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潘創義笑得咳嗽,周南川目光暗戳戳的盯着他,前者立刻收回了笑容,繼續喫菜。
“再來半杯?”
“不行,再來兩杯。”
周南川:……
人多,他有點攔不住她,佟言聽話的時候聽話,乖的時候乖,幾杯酒下肚什麼都不認,只想喝酒,盯着他腳邊那壺米酒眼睛都不眨一下。
一頓飯下來,她前三杯喝得很快,到了第四杯的時候人就開始胡言亂語了。
“我媽呢?我想我媽。”
“周南川,我媽呢?”
他低頭靠近她,“在海城,我過幾天和你一起回去看她。”
“那我爺爺呢?我爺爺身體好嗎?”
“好。”
她趴在桌上,還要喝,周南川將酒杯給她挪開,佟言擡頭,眼神刷刷的看着他,“拿回來。”
軟軟的語調,卻帶着明顯的震懾,男人鬼使神差的,真就把酒杯遞給她了。
在場的人都喝得有點多,唯獨沒喝酒的兩個和周南川清醒,他眼睜睜看她把第四杯慢悠悠的喝完了。
知道她不行了,喝不了,但她吵着要喝,喝完後安靜的趴在桌上,什麼話也不說了。
“言言……”
人已經趴在飯桌上睡着了,吃了點菜喝了四杯米酒,醉得一塌糊塗。
都說女人喝多了很恐怖,撒酒瘋,又哭又鬧,但她沒有,就是喝的時候閒聊一樣問了幾個莫名其妙的問題,隨後趴在這,一動也不動。
飯還沒喫完,周南川怕她着涼了,也怕她這個姿勢不舒服,打招呼說要回去。
周大明道,“回去了再過來,晚上打一局麻將,明天還有一天,可以睡一天。”
“不了,我得照顧她。”
“家裏不是還有你媽和你妹妹。”
“我不放心。”
楊荷香呵呵笑,“川哥對嫂子真好啊,哪裏都上心,真體貼!”
“南川,你夠了啊,送回去等會兒過來繼續打,你贏了你就想走啊?”
“下次請喫飯,我真要回去了。”
周南川輕鬆將人抱起來,女人軟綿綿的像是沒有骨頭,腦袋枕在他臂膀上,臉貼在他懷裏。
喝酒喝得晚了,村裏的路就像是他自己開的一樣,懷裏抱着個女人,腳踩着黃土和石子。
她睡得很香,臉一直往他懷裏蹭。
“好硬,太硬了……”
周南川:……
她沒什麼重量,但走了這麼遠,男人也出了一身汗,到家門口只見燈已經關了,他騰出一隻手開門,將人抱上樓,替她簡單擦了身子換上睡衣。
洗完澡出來,他進去她是什麼樣,出來時就是什麼樣,蓋着被子,臉兒紅撲撲的,靜靜的躺在牀上,兩條細白的胳膊伸出來放在外面。
男人坐在牀上,連忙給自己灌了一大杯水。
喝了酒容易口渴,他將她抱在懷裏,想給她喂點水,拿了勺子給她餵了幾口。
“言言,喝水啊。”
她不知道醒的還是沒醒,舔了舔他喂水的勺子。
簡單的喝了幾口,躺下,他渾身燥熱,腦袋都要炸了。
他渾身緊繃,粗糙手指去摸她的嘴脣,嘴脣很小,嫩嫩的。
佟言喝多了,只想睡覺,整個人軟得不行,身上沒力氣。
人在醉酒的時候痛感也比清醒的時候降低了不少,周南川忍無可忍。
她生理期已經過了,他有什麼必要忍啊?
將她翻來覆去折騰了一番,她只是輕輕的哼了幾聲,表現出被人打擾睡覺的不快,除此之外並沒有別的。
親到最後,大掌掐着她的腰,低頭……
佟言瞬間清醒了不少,哼了出聲,她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只覺得好可恥……
兩隻腳被他抓住,蹬不動,她難受得顫慄,“好難受。”
感官令她渾身發麻,她用力將他推開,推不動,過了一會兒,她實在是受不了,再次嘗試去推開,終於……他也在這個時候鬆開,望着她水盈盈的雙眼,吻了下去。
他是第一次這麼迫切的想要她跟着一起舒服,佟言兩隻手胡亂在他身上抓,感受他帶給她的驚天駭浪。
她這次沒有哭,整個人雲裏霧裏。
酒真是個好東西,能讓人徹底放鬆下來,卸掉所有的僞裝。
佟言迷迷糊糊的,抓着他得後背,腦子裏只有他上次說的話,感受最真實的周南川。
現在的他,大概就是最真實的樣子了。
她不得不專注,巴在他身上,他將她抱起來抵在門上,“叫老公……”
她咬着脣不鬆口,“快,叫老公。”
“老公……”
她依附於他,頭埋在他的肩頭,他抱着她,親了又親。
結束的時候他剛剛將她放在牀上,還沒來得及給她整理,她人就縮進了被子裏,被角蓋了點肚子,直接睡着了。
他不信她竟然可以睡得這麼快,低頭蹭她,“言言。”
“洗澡嗎?”
“言言……”
佟言不說洗,也不說不洗,他想抱她過去又怕把她弄醒,打了點水過來。
弄完了將她抱在懷裏睡覺,米酒香伴隨着她的呼吸散出來,耳邊是她剛纔小聲求饒的聲音。
心情極好,他低頭,覺得自己有點喜歡喝醉酒的她了。
次日早上,周南川已經去園子裏幹活去了,佟言渾身散架一樣從被窩裏爬出來。
昨晚……
她腦袋裏的記憶閃現,其中一些記憶支離破碎,她好像是記得一點,但又不知道是真是假。
那種感覺,就像是做了什麼難以啓齒的夢。
望向房間的門,她面色緋紅。
端起牀邊的一杯水喝了,給自己換上了衣服。
“你起來了啊?”
“嗯。”
“鍋裏蒸了紅薯。”
佟言去鍋裏拿了兩個紅薯喫,鄧紅梅嘆氣,“女人就別喝酒了,傳出去不好聽。”
“嗯。”
“我聽南川說你打算回孃家去了,你再等等和他一起回去吧,不然你孃家以爲你們吵架了。”
明着不想讓佟言回去那麼早,實則也是爲了讓孫子多在她身邊呆幾天。
“南川釣魚去了,中午說喫魚。”
佟言應了一聲,沒什麼反應,鄧紅梅想找個人說話都說不清白,有點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