我效忠的是高麗百姓,而你……”
崔沆驀然提高聲音,用手指點着崔沆的心窩:“口口聲聲說爲了高麗百姓,可爲百姓爭取過半分善政?在我看來,大華雖爲異國,但所行之事,皆爲善政!”
“哼!”崔沆環顧四周,冷哼道:“你可以回去稟告大王將我賜死,我絕無怨言!但你想讓我改變信念,恕在下做不到,告辭!”
崔沆不等李純佑回話,快速離開王宮。而李純佑卻像丟了魂一樣,呆立在原地。
……
濟州,河田一郎緊皺眉頭,將高麗設爲敵對之後,自動開設傳送陣。讓他出乎意料的是,傳送陣沒有在高麗本土,卻在濟州島上,平白增加了麻煩。
“武田,全羅南道還沒有起色嗎?”
武田信玄也頗感頭疼,他的戰術向來靈活,卻被高麗這羣賤民拖成拉鋸戰:“陛下,高麗這羣賤民竟全民皆兵,不懼生死,我軍傷亡慘重!”
“哼,讓你維持軍紀,你偏不聽!”河田一郎臉色不善:“這些百姓知道什麼?給他一塊糖,就會變成順民,還會如此艱難嗎?”
“嗨,是屬下的錯!”武田信玄連忙說道:“屬下聽說高麗北部受到攻擊,想必這就是我們的破敵之策!”
河田一郎想到聊天羣中,金政赫氣急敗壞,不禁失笑:“金政赫這個廢物,想攻擊大華,卻被反攻回來!武田,已耽擱太久了,明日必須將全羅南道拿下!”
“嗨!”武田信玄遲疑道:“陛下,國中一些流浪武士不滿自己的處境,紛紛駕船出海,不知去向!”
“不必管他們!”河田一郎摸了摸下巴:“他們能去哪?不就是去大華了嘛!這些人死了對我們沒有壞處,不死給大華添堵朕也願意看看熱鬧!”
“陛下,英明!”
開皇八年九月一日,張須陀已將長津城以西城鎮盡數收入囊中。
因缺少文官主持工作,沮授不得已客串了布政使一職。他從高麗降臣之中,專門挑選不得志之人,讓他們主持各城工作。
初始,沮授還有些忐忑。經過這幾天的實驗,他發現這些人爆發出的積極性,比一般的漢人官吏還要強,不禁放下心來。
“主公說的方法果然管用!”沮授對陳慶之說道:“以夷制夷,值得推廣!”
陳慶之將手中的書放下:“本都倒是覺得有特殊原因!這高麗與我大華,雖屬兩國,但文化政治方面區別不是很大!再加上這些人本就不受重用…”
“對了,沮先生,您有沒有發現,高麗的官員似乎特別嚮往我中原,這是爲何?”
“的確如此!”沮授同樣有些疑惑:“我還調查了一番,這些都渴望去中原爲官,真是奇哉怪哉!”
陳慶之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先生覺的張都督何時會出兵?”
“他在等!”沮授直言道:“等新占城池恢復平靜,另外最主要的是等主公的消息!”
“他怕主公會改變心意!”沮授喝了口茶:“算算時間,高麗派出的使者應該到神都了!”
“呵,主公認定的事情,什麼時候輕易改變過!”
“他與你我不一樣,也算是一種保身之策!”沮授笑吟吟道:“不管怎麼說,他也是降臣,行事謹慎也是應該!對了,之前主公傳信讓你留意張憲,可有結果?”
“這能有什麼結果!”陳慶之有些無奈:“他的爲人先生也清楚,雖有些頭腦,都用在軍事上,能有什麼問題?你說主公是不是小題大做了?”
“禁言!”沮授臉色一變,下意識的看了眼房外:“慶之,主公決策豈是你我可以質疑的?主公信任你我,纔將此事告知,可不要辜負了他的信任!再說,關乎國本,怎麼謹慎都不爲過!”
“先生教訓的是!”陳慶之深知自己失言,連忙起身道謝:“話說,這些事我應該也要避嫌,我侄女來信,入了後宮!”
“嶽尚書?”
“不錯!”陳慶之點點頭:“某真沒想到,這個小丫頭,能勝任戶部尚書,還乾的有聲有色!”
沮授眉頭微皺:“慶之,我說句貼己的話,讓她上書辭職!不然等她有了孩子,又是一件難事!”
“我明白,上次回信,我提了一句!”陳慶之揉了揉額頭:“這孩子早就對主公有情,非要拖到現在,不然某怎麼也要將他推到那個位置上!”
“時也,命也,強求不得的!”
……
“辭職?”陸尋將摺子扔在一邊:“你這是鬧哪一齣?”
嶽妍順勢坐在他身邊:“我也沒辦法啊!你說我們倆有了孩子,我貴爲戶部尚書,是不是對小霈威脅很大?”
“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陸尋失笑:“你沒看看霈兒現在班底,是你能動搖的了的?”
“我有這麼沒用嗎?”嶽妍聞言不樂意了:“我可是掌握國家的經濟命脈,是命脈,懂嗎?”
“好,好,是命脈!”陸尋連忙拉住她:“那你就在命脈上好好幹,至於孩子嘛,我們可以不要!”
“那誰能說的準!”嶽妍有些異動:“那你以後不許那個啥!”
“那個啥是啥?”
“討厭!”嶽妍嬌哼:“對了,我想將銀行建到大炎,你覺的怎麼樣?”
“我覺的你在給夏珩送錢!”陸尋攤了攤手:“他又不傻,肯定知道是我們搞的!”
“是沈萬三來主持!”嶽妍信心十足:“設立錢莊,放貸款,收良幣,放出劣幣!等大炎全國充斥劣幣的時候,那麼他們的貨幣體系定然會失信崩塌!”
“經濟戰?”陸尋有些心動:“夏珩的相國可是張良,他會看不透?”
“我猜他不會!你有沒有發現,這些人再怎麼聰明,也有一些知識盲區!”嶽妍兩眼放光:“只要我小心行事,定會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