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川看着鏡子裏的一幕,手依舊摟着她的腰,大掌撫摸在她的肚子上,扳過她的臉將她抵在鏡子前頭親。
佟言伸手去推他的臉,被他抓着手一動也不能動。
眼看着有些失控,佟言在他肩上咬了一口,“說好的,月份太大不能動了。”
周南川摸着她的肚子,捏在她肩膀上的大掌帶着幾分隱忍,到底是憋了回去,他還想親她,卻連親都不敢親。
這酒店真是太瞭解男人了,搞個這麼大的鏡子玩情趣,把他勾得六神無主……
“出去等我。”
“嗯,那你要鬆手啊。”
他不鬆手,她怎麼出去啊。
周南川在她肩膀上又捏了幾下,喉結滾動,“行了,去吧。”
佟言點頭,轉頭去開門了,他忍住想要將人拉回來狠狠欺負一頓的衝動。
衝動和理智,這次是理智佔了上風。
不行,她太小了,大着肚子,她受不住,會傷到孩子。
他了解自己,忍得太久了,忍得快沒了人性了。
洗澡足足洗了一個小時,佟言躺在牀上等他,打開電視看了個電影。
看的是很早出的一部電影,叫做《暮光之城》,講的是一個吸血鬼男人愛上一個人類女孩的故事。
周南川出來的時候她正半躺着,枕頭墊在後背上,肚子凸起了一點弧度,朝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就這麼一眼,他一個小時的澡白洗了。
佟言看了一眼時間,“你怎麼才洗完啊,快過來。”
他沒吱聲,鬼使神差在她邊上躺下,電影裏畫面唯美,佟言說起電影裏拍攝的場景,“那個地方我以前去過,電影裏看上去很漂亮,但實際上……嗯……”
周南川看她認真說話的樣子,他就知道他是真的熬不住了,佟言被他嚇了一跳,連忙將頭別開,“不行。”
他咬了咬她的脖子,“好言言,你乖一點,我答應你不動你。”
咬得有點疼,佟言不由自主代入了電影裏面,“你幹嘛呀,你是吸血鬼嗎?”
他聽得有點懵,接不住這個梗,腦袋裏就那麼一件事,“什麼?”
“如果你是吸血鬼,你會吸我的血嗎?”
這是什麼破問題,他搖頭,“不會。”
佟言抱着他的脖子,“今天你別這樣了,我們還沒談過戀愛,你陪我談戀愛好不好?”
“周南川,你想想,我們都沒有談過戀愛就結婚了,你都沒陪我看過電影,陪我看電影吧,好不好?”
“我想看你。”
說着就開始不老實了,佟言咯咯笑,“不,不要,你別這樣。”
她往後面縮,但始終在他懷裏跑不掉,周南川也顧及她的感受,沒有強勢去弄她,動作帶着試探。
“你看我,那我看什麼呀?”佟言不依,從他懷裏坐起來,頭髮有點亂。
“我看你,你也看我。”
佟言:……
周南川跟她一起在牀上瘋了一會兒,但也只是親了親她,動作並不過分,沒有進一步的打算。
到頭來安安靜靜的陪她看完了電影,將她摟在懷裏。
“太晚了,改天陪你看。”
“在家看要開會員的。”
“開。”他吻吻她的嘴脣,頭埋在她脖頸處。
電影講的什麼他沒興趣,也沒看明白,覺得莫名其妙,虛頭巴結的,她看電影,他看她,越看越喜歡,越看越愛……
那種深入骨髓,難捨難分的愛,如驚天巨浪那般席捲過來,將他吞噬,體無完膚。
佟言睡覺的時候露出兩隻腳丫子,身體被被子裹着,腳丫子在外面。
別看她小小的,看上去也好說話,搶被子這塊,真是絕了。
她在哪邊,被子就在哪邊,將自己身體裹得跟個蟲子似的,他哭笑不得,又捨不得去跟她搶,拿了浴巾蓋上。
天氣不冷,晚上用不着蓋那麼厚,但她蓋得厚,也完全不怕熱,就通過腳丫子透了點風。
肚子太大了,她平躺着呼吸困難,多數時候是側着身躺,一部分被子疊加在一起給她墊了肚子,剩下的小部分裹着,連被子邊緣都看不到。
酒店的被子泡泡的,看上去一大坨,捏緊了就那麼一點,他隔着薄薄的蠶絲被,摸到佟言的肚子,靠着她的背,聞她身上的味道。
這樣下去沒睡多久,電話響了,“草!”
周南川有點不耐煩,起身按了接聽鍵。
電話是潘創義打的,那廝昨晚喝多了,醒來後發現身邊有兩個女人伺候,身心舒暢。
但想到周南川昨天灌醉他的事,心有不滿,還得跟他算一算。
“人你找的?”
“嗯,坤哥找的,怎麼了不滿意?”
“還可以。”
“還可以你一大早打我電話?”
潘創義點了一根菸,“我說你能不能別那麼重色輕友,我們多少年了,你跟那丫頭才認識多久?”
“我老婆。”
潘創義無話可說,“我還是你兄弟呢,你至於嗎?”
周南川這人,很符合那樣的一句話,爲了兄弟兩肋插刀,爲了女人可以插兄弟兩刀。
他笑笑,“大男人別那麼矯情,起來了就早點收拾收拾,我帶你熟悉環境。”
潘創義跟着也笑了,“行,看在你這麼積極的份上,我原諒你了,我起來得比你早,我在餐廳呢,你帶着佟家那……不,帶着你老婆來吧,坤哥和你們一幫子都起來了,就差你了。”
周南川擰了擰眉心,看了一眼邊上的佟言。
“來不了,打包一份我路上喫。”
“遇到事兒了?”
“她還沒醒在睡覺。”
“叫醒不就……”
“先不跟你說了,聲音吵,你幫忙打包,等會兒停車場見。”
佟言睡得很死,在他掛完電話後過了一個小時才醒,周南川讓周晨周海洋帶着潘創義去熟悉環境,跟徐坤打了招呼,便一直等着她。
米色的窗簾開了一條縫,光線透進來,佟言睡得身上發軟,軟綿綿的,摸到邊上的男人,“餓了。”
“起來喫吧,吃了回去。”
“幾點了?”
“十點。”
她睜開眼睛,摸到男人的鬍渣子,聲音軟趴趴的,“纔不是,你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