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暖北 >第十八章 出血
    說事要到那麼裏面去說,真當她是傻子?

    她還看到了周南川抓着梁蓮花的手腕,兩人就差親下去了,後面的她沒眼看,識相的趕緊溜了。

    安靜下來想想,這事兒跟她沒多大關係,周南川願意跟哪個女人好是他的事。

    只是想到周南川親過別的女人又來親她,胃裏犯惡心。

    還沒說出個所以然,先去吐了一陣。

    他追上去給她擦嘴,遞紙巾,拍背,“好點了嗎?”

    “剛纔我跟她說幾句話,沒別的,你別生氣。”

    佟言笑了,擡頭看他,“我生什麼氣,跟我也沒什麼關係?”

    她剛纔站起來不讓他抱,是怕他碰到了她腰上的束腹帶。

    “你要不信我讓她來跟你解釋。”

    “你想跟誰好是你的事,哪天想離婚了通知我就是。”

    這麼想着,佟言覺得自己還應該撮合一下週南川和梁蓮花,可又覺得整件事情有點讓她不舒服。

    人走後佟言將腰上的束腹帶又勒得更緊了一點,每次嘞得時候都很疼,小腹絞痛一樣,有個生命正在跟她做抗爭,她忍着不吱聲,疼得冷汗直冒。

    下午鄧紅梅手裏拎着保溫桶到園子裏來,跟幾個幫工打了招呼,直奔鐵皮屋去看佟言。

    周南川忙着點貨,正好撞上了。

    “我給佟言送點雞湯,都說她太瘦了,到時候孩子生出來不好帶。”

    周南川看了一眼屋裏,“她可能在睡覺。”

    鄧紅梅拉着周南川到邊上,一臉嚴肅,“現在孕早期覺多可以,但再過幾個月不能讓她天天睡,到時候不好生,多運動才生得快,你想辦法給她找點事做。”

    “嗯。”

    “她父母那邊怎麼說?”

    “什麼怎麼說?”

    “她懷孕這事兒,她家裏沒說什麼?”

    周南川幾乎不跟佟家的人聯繫,只有佟言來園子裏鬧事那天,事後他打電話通知了佟家。

    鄧紅梅怕雞湯涼了,擡腳往鐵皮屋去,上了板梯。

    門打開,佟言剛從衛生間出來,倚着門,面色蒼白得嚇人,“佟言,我給你熬了雞……”

    “你怎麼了,臉色不好啊?”

    “你先出去。”

    她這麼做之前想好了後果,猜到了會很痛,但沒想到會這麼痛,自己完全沒辦法承受。

    就好像有無數支利劍直插小腹那般,疼得她渾身一點勁也使不出來,

    “佟言,你這怎麼了呀,南川不是說你感冒好了嗎,怎麼又病了?這麼不小心啊?”

    “我想睡一覺。”

    “你喝點雞湯再睡,要實在不行。”

    “我說了不用。”

    鄧紅梅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這屋裏,“哎,你說你搞這麼多亂七八糟的幹什麼?你要是沒事做,你就……”

    佟言沒站穩,跪在了地上,鄧紅梅嚇了一跳連忙去扶,“南川啊!南川!”

    她嗓子大,隔着一道門都能聽到。

    周南川站在外面算賬,猛地破門而入。

    佟言蹙着眉頭,語氣有些不耐煩,“我真沒事!”

    “南川啊,你看看她臉都白了。”

    周南川將人打橫抱起來,屋裏有空調,她穿得不多,隔着衣服摸到她腰間硬邦邦的東西,將人往牀上放。

    佟言拿過被子蓋上,蒙着臉,“我沒事,都出去。”

    “你說你哪裏不舒服,我正好沒事出去多問問。”

    鄧紅梅還想說話,周南川朝她使了個眼神,“媽,你先出去吧,讓她好好休息。”

    “你不說你哪兒舒服,身體垮了怎麼辦?”

    “你看看南川花了多少錢替你置辦這一屋子東西,他住這五年了都沒裝過空調,你來了整天整天的空調都開着……”

    “媽,你別說話了,讓她休息。”

    幹了活的人才要休息,沒幹活的人談什麼休息,鄧紅梅無奈的嘆氣,眼睛有些溼潤了。

    周南川摸着她的手,“佟言。”

    她將手縮回去。

    被子掀開,她蒼白的小臉呈現在他面前,周南川正要碰,她推了他一把。

    疼痛讓人失去理智,都是周南川才讓她經歷這一切,讓她這麼痛,“滾!”

    這一幕刺瞎了鄧紅梅的眼睛,身爲老一輩重男輕女的觀念很強烈,連忙上前,周南川有些不耐煩了,“媽,你別和稀泥。”

    周南川護着佟言,被罵也不還嘴,鄧紅梅擦了擦眼淚,很後悔當時答應這樁婚事。

    城裏姑娘好,城裏女人金貴,這有什麼好的,脾氣暴躁得嚇人,動不動甩臉子,打男人,罵男人,倒不如在村裏隨便找個。

    “阿姨,你怎麼了呀?”

    “沒事。”

    鄧紅梅低着頭擦了擦眼淚,梁蓮花追上去,“阿姨,你別哭了,你一哭我心裏也難受了。”

    屋裏,周南川將人從牀上拽起來,“我跟梁蓮花是個誤會,你別想多了。”

    佟言不聽,推開他,周南川一氣之下將她壓在牀上,看到她額頭的細汗。

    眼底的憤怒消散不少,他用頭捱過去,感受到溼漉漉的汗,“你熱?”

    可她手是涼的。

    周南川用臉挨着她的手背,佟言掙扎,掙扎之餘不小心在他臉上打了一巴掌。

    但她絕對不是故意的。

    “說話,你怎麼了?”

    這女人種種表現不像在喫醋,別有原因。

    想起剛纔抱她時摸到的硬邦邦的東西,周南川將人壓在牀上,拉開她的外套,“周南川,停手,我讓你停……你要不要臉,你滾開呀!”

    “這什麼?”

    束腹帶的質感比普通衣服硬一點,成形的,他摸到後毫不猶豫撩開,懵了。

    這麼緊,是想把孩子勒死的節奏。

    這幾天她乖乖的,不同他吵架,每晚躺在牀上也由着他,他以爲處理了秦風的事,她心定了,決定要好好和他過日子了,還美滋滋的,她還真以爲她要跟他好好過了。

    此刻清醒過來,原本是緩兵之計!

    男人將她的束腹帶撕開,佟言護着,雙手被他拽得死死的,“周南川,你幹什麼?你有病啊!”

    小腹被嘞得滿是紅痕,男人伸手去摸,餘光看到牀上點點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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