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洋倒有點不好意思，“沒，我就說嫂子長得好看，賢惠，還有商業頭腦，這網銷不就是嫂子先掛出去的？多厲害！”
周晨冷哼了一聲，明顯不信，但也沒再說了。
又過了一會兒，佟言喫完了火鍋出去走走，周晨恰好出來抽菸，“我跟你說，海洋肯定跟他媳婦沒說你好話。”
“你怎麼知道？”
“以前他就說你敗家，不懂節約過日子，花川哥的錢跟流水似的，都是他說的，還說你不賢惠，什麼都不會幹，他要娶肯定不娶你這種的。”
佟言笑着看他，“奇了怪了，你們以前經常在背後說我？”
“他們說了，但我沒說。”
“他們是誰？”
周晨這才知道什麼叫越描越黑，佟言捏着他的臉，“你以前是不是也在背後說我了，說我什麼了，嗯？”
周晨叼了一根菸，臉被她捏得變形，笑了出聲，“也沒什麼，就是，就是隨便說了點。”
“說實話。”
他以前親自看到她在縣裏和一個男人摟摟抱抱的，當時罵她不安分，水性楊花。
《倚天屠龍記》張無忌的媽說，女人越漂亮就越會騙人，不僅會騙人，還把川哥迷得團團轉。
當然這種話，他一輩子都不可能讓佟言知道的。
佟言跟周晨正打鬧着，一個路過的男人在她身後摸了一下，從她腰上划過去，動作貼得很,，還掐了一把。
佟言嚇得叫了一聲，迅速回頭，周晨也看到了那個賊兮兮的男人，摸了後直接就要走。
他當即變了臉，“媽的！”
佟言還沒醒過神來，周晨已經衝過去將對方揪過來了，那男人眼神呆滯，一看腦子就屬於不太正常的，被周晨拽得毫無還手之力。
“特麼那隻手摸的？”
“什麼啊？”
“裝傻是吧？”
周晨一拳頭打過去，身上的夾克被對方扯得變形，他一腳踹過去，將對方踹在地上，“你當老子死的啊？！”
周晨連着踹了幾腳，那男的被嚇得瑟瑟發抖，佟言想去攔，但心裏也有點犯惡心。
剛纔男人的手明顯不是路過了無意中撞到，而是存了心的故意在她腰上游走，掐的那一下，別說周晨了，她都想扇他……
坐在外面喫火鍋的兩桌人往他們看，佟言站在原地發呆，動靜很快傳到裏面，周南川第一個跑出來的，周晨手腳一起伺候，被周南川拉開。
“幹什麼，出去喫飯的，不是來打架的。”說着看了一眼被打的人，“還不快走……”
周晨惡狠狠地要去踹，“特麼的，他剛纔摸嫂子的腰！”
男人踉踉蹌蹌的跑了幾步，下一秒被周南川抓過來，大臂扯着他的衣領，屈膝往他肚子上踹過去，將對方直接來了個後翻。
重重的摔在地上，他面無表情，眼底淬了冰似的，“媽的！”
又是一腳，對方牙齒上都出了血，看上去猙獰得很。
佟言嚇了一跳，正要過去拉，周海洋和周晨紛紛上前，“川哥，別打了……”
周南川還要動，那男的被嚇傻了，灰溜溜的跑了，“你給我等着！等着！”
他縱使有再大火氣，此刻也平息了。
“言言！”
回頭將人抱着，渾身緊繃，手背上還有血，青筋一突一突的跳動着，聲音接近沙啞，“他碰你哪裏了？”
佟言搖頭，被他嚇得面色慘白。
“就就……碰了一下腰……”
“媽的！”他拳頭捏得咔咔響，見那人跑得老遠了，心裏依舊壓着火。
周海洋拍了拍周南川的背，“川哥，算了，進去喫飯。”
“川哥，算了……”
周晨看到剛纔周南川下手多重，他揍一頓，川哥揍一頓，這人回去得在牀上躺幾天……
回去的路上，周晨開車，周海洋和楊荷香坐在後面。
“川哥這也太厲害了，打起架就跟黑社會似的，要是你們不去拉一拉，我看他都能把人打死，嚇人……”
“川哥平時很好的，就是關係到嫂子的是很緊張。”
楊荷香拍了拍心口，“我看嫂子也被嚇得夠嗆，回去喫飯的時候一句話都不說，臉都白了。”
“你想多了，她哪那麼容易被嚇到？”
“嫂子膽子好大啊？”
“那是，她之前都敢拿刀砍川哥，你是不知道……”
周晨蹙着眉頭，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海洋！多久的事兒了你還拿出來說，能不能翻篇了？！”
“這有什麼，現在不是好好的……”
“怎麼了？”
“別理他，他跟嫂子關係好，怕人在背後講嫂子壞話，在說我們講的也不是壞話。”
周晨打了一下方向盤，“你閉嘴行不行？”
周海洋沒再繼續考古佟言以前的光輝事蹟，他說這麼多其實就是想表達，佟言不會因爲這點事就被嚇到。
畢竟她是他見過的第一個光天化日之下拿着菜刀去園子裏砍自己男人的，當時她還懷着孕，也不怕真出了什麼事孩子怎麼安排。
周晨在這就跟周南川的另一隻眼睛似的，死死的盯着他。
後續周海洋就沒再繼續跟楊荷香討論這個話題，楊荷香低頭玩手機，他閉上眼睛打盹兒。
終於也即將過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不用羨慕別人了。
周南川開車一路回家，到家的時候鄧紅梅和周有成已經睡了，佟言走前面，他走後面。
回到房間後佟言便不理他了，換了睡衣躺在牀上，周南川洗了個澡過去陪着她睡，從身後抱着她，撫摸她的肚子。
“言言……”
“嗯。”
她回頭抱着他，“周南川，剛纔那個人你是不是認識啊？”
他倒真是愣了一下，這纔開口，“不認識。”
“我對他有印象，上次撞到我的人好像也是他。”
周南川摸了摸她的腦袋，“碰巧吧，沒人管的瘋子，就愛鎖定一塊地方溜達，以後我不會讓他們近你的身，別怕。”
佟言倒不是被瘋子嚇到了，她是被他嚇到了，“以後沒我在身邊你別跟人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