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川點明主題,肖懷遠約他見面。
徐坤和潘創義都有點懵了,徐坤問道,“還跟你說了什麼?”
“電話打過來,他說他是肖懷遠,約我見面。”
潘創義放下茶杯,擰眉,“遇到詐騙了吧,肖懷遠主動給你打電話?”
“他知道我和佟家的事。”
若不是拿不準主意,周南川也不會約這兩人給他出謀劃策。
可他還是找錯人了,這兩人也不認識肖懷遠,頂多就聽過這號人的大名,從未接觸過,連這人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更何況周南川對佟家使出的那等卑鄙手段,見了面也得不到什麼好,肖懷遠只會覺得恥辱,他威脅了佟家,娶了他外孫女,何嘗不是在打他的臉。
潘創義又將杯子端在手裏,喝了一口,“要不這樣,我給你出個主意。”
周南川看着他,徐坤也聚精會神,“你講。”
“見了面先別說話,走到老爺子跟前,跪下,直接喊聲外公。”
徐坤笑了出聲,周南川黑着一張臉,“滾。”
潘創義一本正經,“南川,你別不聽,這種生意上的老狐狸精,你跟他說什麼都沒用,不如打感情牌實在。”
“我跟他有屁感情。”
“你就用你和佟言的感情打動他,你真的愛她,會對她好,最好磕幾個頭讓他看看你的誠意。”
徐坤就猜到,這貨沒什麼好主意,全是餿主意,他剛纔也是豬油蒙了心,竟然還一臉認真的聽,期待他狗嘴裏能吐出象牙來。
“南川,老潘的主意餿是餿了點,但也有道理。”
“坤哥,你別逗我。”
“弟妹知道嗎?”
周南川搖頭,他心裏猜測肖懷遠打他電話大概是不希望旁人知曉的,告訴了佟言,倒像是他一個男人解決不了的,讓女人出馬幫忙。
這種滋味他體會過一次了,不想在體會第二次。
那他就真的成了喫女人的軟飯的孬種。
“你打算瞞着弟妹一個人去海城見肖懷遠?”
“嗯。”
兩個男人都沉默了,徐坤點了一根菸,“我不贊同。”
“我也不贊同。”
像他們那樣的人,會使出什麼手段來說不清楚,萬一到海城出了什麼事,後果將是無法挽回的。
“不過老潘有句話說得有道理,肖懷遠……他畢竟是肖紅的父親,佟言的外公,若是這層關係能打通了……”
“坤哥,我從沒想過這個。”
“我知道,但有資源不用,不是傻嗎?”
“合理利用資源,有幹嘛不用?多少人排着隊想約肖懷遠見面,又有多少人花鉅款只爲混個臉熟,爲什麼?”
兩人都是現實主義,瞄準了這次見面肖懷遠對周南川不會有什麼好臉。
再怎麼解釋,不如服軟來得實在,得個長久的資源,攀個關係,何樂而不爲。
潘創義抵了抵腮幫子,“南川,別看咱們現在在臨西有頭有臉,走出臨西我們算什麼?”
周南川滅了手裏的煙,“坤哥,你說的我都明白,但我服了軟,我就一輩子站不起來。”
對肖懷遠,也是一樣的。
幾人這幾天忙着園子裏的事,正好在這小聚一場,一個小時喝茶時間結束,周南川跟徐坤打了照顧,又叮囑潘創義幫忙照顧他家裏的情況。
開車準備去機場,潘創義擰了擰眉,“你讓我照顧你家裏,豈不是包括你妹妹?”
“嗯,怎麼?”
“你妹妹對我有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萬一她想睡我。”
“閉嘴!”
潘創義舔了舔嘴皮子,賤兮兮的,“那也不是沒可能的,畢竟我顏值在這……”
周南川從車上下來要踹他,他躲在徐坤身後,“坤哥,他個沒良心的,要把人家打死了,你這個負心漢!”
周南川白了他一眼,看到他都辣眼睛,開車嗖的一聲逃離兩人的視線。
他這一走,兩人也不笑了,徐坤把玩着手裏的火機,“這趟不容易。”
“要不你私下給佟言打電話,通知一聲。”
“怎麼是我打?”
“坤哥,我爸跟佟家的過節不淺,她人在海城,我打過去不合適。”
徐坤拿出手機,有點猶豫,這要是通知了,處理不好反而壞事,這要是不通知,肖懷遠爲難起來又該怎麼辦。
“算了,躲不過。”他將手機揣回兜裏,擰了擰眉。
半下午潘創義跟周雪琪說了周南川有事離開了臨西,周雪琪當時在忙,沒細問,等到晚上回家喫飯,鄧紅梅問她,“你哥呢?”
她這才後知後覺,“哦,我哥……”
趕緊給潘創義打了電話,“義哥,你下午跟我說什麼來着。”
“什麼?”他聲音明顯有點啞。
他就搞不懂了,周雪琪怎麼早不打晚不打,這時候給他打電話。
胡景摟着他,親他的喉結,潘創義人都要麻了,往後縮。
“我哥的事啊,你下午。”
“他有事去外地幾天。”
“媽,他去外地了。”
“去哪裏了。”
“義哥,我媽問去哪裏了。”
潘創義要瘋了,將胡景摁在枕頭上,“去外地了,具體沒細說。”
“那什麼時候回來。”
“義哥,我媽問他什麼時候能回來。”
“問你哥。”
電話掛了,胡景看他接完電話就要溜,被潘創義逮回來,“小賤貨……你再跑一個試試……”
“老公,我錯了……”
周雪琪覺得尷尬,她好像確實問多了,而且也應該首先給周南川打電話的,一下子神經大條了沒反應過來。
“怎麼說?”
“不知道啊,就說哥去外地了,應該跟他們也沒說清楚,會不會去接嫂子去了。”
鄧紅梅擰眉,長嘆一口氣,“說去孃家過年,年都過完了人遲遲不回來,小栩也不帶回來,還把你哥也招過去了。”
“你哥每天累得半死,回來孤零零的連孩子都看不到,我跟你爸也是盼星星盼月亮,你嫂子身在福中不知福,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
鄧紅梅心裏憋屈,說着便忍不住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