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創義在海城呆不下去了,以前幫過你,你覺得他人品不錯,可以和他合作。”
扔掉打包盒,周南川很快回來了,將門關上,抱着她就要去牀上。
她大着肚子有點不敢動,看他朝着她過來,作勢要親她,佟言想推開,孩子在肚子裏動了一下。
想起早上肖紅的電話,下意識心裏一緊,抱着男人的脖子。
“言言,我確實想讓潘創義跟我合作,坤哥那邊,他有他自己的生意,跟我不對口。”
“我知道,想好了就去做。”
她語氣軟軟的,在他耳邊親了親,男人頭皮發麻,強行將那股衝動壓下去,聲音都啞了。
“我等會兒給他回電話,他這幾天應該回過來,今年我想把縣裏周邊的地也包一塊下來,離我們這邊會有些距離,我到時候會忙一點。”
“你可以不用賺那麼多錢,不用着急,我沒嫌棄你。”
她嘴上沒說過嫌棄她的話,可他跟她去一趟海城,看到她生活的地方,他覺得再怎麼樣也不能讓自己的女兒過得連在孃家也不如。
毫無保留的愛,好的物質基礎,他都想給她。
她的出現拯救了那年試圖走極端的周南川,沒有她的出現,他什麼也不是,他就是個流氓地痞子,活在陰溝裏,受人指責與謾罵。
好不容易把她留下來,他不想委屈她,想給她最好的,給她別人都沒有的,這纔對得起在他的陰謀詭計下——她爲他斷送的大好前程。
他鎖上門,拉好了簾子,在這青天白日裏,將她渾身都親了個遍,連手指都沒放過,一寸一寸的吻她。
佟言被他調教的聽話極了,到了這種時候不再反抗,安安靜靜的任由他喫幹抹淨。
當然她心裏有數,知道他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事,他就是忍到發瘋也不會在在這時候碰她。
可此時此刻,門外的園子裏,果樹下,烏泱泱的人,他如此行徑極其不妥,她躺在牀上縱着他,也是極爲不妥的。
羞愧和不安,讓她面紅耳赤,他越親越難受,在她腿上摩挲着,摸到她的腳踝,在她腳上虔誠的一吻。
她猛地縮回來,“好了,你給我穿上陪我睡一覺。”
“不睡了,下午要去談事。”
“又要走?”語氣帶着些許不捨。
“嗯,你有什麼事找周晨和海洋,他們解決不了的你再打我電話。”
佟言身上穿就穿着棉質的小背心,兩隻胳膊在外面,抱着男人黑實的臂膀,“那你晚上早點回來接我。”
語氣軟綿綿的,似是撒嬌。
他在她肩上輕輕的咬了咬,笑得合不攏嘴,忽然發現她有點不一樣了,怎麼還知道粘人了,“我會早點回來,去年有筆錢還追回來,我得去要債。”
“遇到賴皮了?”
“太多了。”
她靈機一動,“我跟你一起去吧,下午我也沒什麼事。”
“你在家呆着,乖乖的。”
佟言也不知道哪個腦回路不通了,想起以前看過的一些新聞,已婚的男人總在妻子孕期去外面找女人,再看周南川今天這飢渴的樣子,動了心思。
周南川天天往外跑,最擔心的無非是佟言有什麼需求沒辦法第一時間跟他提,怕她哪裏不自在,一個人無聊了。
但他頭一回曉得,佟言竟然還擔心他在外面找女人。
說出這話時,佟言自己也覺得難爲情,低着頭,想到肖紅跟她說的話,周南川對她好不是真的對她好,只是因爲和她有了夫妻之事,有了孩子,盡到一個男人的責任和義務,換一個人他也會對人家好的。
想着想着,垂着眸子,覺得自己剛纔說出的話非常不妥,又對比近期他憋得難受也沒敢動她的種種,好似他找女人瀉火這事兒已經發生了似的。
不想還好,一往深處想,鼻子一酸,自然而然覺得難受,剎不住車,眼淚吧唧掉下來。
周南川傻了,怎麼還有這種操作?
“言言,我沒有啊。”
他大掌去擦她眼淚,“我沒有,外面太陽大,我去要債也是跟人吵架,我怕嚇着你。”
“你大着肚子呆在這多舒服,你想喫什麼我讓周晨去買,在外面我怕我顧不上你。”
最關鍵的一點,他沒有找女人啊,家裏有個這麼好的,他哪裏看得上外面的野花野草。
有幾次跟徐坤見面的時候,徐坤倒是有帶他出去樸的想法,可他果斷拒絕了,怕她多心都沒敢跟她提。
看她這一哭,心都要化了,連忙將她摟在懷裏,“真的沒有,你要是不信我下午忙完了去醫院做個檢查。”
佟言聽了這話,覺得荒唐,但也想笑,在他身上打了一下,“你討厭。”
哭得嗚咽,自然而然說出來帶着嬌嗔。
他抱着她,“嗯,睡吧,快睡,我真沒有,那些事我不幹的。”
他要是那麼沒原則,也不至於快奔三了才碰她一個女人。
將人哄睡着,他給她套了個薄款的棉質長袖,這才離開,開車往縣裏跑。
“川哥,我跟你一起去,那幫人催幾回了,太不要臉了!”
“我也去吧,下午沒什麼事。”
周南川看了周晨一眼,“你跟我去,讓海洋留下來。”
周海洋懵了,“我留下來?”
周晨跟佟言關係好,就算一定要留一個,那也是留周晨,周海洋有點懵。
“拿了東西跟我走吧。”
“等等,我拿個火機,在那邊……”周晨沒多想,手忙腳亂拿了個火機,上了車。
周海洋站在原地,風中凌亂,手裏叼着一根菸,想着想着竟然有點想笑。
結了婚的男人,日子過了這麼久了,怎麼還這麼愛喫醋?
周晨那纔多大啊,吹牛逼交過很多女朋友,但真正意義上連個男人都不算,這醋也能喫得下去!
半下午,佟言再次被肖紅請來的倒黴律師吵醒,討論離婚事宜。
怕周南川因此恨上佟家走極端,佟言沒打算將這事告訴他,自己硬着頭皮處理。
“王律師,謝謝你,我不打算離婚,我丈夫也沒有家暴我。”
“佟小姐,是不是對方威脅你了,你可以告訴我,如果可以的話掌握一些證據,這樣我們的勝算會大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