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她都這樣給他面子了,他還要這樣對她,她究竟做錯了什麼?
男人的力氣大,弄得她好痛。
周南川低頭去親她,佟言擡手給了他一巴掌。
他被打懵了,低頭看她哭得梨花帶雨,輕顫着身子。
喉頭一緊,低頭去親她的眼淚,“言言……”
他收不住,她的態度讓他心裏沒底,方寸大亂。
她一邊哭一邊掙扎,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怎麼可能不碰她,同理,一個女人愛一個男人,怎麼會不願意讓他碰。
孩子都有了,她究竟在抗拒什麼。
還是說她根本就不愛他。
想到這,內心被怒火填滿,他眼底像是淬了冰,看她哭得慘烈,心裏更加不好受了。
回想起她和秦風在縣裏摟摟抱抱的一幕,嫉妒得腦袋想要炸了,而她看李欣怡找他,明知道李欣怡的身份,半點反應都沒有。
她向來是個很注意形象的人,爲了秦風可以在大庭廣衆下親密,和他就不行,連私下碰她都不行,憑什麼?
她還要將他推開,男人將她的手高舉過頭,厲聲,“我問你話,你心裏有沒有我?”
他力氣大,不留餘地,她低低的哭,疼得蹙眉,用力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沒有……”
明明咬的是他,她卻疼得顫抖,“沒有,滾出去呀!”
樓下有人在等,他也不是真的爲了享樂。
……結束後……
佟言縮在被子裏,已經沒有掉眼淚了,安靜的背對着他。
周南川腦子一空,穿好之後坐在牀邊。
“言言……”
想將她翻過來,看到她手腕上的紅痕。
她剛纔掙扎的時候他一直抓着,不知不覺忘了自己用多大的力,碰到她的手,她連忙縮進被子裏,好像他身上有什麼病毒。
這和最開始的萬分抗拒並無差別。
男人莫名緊張,他就是一時衝動,不想和她的關係一朝回到解放前。
她緩緩坐起來,曲着雙膝,被子蓋在身上,露出的鎖骨和脖子上全是痕跡,擡頭看着他,臉上還有淚痕,卻沒有新的眼淚掉下來。
他聲音瞬間啞了,想說什麼完全說不出來。
他這都幹了什麼?
逼迫她懷孕生子已經夠卑鄙了,他是發誓過不在強迫她的。
“周南川。”
他渾身緊繃,想碰她卻不敢碰,她的臉輕輕的埋在膝蓋裏,頭髮已然亂了,說話的聲音很小,“我想回家……”
周雪琪第一次等這麼久,平時喫完飯等人下來,不到十分鐘就會下來,今天都快一小時了,人還是沒下來。
李欣怡帶着英子還等着呢,周雪琪打了個哈欠,“肯定是我嫂子,出門又要換衣服又要擦臉,規矩多。”
“理解的,她這個歲數愛打扮,我有幾個表妹跟她差不多的,比她還愛打扮呢。”
李欣怡莫名有些自信,佟言肯定是看到她和周南川的感情了,爲了找補所以在樓上各種收拾自己,想搶了她的風頭。
“我上去看看!”
鄧紅梅正要上樓,看到佟言和周南川一起從樓上下來,男人還是那身衣服,佟言倒是換了一件。
剛纔下樓喫飯穿的裙子,這會兒換上了一件棉質長袖上衣和淺色牛仔褲,頭髮自然散開,微微低着頭。
周雪琪跟李欣怡笑着說華,“欣怡姐,你看看我就說把,我嫂子準是上樓換衣服去了,剛纔穿的裙子,這下換了一套!”
又看佟言,“嫂子,剛纔那身裙子比這身好看。”
“對,我也覺得剛纔那身裙子好看。”
李欣怡以爲佟言會打扮得多麼光鮮亮麗來壓她的風頭,也就不過如此……
估計是忙慌了,最後想裝嫩,這身衣服雖然不好看,但顯得她年輕啊!
“剛纔那身好看。”
鄧紅梅也跟着說。
周南川立刻就想到了不好的事情,明白她爲什麼換衣服,正要說話,佟言勉強道,“招蚊子。”
到園子這一路上,周南川一顆心都吊在她身上了,佟言像是病了,有氣無力的,鄧紅梅和李欣怡聊得熱火朝天,她根本不說話。
之前還能搭上幾句,裝裝樣子,現在是裝也不裝了,也不客套了。
仔細回想他剛纔應該是弄疼她了,男人那股子勝負欲一上來就跟中毒了一樣。
她一哭他就覺得她不想被他碰,更氣了。
到了園子裏,李欣怡認識幾個同村的,跟他們打招呼,熟人都說周南川有本事。
老婆孩子都有了還敢把前女友喊過來。
“川哥還是有本事,現在有錢了,把睡過的女人都喊過來都能湊桌麻將……”
“嘖,私下別胡說,分手了也是朋友,畢竟幾年了。”
“南川不是負心的人,這點好,有情有義的,該幫的就當朋友幫一把,多個朋友多條路。”
“多個女朋友多條路。”
大家只敢在背後議論,說的時候左顧右盼的,生怕被人聽見。
周雪琪完全不把這當回事,帶着李欣怡在園子裏轉,“這都是我哥包下來的,當年就只有一塊,之後越來越大了。”
“欣怡姐,我哥挺厲害的,你看看這成片的園子,不僅可以種植賺錢,還能什麼,我嫂子之前說的……”
李欣怡看着她笑了,“你慢慢說,不着急。”
“我嫂子會說好多話,我都學不來,什麼就業,還能什麼,什麼防止沙漠化,擋風,稀奇古怪的!”
李欣怡跟着她笑,“不是沙漠化吧,應該是荒漠化。”
“對對對,荒漠化!我這腦子……”
李欣怡望着綠茵茵的園林,心情極好,升出幾分對未來的憧憬。
這就是她來西北之後所想的,留在周南川身邊,和村裏人搞好關係,她和影子都能有好日子過。
周南川現在是礙於身份的原因抗拒她的親近,久而久之他一看到她準會想到從前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男人哪有不心軟的,男人也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