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言除了顏料方面,沒有爲了衣服和首飾花過很大的錢,今天肖紅帶她進定製的大牌服裝店,漂亮的衣服都讓她試了一圈。
佟言大概的看了一下,這些衣服的價格讓她望而卻步。
她拉着肖紅,悄悄說道,“媽媽,我不需要買這麼多,這些衣服在園子裏沒辦法穿,只能出去玩的時候纔可以,周南川很少放假的。”
這一來,肖紅更心酸,拉着她的手,“女孩子衣櫃裏多放點衣服是好的。”
短短試衣服的一個小時,幾百萬沒了。
肖紅刷了卡,定製直接送貨上門,佟言和她買了杯咖啡,繼續在商場裏走了一會兒。
“媽,想回家喫飯了。”
“你想喫什麼,我們兩個人在外面喫點。”
佟言搖頭,“還是回家吧。”
“你好久沒回家了,多逛逛,那邊地方太小,我怕你憋壞了。”
周栩推在手裏,已經在車裏睡覺了,商場安靜得出奇,逛街的人也不會很大聲的說話,大環境給人一種悠閒自在的感覺。
這邊商場,和臨西市那邊確實是不大一樣。
兩人喫飽後回家,佟言累得往沙發上一趟,肖紅上樓伺候小孩子,一邊將人放牀上一變心想,她不能在委屈女兒了,她一定要想想辦法,把她從那種地方解救出來,不能眼睜睜看着她越走越遠。
她的女兒就該過好一點的生活,而不是看到稍微貴一點的東西就望而卻步。
茶几下面好幾個透明的盒子,裝滿了松子。
佟言不知道是誰剝的,打開盒子慢慢喫,幾大盒子她根本喫不完。
周南川的電話打過來,她接了。
男人躺在周家臥室的牀上,剛洗完澡換上了短褲,赤着上身,“周南川……”
“嗯。”
在一起睡了這麼久,她還是能輕而易舉挑起他的自卑,一自卑就容易不安。
“手續我辦的差不多,我明晚就來。”
“這麼快嗎?”
她以爲他至少要到國慶假期纔會過來。
“怎麼,不想我這麼快去找你?”
“當然不是,只是你別耽誤園子裏的事了,你全部都扔給潘創義的話,萬一他做不好,到時候還得麻煩。”
無論潘創義現在多喫苦耐勞,在佟言心裏,還是那個受不了苦,太陽一曬就開始發燥的病嬌富二代。
“放心,該交代的我都交代好了,明晚乖乖等着我。”
這話帶着幾分挑逗,佟言經不起逗,刷的一下臉紅了,“我在客廳。”
他笑了出聲,“言言,等我過來。”
“嗯。”
肖紅下樓的時候她正好接完電話,瞧着她臉兒紅撲撲的,一下就知道電話是誰打的。
當時就有點不高興,但她沒有表現出來,倒了一杯水,給她端了一碗熬好的燕窩。
“我喫不下,喫飽了。”
“再喫點,少喫幾口。”
少喫幾口不就等於浪費了,這燕窩應該是出門前她就讓人熬好的,又是在外面喫好的,回家又這麼補,時間一長她估計得補成大胖子。
歲數很小,身上沒肉,一點點大,“你在那邊瘦了好多,周家沒給你喫好喝好?”
肖紅將她的頭放在膝蓋上,“你頭髮都沒以前多了,是不是掉髮了?”
“沒有呀,我沒注意。”
肖紅低頭看她,“阿言,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可以跟我說,你爸爸那邊不是首要的,你在我心裏纔是最重要的,你想做什麼事做不了,或者有什麼過不去的,你都可以找我。”
這話來得莫名其妙,佟言不解,“媽,你說什麼呀?”
“之前是我沒有第一時間站在你這邊。”
如果上天能夠給她重來一次的機會,她一定不會將人送去西北,更不會將她嫁給周南川。
佟言早就把這件事看開了,也願意接受現實,唯獨她,唯獨整個佟家,都過不去自己心裏那道坎。
回到房間佟言沒睡着,洗完澡在畫室做手工,將一個手辦設計成自己喜歡的顏色,畫眼睛,鼻子,眉毛,還給小男孩塗了兩團腮紅。
畫着畫着,想起了什麼,連忙起身回房間,將有關於秦風的畫像和手辦全都清理放在了一個盒子裏。
有一對手辦是以前她和秦風一起做的,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阿言和秦風永遠在一起。
她一股腦放進了盒子,多看一眼都覺得尷尬。
上次周南川沒看見,這次也不能讓他看見了,不然他喫醋,到時候不高興了。
這些東西帶着太多回憶了,就這麼扔掉可惜,放在別的地方顯得突兀,她便到了頂樓,扔進了倉庫。
這個點了,按理說佟家豪再忙都應該回來了,可她就是沒聽見佟家豪回來的聲音,
肖紅也不催,估計已經回房間睡了。
家庭氛圍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難道是肖紅給她帶孩子的緣故,太累了,所以不等爸爸回來了,而爸爸也太忙了,或者需要公出,所以不打算回來……
佟言不知道什麼情況,但她沒多想,結婚後她也逐漸的明白,每個夫妻的生活方式是不一樣的。
回到房間繼續畫手辦,沒畫多久,一串海城的號碼打過來。
她不怎麼看手機,調的震動,怕周南川給她打,放下工具立刻過去,見海城的號碼有點猶豫。
她今天下午堵車遇到了秦風被追尾,這串號碼極有可能是他打的。
在一起兩年,她不知不覺的已經很瞭解他的脾氣很性格。
秦風的車就在外面的路上,讓她下去,說有話跟她說。
佟言不想下去的,怕生出不必要的事端,但秦風不走,等了她半小時,她都花完了手辦,他還在等。
她沒辦法,特意換了個長衣長褲下樓,大夏天的這副穿着稍微有點熱,但她要避嫌,不能穿着睡衣,也不能打扮一番在下去,這樣都不太合適。
從家門口出來,一隻毛茸茸的阿拉斯加朝着她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