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言看了那袋子裏的內衣,臉紅得要命,“不行,你鬆手。”
“你喜歡的衣服我穿給你看了,你也穿給我看看,公平一點。”
“你這,你這無理取鬧。”
周南川拽着她就將她扒乾淨,沒幾下就把衣服換上了,一對比還真是,以前的確實是小了,撐得滿滿的,現在的剛好合適,雖然還是很飽滿,但不擠了。
周南川玩了一會兒才放開她,給她把衣服穿好。
海城佟家——
晚上有個飯局,佟經國組織,佟家豪和幾個同僚都在,佟家豪的上級柯婷婷也來了。
柯婷婷給佟老爺子敬酒,說了幾句官話,佟家豪和幾個同僚又給柯婷婷敬酒,肖紅忍着不快也給她敬了一杯,包間裏充滿着名利場的氣味,哪像是過年?
要說將佟言嫁給周南川這事兒,也是柯婷婷出的主意,肖紅這個當媽的焉能對這個女人有好感,有才怪了。
“柯部長,我去個洗手間,你們先喫。”
“去吧。”柯婷婷朝她一笑,落落大方,肖紅笑着點了點頭。
從包間出來,肖紅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狠狠地瞪了一眼身後已然關上的門。
海城大酒店洗手間裏,肖紅低頭擦了擦眼淚。
手機震動,她看了一眼手機,是周南川的電話,她清了清嗓子,立刻按了接聽鍵,“喂。”
周南川沒說話,肖紅又道,“是不是我們家言言又不聽話了?”
“媽。”
肖紅明顯愣了一下,她剛纔是不是聽錯了,周南川竟然喊她媽,她無所適從,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我跟言言很好。”
“我還以爲出了什麼事。”
婚後周南川給佟家打過電話,但只給肖紅一個人打了,佟經國和佟家豪心思不在這上面,只想着平事,佟言打電話給他們哭哭啼啼的,他們只會說以大局爲重。
幾次電話周南川都在給肖紅說佟言在這邊的情況,語氣鮮少有抱怨,但鄧紅梅有一次忍無可忍打電話過去吐槽了,這才讓肖紅知道了佟言在這邊的所作所爲。
肖紅心裏一直是擔心女兒的,只是不敢表現出來,佟家主動提出將女兒嫁過去,又怎麼好去挑別人家的毛病?
鄧紅梅吐槽了一番,她也只敢讓佟言收斂一點,再耐着性子等一等,語氣不敢過重。
沉默了一陣,肖紅主動道,“言言現在肚子裏有了,她從小在我們家被寵壞了,要是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你跟我說。”
“沒什麼事,她很好,秦家的人來了一趟後她也安心了。”
肖紅心裏咯噔一下,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她怕女兒在周家過得不好,但也害怕佟言真的跟周南川產生什麼感情。
懷孕已經是出乎意料的事,繼續下去她以後怎麼回家?
“我打電話沒別的事,就是想祝你新年快樂。”
掛完電話,周南川鬆了一口氣。
鄧紅梅做了一桌子年夜飯,周南川和周有成都在廚房裏幫忙,佟言不知道該做什麼,她也不會做什麼,搬了個凳子在廚房邊上剝大蒜。
她指甲不長,短短的,很白淨,但剝大蒜綽綽有餘。
大蒜是自己家裏種的新蒜,不好剝,蒜皮兒粘着蒜肉,佟言剝得很認真,沒有用指甲將大蒜剝得跟狗啃了似的,將其看成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鄧紅梅將蒜拿過來在水裏晃了晃,一菜刀下去,啪——全碎了。
剝完了大蒜佟言真的沒事做了,坐在小凳子上看鄧紅梅炒菜,周南川洗肉切菜,時不時看着她笑一笑。
佟言心想,家裏有個會做飯的男人挺好的,以後能做給她喫,剛好她不會,也不用學了。
手機響了,佟言去了外面接電話。
打電話的人是趙楚然,“新年快樂,你在那邊怎麼樣?”
“挺好的。”
趙楚然聽她語氣很歡快,本想說秦風和丁佳曼結婚的事,話到嘴邊沒說出來,聊了幾句別的,隨後便掛了電話。
佟言其實有看到新聞,也知道趙楚然想跟她說這個事,但事已至此她已經改變不了了。
她在周家的院子裏站了一會兒,聞到身後的一股飯菜香,充滿農村生活的氣息。
手機再次響了,她看了一眼,號碼是匿名的,雖然沒有備註,但一看就是秦風的。
以前她不高興的時候愛把他號碼拉黑,那會兒他就愛用一些匿名的海城號碼給她打電話,當時她心想,他哪裏來的那麼多海城的號碼,好像營業廳是他家開的似的。
佟言回頭看了一眼忙碌的廚房,走到了院子最靠外邊,接了電話。
“阿言。”
果然是他。
佟言語氣冷冷的,“秦風以後別給我打電話了,上次我也說得很清楚了。”
“周南川以前在潘年的住處當過保安,潘年的兒子潘創義他也認識,他和潘家一定達成了某種協議要對佟家不利。”
“秦風……”
“阿言,你聽我說完,臨西市的地頭蛇徐坤和他認識,他和潘創義這麼多年一直保持聯繫,通過和潘創義和潘年達成協議,你爺爺這次幫你爸到處打點關係想得到這次提幹的機會,你爺爺當年那件事對周家的影響不小,他有什麼理由完全不追究過去?”
秦風緩緩道,“你好好想想,佟家把你嫁過去是爲了把這件事蓋住,好讓這件事不去影響到你爸的仕途順便保住佟家的地位,可週南川心裏怎麼想的,我見過他,他野心都寫在臉上,不是輕易妥協的人。”
“如果他真的不肯妥協,那他就不會答應娶我。”
“他答應娶你只是爲了不和佟家正面剛。”
佟言嘆了一口氣,“秦風,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怕我受騙。”
秦風緊緊的握着手機,“他跟潘家的關係比我們想象中要深得多,他們之間達成了什麼協議,有什麼聯繫……”
“不是。”
“什麼不是?”
“周南川不是那樣的人,他高中畢業到處打工,可能在潘年的住處當過保安認識了潘創義,潘創義和他是同齡人,但最深的關係也就僅此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