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秦良玉已率軍兵臨盛京城下。
僅僅休整了半個時辰,便從北、西、南三面城城牆發動攻擊。
剛一接觸,守城的倭人士卒就陷入慌亂。大華的弩陣太過駭然,完全不是這些沒經過戰陣的新兵可以面對的。
豐臣秀吉緊緊攥着拳頭,呼喊着努力穩住士兵的情緒,心中的不安越發沉重。
“陛下,您下城牆吧!”
他邊躲避箭矢邊勸說道:“按照大華的慣例,箭陣之後必是投石車,您在這不安全!”
河田一郎看着城下森然的軍陣,沉默片刻方纔說道:“豐臣,你有信心守住嗎?”
“末將沒有!”豐臣秀吉澀聲道:“不過,陛下放心,二十萬人死乾淨之前,他們入不了城!”
“只要武田將軍速度夠快,兩面夾擊,敵人必敗!”
河田一郎沒有多說什麼,點了點頭便轉身走下城牆。
豐臣秀吉放心不少,叫來副將命令道:“傳令,令將士們退入藏兵洞!”
“諾!”
就在他們撤下城頭時,猛火油罐被扔了上去,三面城牆頓時成爲火海,撤退不及時的瞬間被火焰吞沒。
秦良玉皺着眉頭看着盛京城牆,猛火油罐唯一的缺點,便是燃燒後,無人敢踏上城牆半步。
負責主攻的文聘見狀,立刻命令投石車前移百步,將猛火油罐扔進盛京城中。
同時,輜重兵在其掩護下,將建好的木板橋,全部搭在護城河上。
豐臣秀吉見此暗恨,有心出去攔截,卻被火焰逼的動彈不得。
“將軍!”
副將走到他的面前,悲憤的說道:“後備役軍營被猛火油擊中,損失慘重!另外,城中房屋被點燃……”
“那還不去組織人手滅火?”豐臣秀吉冷聲道:“城中那麼多百姓閒着等死嗎?”
“火勢太大,再加上大風,根本沒辦法相救!”副將嚥了口唾沫道:“這樣下去,幾個時辰之後,盛京城必會被大火吞沒!”
“隔離帶!!”豐臣秀吉怒斥:“不長腦子嗎?還不快去清出一條隔離帶,傻等着大火就會熄滅?”
“……諾,屬下這就去安排……”
一名親衛急聲道:“將軍,敵軍攻城了!”
“擂鼓!”
伴隨着鼓聲,藏兵洞中的士卒紛紛跑上城頭,卻見大華軍隊已將雲梯搭在城牆上。
……
“真夠慘烈的!”
賈詡拿着望遠鏡嘖嘖稱奇:“這些歸附的倭人,戰力不俗啊!”
“的確如此!”秦良玉贊同的點了點頭:“軍師,您有沒有發現,他們對上我們有些畏畏縮縮,卻對本族人沒有任何恐懼!”
“這是對強者的天生畏懼!”賈詡笑吟吟說道:“都督,該動真格的了,可別讓這些歸化的倭人死光了!”
“明白!”
秦良玉對着傳令兵示意了一下,傳令兵快速打出一道道旗語。
……
“爲什麼?”豐臣秀吉抓着一位俘虜,怒喝道:“你們都是櫻花國人,爲何要爲虎作倀??”
豐臣秀吉一愣,心中的怒氣熄滅了不少。
“將軍小心!”
站在他身後的副將,猛的向前一步,一腳將俘虜踹下城牆。
豐臣秀吉回過神,肩頭傳來一陣刺痛,卻是剛纔的俘虜,趁他不注意,用匕首將其刺傷。
“將軍,不過是叛徒的開脫之言,你何必在意!”副將連忙幫他包紮傷口:“現在可不是走神的時候!”
“泉奈,軍隊傷亡如何?”
泉奈蹙眉道:“後備役已上了三岔,單單我們這裏死傷過萬了!”
“明明是我櫻花國的勇士,卻被逼到了對立面!”豐臣秀吉自嘲的笑了笑:“這是我做的孽……”
“殺!”
城下又傳來一陣喊殺聲,原本趨於頹勢的大華士卒,立刻像打了雞血一樣,將城上倭人殺得節節敗退。
“不好!!”泉奈驚叫:“敵軍主力上來了……”
“將後備役全部拉上來!”
豐臣秀吉說完,抽出長刀撲了上去,連殺五人後,被一名壯用刀抵住。
“有些本事!!”
文聘一用力,將豐臣秀吉逼退:“小子可敢留下姓名?某刀下不殺無名之輩!”
“哼,大言不慚!”豐臣秀吉凝重道:“我們櫻花國徵夷大將軍豐臣秀吉!”
文聘大喜:“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看刀!”
說罷,他向前踏出一步,用力跳起,雙手持刀重重劈向豐臣秀吉。
豐臣秀吉不敢硬接,回退一步躲過文聘的一擊,同時長刀再次出鞘,抹向他的脖頸。
文聘提刀便擋,同時一記側踢踢出,卻又被其抵住。
兩人在城牆上你來我往的打了二十餘回合,周圍的人圍在一起,沒有敢上前插手的。
而大華士兵則趁機涌上城頭,擴大城牆的戰果。
豐臣秀吉本已止住血的傷口再次崩裂,身體越發虛弱,已是後繼無力。
文聘見此大喜,絲毫不給他逃脫的機會,連劈十三刀,刀上的力道一刀比一刀重。
最後一刀,竟直接將豐臣秀吉的長刀劈斷,同時將他身上的鎧甲砍碎。
豐臣秀吉吐了口鮮血,被擊倒在地。
周圍的親衛見此,一擁而上,擋住想要繼續進攻的文聘,同時拉着豐臣秀吉向遠處退去。
“想跑??”
文聘大怒,到手的鴨子,豈能讓他飛掉。接連殺掉十人,眼瞅着就要追上,卻被泉奈擋住。
“帶將軍先走!”
“泉奈,你不是他的對手!”豐臣秀吉虛弱道:“不要糾纏……”
“廢話真多,還不快走!!”泉奈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大叫着衝了上去。
豐臣秀吉的親衛,立刻帶着他下了城牆。
文聘看着泉奈持刀的手法,眼中露出些許不屑:“握刀的姿勢都不對,還想殺人?”旋即,順勢一刀劈出,將其劈飛,撞在城牆上沒了動靜。
文聘見追之不及,便返回軍陣,以自己爲中心,組成鋒矢陣,殺向城牆的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