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的意思是,準備藉此穩住我們?”
“不錯!”郭嘉頷首:“哈薩克汗國雖小,但實力不容小覷,若是我們再插上一腳,蒙古定會敗北!”
陸尋點了點頭,心中不免蠢蠢欲動,諸葛亮見此,輕聲道:“陛下,蒙古對哈薩克汗動手是一定的,不過臣估計時間不會太早!”
“哦?”陸尋疑惑:“如今不過才八月,距離寒冬還有三個月,時間應該足矣!”
“不!”諸葛亮搖搖頭:“不只是時間問題,還有我們的態度!我國三大軍區屯集在北方邊境,蒙古定然不敢妄動!”
“呵,巴爾思不會要求朕將部隊後撤吧?”陸尋冷笑:“朕還想趁機偷他老巢呢!”
衆人發笑,張良接話道:“還真有這個可能!兩國建交,爲了維持地方和平,將邊境的軍隊撤離,是不是也說的過去?”
陸尋沉吟片刻,沒想到什麼好的應對策略,只得開口詢問道:“若真是如此朕該如何應對?可不能真撤兵吧?”
“無他,一個字拖!”
“對,拖上一個月再說!”
等衆人說完,一直不說話的荀彧驀然出聲道:“陛下,臣記得遼東地區原來有一部落,名爲女真?”
“不錯!”陸尋詫異的問道:“閣老,這與蒙古有何關係?”
荀彧眉頭微皺:“臣記得女真部落的核心所在,是一處三面環山的平原?”
“不錯!”陸尋點點頭:“張須陀帶兵將其殲滅時,女真在平原上已建起了一座大城,頗爲繁華!”
“那就沒錯了!”荀彧笑吟吟看着陸尋:“蒙古國如果真的要求我們撤軍,可將大軍撤往女真部落故地!”
“爲何?”
荀彧命人取來一張地圖:“陛下,諸位請看!”他在地圖上,在女真城池向北畫了一道線,接着說道:
“雖說此地三面環山,但北部有一道山口可通行!張須陀戰報上記載,不少女真潰兵沿着此山口逃向北方!”
郭嘉眼前一亮:“閣老,你的意思是,屯兵於此,伺機而動?”
“不錯!”荀彧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蒙古國於我大華而言,是前所未有的大敵,能趁機將其擊敗,那麼放眼整個世界,誰還是我們的敵手?”
“說的好!”郭嘉撫掌讚許道:“文若,難得你能豪邁一次,當浮一大白!”
其餘幾人紛紛附和,
荀彧沒好氣的說道:“我的好酒都被你們掏空了……”
“閣老,朕記得當初您剛開始埋了一批好酒,到如今可是有九年了!”陸尋搓了搓手:“我們是不是打開看看,有沒有壞?”
“好你個荀文若,若非主公,定讓你瞞過!”郭嘉大喜:“走走走,今晚不醉不歸!”
“也罷!”荀彧搖搖頭:“先說好,最多兩壇,剩下的等主公成爲世界霸主之時,再喝不遲!”
“哈哈,好!”郭嘉躬身道:“主公,我們別耽擱了,邊喝邊說如何?”
“正合朕意!”
次日,蒙古國使者郭寶玉被帶到乾清宮。
陸尋見郭寶玉,不自覺的皺起了眉,口中喃喃自語:“又是漢奸嗎?”
“放肆!”典韋呵斥道:“爾等蠻夷,拜見我皇,爲何不跪?”
“外臣代表我主顏面,不可叩拜!”郭寶玉面不改色:“請皇帝陛下明鑑!”
“郭使君此言差矣!”郭嘉卻又接話道:“難道貴主的顏面是顏面,我皇的顏面就是不是顏面了嗎?此言可誅啊!”
郭寶玉自知失言,見陸尋一言不發,只得單膝跪地,重新見禮咬牙道:“外臣郭寶玉,拜見皇帝陛下!!”
“呵呵!”陸尋輕笑:“免禮吧!郭使君,好奇問一句,身爲漢人,爲何屈身事賊?”
“陛下!”郭寶玉反駁道:“我主是正統,如何成了陛下口中之賊?”
“是朕失言!”陸尋復又問道:“看來巴爾思找到一個好臣子!”
“不敢!”郭寶玉如何聽不出陸尋的反話:“外臣早些年流離蒙古,得遇我主。不因我乃漢人,而委以重任,外臣自當全力輔助我主,以報知遇之恩!”
“呵!!”陸尋嘴角微翹,略顯譏諷道:“加入外族的漢人,朕見過不少!但像你這樣理直氣壯的,朕還是頭一次見!說吧,巴爾思叫你來幹什麼?”
郭寶玉不敢再亂說話,恭敬的回答道:“回陛下,我主希望與貴國建交,結兄弟盟,互爲依託!”
“可有條件?”
“陛下英明!!”郭寶玉緩緩說道:“既爲兄弟盟,邊境駐軍容易讓人誤會,我主願主動撤軍,還請陛下同樣如此!”
陸尋不置可否:“接着說!”
“是!”郭寶玉復又說道:“大華與我蒙古,皆爲大國,可開邊境,互通有無!另外,允許商人進入經商,不得無故阻攔驅逐!”
“兩國商人,在兩國境內的安全,需受到保障!不得限制交易內容,包括鹽鐵!”
“最後,如遇外敵,當聯手抗敵,以全兄弟之誼!”
陸尋笑吟吟的問道:“說完了?”
“是!”
“朕還以爲巴爾思結盟的條件一大堆呢!”陸尋搖搖頭:“這樣吧!郭使君,你先下去休息,朕需要商量商量……”
“王愛卿!”
王玄策上前一步:“臣在!”
“帶郭使君下去休息,務必安排妥當!”
“臣領旨!!”王玄策躬身領命:“郭使君,請吧!”
“還請陛下早做決定!”郭寶玉見陸尋似有不耐煩,只得躬身道:“外臣告退!!”
陸尋等其走出乾清宮,冷笑道:“真是豈有此理,爲何草原部落來使,都是漢人,這是在侮辱朕嗎?”
“陛下何出此言?”郭嘉不明所以:“應該是覺得漢人更容易交流吧!”
“奉孝,你不懂!”陸尋臉色不善:“朕最恨這種吃裏扒外的漢人,更恨帶着異族欺辱我漢人的漢人,朕稱之爲漢奸!”
“諸位要謹記,異族可以降,朕可以一視同仁!但是……”
說到這,他停頓片刻,一字一句的說道:“唯獨這漢奸,朕只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