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琪之前也說過,在那天看到了有人,和周雪琪當時說看到人的時間點恰好符合,就是白虎,無疑了。
但劉長生是指使人,他利用白虎精神不正常讓他代爲行兇,目的達成,也代表罪名成立,劉長生承擔這個罪名。
白虎當天被無罪釋放,他撓了撓褲襠,佟言也在那時趕到縣裏,對上白虎的目光。
警察趕他走,他笑着看她,“你好漂亮……好想進入你的身體……”
周晨見狀就要揍人,警察朝他使了個眼神,立刻老實了。
跟一個精神病計較那麼多幹嘛?搞不好他哪天在外面就被人打死了。
佟言一身雞皮疙瘩,瞭解完情況,進行了一番交涉,這才見到了周南川和潘創義。
兩人都憔悴了不少,周南川看到她,瞭解了情況。
他就知道是劉長生搞的鬼,但得知她利用了佟家豪的關係幫忙,心裏說不出的滋味。
潘創義更是沒臉,佟家把他爸搞進去了,現在又在撈周南川的空當把他也連帶着撈出來,莫名沾了光,莫名欠了佟家人情,簡直日了狗了。
周晨和周大明識趣,開車帶着潘創義去新園子,讓周大明把開過來的車扔給周南川開。
幾天沒見面,上了車佟言便抱住他,在他懷裏哭了一場。
周南川摟着她,拉着她的手,“我不是沒事?”
“你嚇死我了。”
他摸了摸她的頭髮,“言言,以後我的事別去找你孃家幫忙。”
一想到自己是被佟家豪那邊的關係親自撈出來的,男人的那點自尊支離破碎,佟言揉了揉發紅的眼睛,“我不知道怎麼辦,記者當時也來了,如果不壓下去就會出事,今年過不了一個好年了。”
他做生意辛苦,她不想讓他的努力白費。
“村裏那些人有沒有爲難你?”
“沒有。”
她一雙手癢得不行,忍不住撓了撓,周南川看她手上長了水泡,“怎麼了?”
“周南川,我們是一家人。”
男人面色沉重,靠在座椅上,眉頭微蹙。
她又道,“我爸媽也是你爸媽,我找他們幫忙很正常。”
男人無法反駁,抱着她親了一口,她沒在這時候選擇離開,而是想辦法替他解決問題,已經給了他極大的安慰了。
佟言擦了擦眼淚,“周南川我手癢。”
“我帶你去買藥。”
傍晚的時候回到園子裏,幫工知道周南川要回來都還沒走,看到人出來了這才踏實下來,鄧紅梅哭了一場,“媽,你別哭了,哥不是回來了嗎?”
“南川,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鄧紅梅抱着孩子泣不成聲。
縣長下臺,上面換了個新的縣長下來,園子沒有因爲這件事受到很大的影響,潘創義酒桌上喝得爛醉,鬧着要給佟言敬酒,“沒你我們真完了。”
“就算洗清罪名出來,園子也完了,這次我欠你一個。”
周晨拉着他,“義哥,說什麼醉話?趕緊坐下。”
佟言愛乾淨,沒洗澡不願意來,推開他,男人不管不顧抱她上牀,脫了她的衣服,將她的腳踝架在肩上。
看到上面的紗布,眼眸深了幾分,一吻落下,“怎麼了?”
“沒什麼。”
這才幾天,她手上長水泡,腳踝也受了傷,大掌撫摸着,心疼得緊,面上卻幾分調侃,“幹什麼去了,山上挖地了?”
她沒回答他的話,抱着他的脖子,閉上眼睛,輕輕的吻男人的嘴脣。
她何曾有過如此主動的時候,哪次不是扭扭捏捏,他受不住,將人抱着,手忙腳亂,“憋死我了……”
她的頭埋在他懷裏,兩隻小手抓着他的臂膀。
男人聲音沙啞,“想我了沒?”
“想了。”
他佔了她的便宜,快到最後一步抱她起來,“洗個澡再來。”
佟言聽他的話,和他一起去洗澡,沐浴露抹在他身上,全是泡泡,男人怕她傷口沾水,讓她閃開一點,但淋浴頭無可避免的還是淋下來了。
他拉着她到一邊,要去幫她處理傷口,已經溼了水沒了處理的必要,佟言不讓。
兩人從浴室裏一路親到房間裏,她身上的睡衣胡亂搭在身上,沒來得及扣扣子,男人就穿了一條褲子,手忙腳亂解開。
剛洗完澡,身上還沾着一點潮潤,男人在她額前吻了吻,將自己送進去。
“疼嗎?”
佟言抓着他的背,下巴挨着他的肩膀上,搖頭,“以後不許嚇人了。”
“怎麼瘦了?”
“幹嘛這時候說這個,討厭……”
窗外狂風大作,頃刻間吹散了落葉,捲起一片又一片堆在角落。
周有成和鄧紅梅聊天,聊得很晚,聊着聊着就睡了,周雪琪抱着三朵花在房間裏睡,鼾聲連天。
佟言被他做得渾身是汗,結束的時候也沒了去清理的力氣,周南川簡單替她擦了擦。
“言言,要不要喝水?”
她眼皮都不想擡一下,男人坐在牀頭,她腦袋枕在他腿上,抱着他的雙腿沉沉睡去。
她怎麼那麼小,一張臉一點點大,越看越小。
完全看不出已經是個當媽的人。
周南川回來,一家子安了心,周栩睡到半夜被風聲吵醒了,鬧了一會兒,鄧紅梅怕打擾到周有成睡覺的清靜,抱着他到客廳。
哄了好一會兒才哄睡着,她坐在客廳的藤椅上,也昏昏欲睡。
周南川從樓上下來,手裏拿着一包煙,一個打火機,腳步聲把鄧紅梅吵醒了。
她靠着椅子,被驚醒了,“呃……”
“媽,還不睡?”
周栩趴在她懷裏,已經睡着了,小臉都有點擠變形了,嘴巴嘟着。
周南川低頭摸了摸兒子的臉,身上還帶着一股菸酒氣,洗完澡也還在。
“南川,我想起一個事。”
“嗯……”
“有個警察來園子裏找佟言,長得很大個,也是警察,跟她看上去關係蠻好的,兩人也親密,見面的時候又是摸頭,又是湊在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