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川心裏想讓她多喫,但也怕適得其反,索性將她碗裏的東西夾到了自己碗裏,解了佟言的燃眉之急。
“你要喫這邊不還有,你跟大肚子的人搶什麼搶?”
“我就喜歡喫她碗裏的。”
鄧紅梅又要夾,佟言急了,“媽,我自己知道,你不用給我弄。”
“喫,要多喫,以後生下來太小了帶不活的,我生南川之前還有一個,就沒帶活,太瘦了。”
佟言看了周南川一眼,他嘴裏全是喫的,塞得滿滿當當。
“你讓她自己弄,她愛喫什麼自己會弄,一家人,你別搞得跟客人一樣。”
周有成開了口,鄧紅梅只得住手,嘴上不停,“喫這個,喫啊,沒放辣椒的。”
“喫,這個燉的爛。”
佟言沒胃口,吃不了多少東西,鄧紅梅在邊上催促,她喫得就更不自在了,晚飯後着急忙慌的上了樓。
鄧紅梅放下筷子,“喫這麼點,貓都喫得比她多,生孩子怎麼生?”
“一天到晚嘮嘮叨叨的,我耳朵都不好了!”
“都沒放辣椒,她又只吃這麼點……”
“我多喫點,一樣的。”周南川大口扒飯,鄧紅梅這纔沒說什麼。
佟言在樓上洗澡,換了件珊瑚絨睡衣出來,睡衣是粉色的很顯白,浴室通風不好,出來的時候臉上還有兩頰熱出來的紅暈。
周南川沒有睡衣,穿着夏天的短袖當睡衣,下面一條秋褲,在屋裏轉了一圈,思考着還要不要買點別的東西。
過年幾天大家都不上班,幾乎是買不了什麼東西,他看了看之前醫院的檢查單子,佟言和肚子裏的孩子一切良好,四個月的時候得去做一次大檢查。
除此之外,好像沒別的什麼事了。
佟言推開房門,周南川一隻手撐在桌子上,回頭看她,她低着頭上牀,男人很快就上來了。
被子一拉,佟言背對着他睡,周南川摟着她的腰,摸在她肚子上。
珊瑚絨的睡衣很輸入,摸上去軟綿綿的,肚子微微有點形狀,摸起來就更有感覺了。
“言言……”
佟言還在爲自己之前說的話感到羞愧,她情緒上頭什麼話都說,說了又後悔,覺得自己不能把脆弱的一面給別人看。
尤其是周南川,她怎麼能跟他說她和孃家的矛盾呢,更何況那矛盾還與他有關。
“我困了,我想睡覺。”
“好。”
男人心裏是有點衝動的,但也不想強迫她。
睡到半夜,洗手間傳來動靜,佟言睜開眼睛摸了摸邊上,發現周南川沒在,她心裏咯噔一下,想起聽他們說的縣裏死人的事。
迷迷糊糊的起身,她看到洗手間的門並沒有關,她想喊他一聲,看到男人背對着她兩隻手再動,她這才聽清楚裏面的聲音……
周南川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多牛逼的正人君子,他就是一個普通男人。
初中的時候會偷着看片兒,起初會有點尷尬,怕被人知道,甚至懷疑自己可能有毛病。
後來大了,會自己對着片兒發泄一下,也會幻想跟女人在一起,但他也都只是想想,且次數並不頻繁。
有一年去海城,想去看看佟家那個小丫頭,發現她長大了,特別好看,那以後就成了他yy的對象。
得知她交了男朋友,將對方的底細查的清清楚楚,那晚上他沒睡着,他在想自己到底差在哪裏。
娶到佟言之前,他一直覺得按照秦風的過往經歷來看,兩人肯定有過親密接觸,他告訴自己不要介意,不要去想,但男人哪有真的不介意的。
新婚之夜他喝了點酒,火急火燎的要了她,帶着幾分發泄,佔有她那一刻他才知道,都是他想多了。
秦風根本沒碰過她。
他傾盡了一切想讓她舒服點,但那晚還是將她折磨得一直哭,他沒技巧。
嚐到了滋味便被她掃地出門,他沒覺得恥辱,這人以後是他的,他得好好對他,就算姓秦的回來了,小姑娘也不見得會拋下一切跟他走。
園子裏事情忙,閒的時候纔會想到這個事,但經過和她的接觸,他發現……自己確實是越來越難滿足了。
他總是想得寸進尺一點,看了想親,親了想碰,又怕嚇到她。
今晚他穿着短袖,額頭一直在冒汗,正起勁聽到身後咚的一聲。
他嚇了一跳,回頭,佟言踉踉蹌蹌的跑了,將臥室的門關上。
周南川喉頭一緊,舔了舔嘴皮子,笑了出聲,再看看手機裏的視頻,索然無味,將手機關了。
佟言將頭埋在被子裏。
她爲什麼要去衛生間,爲什麼,還有他爲什麼不關門。
周南川很快回來了,跟她幾乎前後腳,檯燈啪的一下開了。
“言言……”
他沒穿外套,大冬天的在廁所裏站那麼久也不覺得冷,伸手摸她,佟言繼續往被子裏縮。
“撞到頭了?”
她的腦袋埋在被子裏,有些喘不過氣,“我剛纔沒看到什麼,你繼續吧,打擾了。”
被子被男人掀開,周南川將她的臉扳過來,在她額頭上摸了摸,“起包了?”
她將他的手拿開,“我沒事,真的沒事。”
她捂着臉,只想躺平,深深的感覺到自己已經沒臉見人了,而周南川卻硬是要看她頭上的包,“起包了,我下去拿點藥。”
“周南川,你不去用,你……”
“嗯?”
“你繼續吧。”
“不了。”
“爲什麼?”
男人笑了,擦了擦額頭的汗,“我手痠了。”
“啊?”
“要不你幫我?”
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