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暖北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多事
    趁着周南川不在,就給佟言做思想工作,拐着彎說,後來又直接說直白了,說千萬不能給,這方面不能委屈自己慣着男人了,她親兒子都不行。

    佟言理解鄧紅梅,但也跟鄧紅梅解釋了,真的沒有,周南川沒對她做什麼,只是輕輕抱抱,頂多就是脫了親得更認真些,沒細說,但解釋起來也羞得不行。

    鄧紅梅死活不信,還是天天跑上樓,沒事找事,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纏着她。

    有一次更離譜,鄧紅梅直接就在她牀上睡着了。

    周南川忙到很晚回來,看着鄧紅梅躺在那,整個人都不好了。

    讓周雪琪親自過來將人喊醒。

    煙抽這出月子還有兩天,佟言快受不了了。

    她跟鄧紅梅尬聊,該聊的都聊得差不多了,但鄧紅梅就是不放手,把和村裏大媽聊天那股勁全都用在她身上了。

    粘,粘得就跟牛皮糖似的,甩也甩不掉。

    佟言坐月子不累,應付鄧紅梅累,周南川工作累,回來後看到鄧紅梅想方設法拆散她和佟言,更累了。

    哪有這麼當媽的,還不讓兒子和媳婦睡覺,簡直離譜了!

    這天,佟言洗完澡出來,卷在被子裏,一隻手摸了摸周南川的臉,男人睜開眼睛,抓着她的手親。

    佟言連忙縮回來,這要是鄧紅梅看見了,估計肯定會以爲他們要幹什麼。

    她對這種事情很敏感,一個字都不願意透露,這些天鄧紅梅明裏暗裏的在她這套話,把她弄得更敏感了。

    “你媽……她怎麼總是懷疑我們要那個?”

    “她不是懷疑,她是覺得我們已經那個了。”

    周南川實話實說。

    “那我們要是已經那個了,她再這樣又有什麼用呢?”

    “她想減少我們那個的次數,怕對你以後有影響。”

    “她怎麼這樣想?”

    “你問我?”男人睜開眼睛,看她一眼,“我也不知道她怎麼覺得我是那種人。”

    佟言覺得他好可憐,連親媽都把他當禽獸一樣,抱抱他,“反正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可她天天找我說那些話,我聽着好難受。”

    “說什麼?”

    “說她親戚生了孩子的,然後什麼時候那個的,又說她跟你爸結婚之後生了你,然後……”

    “行了。”

    猜到下一句要說什麼,周南川頭痛,“我媽就是事兒多,純粹閒的,你別搭理她。”

    “我沒,但她總是找我,說這些話的時候梁姐就在邊上,有時候周晨媽也在邊上,你也知道周晨媽,她最愛多話,萬一傳出去……”

    周南川嘆氣,“還有兩天再忍忍,嗯?”

    這話聽着,怎麼有點不對勁呢?

    她打了他一下,“你壞。”

    出月子最後兩天,鄧紅梅沒再關注這事兒了,眼瞅着要出月子了,給孩子準備滿月酒。

    請了周歡的大舅舅過來談壩壩宴的事,喜糖,喜煙,周南川親自買回來,鄧紅梅坐在堂屋裏,一邊看電視一邊包。

    月嫂抱着周栩餵奶,沒事也跟着鄧紅梅一起包。

    一個紅色紙盒子十二顆糖,一包軟中華,來的人都有份,在這村裏算是奢侈。

    佟言最後兩天睡了安穩覺,出月子前一天海城那邊來人了。

    肖紅出國,來不了,拜託了趙楚然幫忙帶了一套孩子的金首飾一套,銀首飾一套,還有一套翡翠的。

    小孩子根本用不上這些,只是看着有派頭,好看。

    佟家豪和佟經國就更加來不了了,佟言也沒想他們會來,自己家裏的人她還能不瞭解嗎,他們最不愛的便是這種場合。

    江月和趙楚然兩人一起來的西北,周南川親自開車將人接過來。

    之前見過,來到西北他做東,和兩人一路上偶爾聊天,偶爾沉默,不尬聊,相處得很自在。

    江月身上一股文藝女青年的氣質,不愛說話,但一旦開口,便給人一種禮貌且柔和的感覺,就好像沒有骨頭一樣,軟綿綿的,不矯情做作,剛剛好。

    趙楚然則和她截然不同,說話中氣十足,與人相處大氣,健談,想到什麼說什麼。

    從縣裏一路到村裏,路過他的園子,趙楚然和江月來了興趣,“沙地種植,你們這邊包地自己當農場主的人多嗎?”

    “不多。”

    “那怎麼這麼多地?看上去應該都是私人承包的。”

    “嗯,我承包的。”

    一望無際,車輪胎捲起黃土,趙楚然和江月都誇他厲害。

    到了周家村村口的時候,江月忽然間嘆了一口氣,“其實世界上還是好人多的,你爲西北這一方的環境做出了很大的貢獻。”

    這話對周南川來說,有點過於官方了,他除了點頭,不知道說什麼。

    江月有感而發,也沒想他能回覆她什麼,只是自己想說。

    佟言還不能出門,幾次想到院子裏去接人,被鄧紅梅攔回來了。

    “不行的,不能踏出這道門,吹了風不得了的,有這個說法,你別不信我的話!”

    “嫂子,就先別去了。”

    周南川兒子要擺滿月酒,周雪琪幫着鄧紅梅一起在家收拾,請了假順便休息。

    海城那邊要來人,大家都有些緊張,雖說佟家不來人,但聽到是親戚,心裏咯噔一下,打起十二分精神,怕一個不注意將人得罪了。

    肖紅和佟經國的事情讓大家都有心理陰影了。

    大夏天,佟言穿着長袖長褲,軟底的月子鞋,靜靜的坐在堂屋的沙發上。

    周雪琪給她墊了兩個厚厚的抱枕,靠在椅子上稍微靠近點,那姿勢就跟大爺似的,她不願意靠着,但鄧紅梅要讓她靠,說要有個平躺的樣子,對腰好。

    其實這姿勢並不好看,佟言也不舒服,她寧願站着。

    站久了也有毛病,說對腰不好。

    這個月子,她是坐疲憊了。

    好幾次有點後悔自己沒去月子中心,但總體來說沒什麼後悔的,她知道周家一幫人都是爲了她好。

    周雪琪三個孩子小,佟言沒事就讓周南川去縣裏給三個孩子帶喫的。

    以前在顧家,孩子們哪裏享受過這種待遇,個個對佟言感恩戴德的,有時候鄧紅梅和周雪琪對話,她們都跑到佟言邊上傳給她聽。

    顧濛最小,人也聰明,愛打小報告,一有消息就上來跟她說,但傳得七零八碎的,總有些變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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