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暖北 >第五百二十七章 深夜來訪
    佟言晚上隨便做了一個炒青菜,一個清蒸鱸魚,一個蛋花湯。

    看上去最複雜的就是清蒸鱸魚了,但看上去複雜的往往最簡單。

    周南川跟她說的,孩子喫點魚比較好,會聰明,因爲她懷孕的時候不愛喫魚,小栩從小就得多喫魚,補一補。

    佟言說不會做魚,男人笑了一聲,“家裏不是有微波爐。”

    佟言看他,“鱸魚不是蒸的嗎?”

    “用微波爐也可以,把魚洗乾淨鱗片刮乾淨,放點鹽,一點醬油,切點蔥撲上去,扔進去烤……”

    “烤多久?”

    “二十分鐘吧。”

    “萬一沒熟怎麼辦?”

    “那就扔進去再烤十分鐘。”

    她試着他說的方法做,還真把清蒸鱸魚做成了。

    就是有點幹,別的沒什麼問題,她怕熟不了,烤的時間太長了。

    中間一點的肉給了小栩喫,乾巴巴的,不太好喫,沾着一點醬油湯勉強能嚥下去,小栩一整天都沉默寡言,從早上到現在,都有點不太願意跟她說話的樣子。

    由於不太想跟她說話,所以喫飯也是乖乖的喫,她給什麼他就喫什麼,不像往常一樣挑食,這個不喫那個不喫。

    佟言將碗洗了,開了消毒的按鈕進行消毒,回到了沙發上,他正在聯網玩遊戲。

    小孩子操縱着手柄,一臉認真,佟言坐在他邊上,小栩半點反應都沒有。

    好不容易等他玩完了一局,還想按開始的按鈕,佟言主動道,“今天不要玩了,每天玩一下就夠了。”

    小栩哦了一聲,穿鞋子就要進屋。

    一點點大的孩子,小臉跟一隻碗差不多大,卻像是很懂事一樣。

    佟言有些無所適從,“小栩,坐下我們一起聊聊天。”

    他這才折回來,坐在沙發上,眉頭微蹙的盯着她看。

    “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佟言深吸了一口氣,摸着他的臉,“你不是以前經常問我你的爸爸在哪裏嗎,媽媽告訴你,周叔叔就是你爸爸。”

    “不可能,我爸爸已經死了。”

    “沒有。”

    “舅婆說的,外婆也說了。”

    “大人之間發生了一些事,我沒辦法向你解釋,但周叔叔就是你爸爸。”

    “不是。”

    “你要是不信我帶你們去做親子鑑定。”

    周栩搖頭,“我纔不抽血。”

    “頭髮,用頭髮就可以,你不相信我你總要相信科學,你確實是周叔叔的孩子,所以你昨天打他媽媽纔會有點不高興,小孩子不能打爸爸媽媽的。”

    周栩斜眼看她,佟言將人抱過來抱在自己腿上,“以後爸爸媽媽陪在你身邊好不好?”

    “可是周叔叔不是警察,我爸爸是警察。”

    “周栩……”

    他知道這件事之後看上去並不開心,相反的,還有點生氣,也不知道在氣什麼。

    “我覺得他不是我爸爸。”

    讓他相信一個死了的人突然活了,對孩子來說確實挺難的,但佟言覺得自己也有很大的責任,沒有在剛開始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就直接向他解釋清楚。

    人都是自私的,她也一樣,她不希望周南川的出現打擾她和小栩平靜的生活,所以那時候的她,寧可讓孩子認爲周南川死了,也不願意將人拉在他面前告訴他:你看,這就是你爸,他好好的活着呢,他沒死。

    也是周南川大度,願意一直縱着她,哪怕小栩在他面前說自己的爸爸早就死了,他也不會有任何反應。

    只要她佟言想看到的,想製造出來的給孩子的假象,他無條件配合,無條件的服從。

    佟言以前沒有想得這麼深入過。

    這個男人給過她極致的好,也給過她難以忘卻的糟糕印象,無論是哪種,她彷彿都已經麻木了,所以周南川無論做出什麼事,她都不會覺得意外。

    也因此,她習慣性的忽視了很多。

    周栩睡着了,佟言坐在沙發上,破天荒的沒有忙工作。

    淺粉色的睡衣,白色的鵝絨外套,靜靜的坐在沙發上,電視裏播放着人與動物的紀錄片。

    心情不好的時候,她就愛看看大自然,看看斑馬被獅子追,看看金絲猴在樹林中用尾巴勾着樹枝甩來甩去的。

    看一片水草豐沛的林地,鳥兒密密麻麻的幾近快遮住了天空。

    佟言玩着手裏的遙控器,若有所思。

    手機放在臥室裏,她沒有注意震動,直到門響了,這纔打擾了她看電視的雅興。

    她猜到這麼晚了誰會過來,客廳的大鐘顯示已經十一點多了,這麼晚過來,總不能是來陪她喫宵夜的。

    佟言站在門口,想讓他回去,聽到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他來得真是時候。

    佟言只好將門打開,男人身上是溼的,顯然是將車子停在小區裏走路過來的,外面的雨還不小呢。

    和她想象中別無二致。

    “進來吧。”

    她給男人拿了拖鞋,又拿了個毛巾,“你先去洗澡,但我這裏沒有你換洗的衣服,我可以借給你一條浴巾,你讓人給你送衣服過來,或者你裹着浴巾……”

    她還沒說完,男人便將她吻住,佟言兩隻手撲了個空,被他抱着就往浴室裏去。

    好好的被淋了一身水,她氣得要打他,周南川讓她打,但就是要攔着她在浴室裏不讓她出去。

    孩子睡得很熟,佟言不敢將動作弄得太大了,就連打他都不敢打得太用力。

    周南川發覺她留手了,嘲諷道,“捨不得?”

    “你不要臉,打你聲音太大。”

    “捨不得明說。”

    佟言低頭在他胳膊上用力的咬了一口。

    他一聲沒吭,挑起她的下巴就親,將她整個人抵在浴室的牆上,佟言衣服全溼了,整個人被他禁錮得動彈不得,屈膝要去踢他,他託着她抱了起來。

    “周南川你要是……”

    他又親了上去。

    佟言氣得想把他大卸八塊,她就知道,這男人敏感至極,還是個得寸進尺的主,只要被他看到了一點縫隙,他就猛地往裏鑽。

    要是沒有縫隙,他也得盯着想辦法找個縫隙出來。

    佟言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但是孩子就在隔壁,經過了昨天的事,她哪裏能由着他來。

    她也不掙扎了,回親他,男人整個人都強勢起來,佟言軟趴趴的靠在他懷裏,“小栩在家裏,你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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