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書記是佟家豪以前的領導,從佟家豪之前那位再到現在的陳偉,曾書記一直在這個位置上,地位不一般。
車子離開,男人和女人離肖紅只隔了一條路的距離。
肖紅看到佟言時臉色冷了下來,“言言,上車。”
佟言低着頭沒再看肖紅。
都說她和陳偉走得近,跟這位曾書記又是什麼關係。
肖紅在馬路邊站了一會兒,裏頭還沒結束,正熱鬧着。
賈思媛突然出現在孫文澤的身後,“你剛纔跟周南川講了什麼?”
“沒什麼,男人的話你也要聽?”
“孫文澤,別以爲我看不出來你在想什麼。”
“還怕你看不出來。”
孫文澤看了她一眼,賈思媛臉色大變,男人端着酒杯慢悠悠的離開了。
周晨撐着一把雨傘,手裏拎着肖紅的包,遞給她,“肖總,下雨了,上車吧。”
“不着急,等會兒還得進去見幾個人。”
“消息明天就會出來。”
“嗯。”
肖紅看着剛纔車子消失的方向,心裏一疼。
“她總有一天知道我是爲了她好的。”
“他們的事和你要做的事不衝突。”
“她跟了周南川永遠都只能活在之前的狀態裏。”
“既然你一心想要栽培她,又爲什麼從小讓她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
肖紅沉默片刻,轉頭往身後的繁華與熱鬧中去,“很多事情做了才知道對還是錯,不做之前看不到結果的。”
佟言睡在牀上,男人坐在牀頭,腦子裏全是她剛纔柔弱纏綿的樣子,求着讓他停下。
他咬了一根菸沒有點,在嘴裏把玩着,想多看她一會兒,佟言縮在被子裏,發出了一聲嚶嚀。
他拿掉煙在她額頭的位置上親了一下。
是該想個辦法了。
讓她離海城遠一點。
次日海城重磅消息——當地重點斥資打造新城的位置確定。
不是在南郊,而是麗水。
肖家在海城資產幾乎都被買南郊的地皮套牢了,根本騰不出手,一時間企業陷入了危機。
沒有對外曝光,但公司人人都開始擔心了。
確定點在麗水,那南郊那邊的地買來沒有任何價值,短期內甚至甩不出去。
易明德聽到這個消息險些笑岔氣,“麗水……”
“肖紅跟那邊的關係走得那麼近,難不成還得到了假消息?”
讓她狂,肖家可算是吃了回大虧,讓易明德心裏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深夜海城某機密會所——
“是你說的,項目的位置會在南郊確定,我們手裏的都在南郊。”
現在卻說在麗水,他們的資金全被套牢了。
對此陳偉也是滿頭大汗,他擰眉,“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我得到的消息是在南郊,爲什麼臨時確定在麗水,我也是不明所以。”
“這樣好不好,我去查查究竟怎麼回事,行嗎?”
陳偉焦頭爛額,看着自己拉攏的這一幫投資人,“我會去問清楚的。”
就算是陳偉得到了結果,他們的錢也回不來了。
“你想賺錢,我們幫着你一起,大家有錢一起賺,現在你說消息錯了,消息錯了能怎麼辦呢?”
“誰來補償我們的損失。”
“肖女士,你冷靜一點。”
“我冷靜不了,這些錢是我從總部挪用資金來的,你一句消息錯了就想讓我認,這不可能。”
投資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大家一個個比猴兒還精,喫不得半點虧。
……
“完了,全完了。”
陳偉坐在豪華別墅裏,頭重腳輕,當天便送去搶救了。
大家見陳偉出事,都跟無頭蒼蠅似的。
這種事情能找誰說理去,說出去大家都完蛋。
易明德給周南川打了電話,男人正在公司看財務報表,打算騰出一些資料助肖氏渡過難關。
要是肖紅能接受他的幫助,說明認可他,若是不接受,他有這份心,只盼着她日後對他和佟言多一些寬容。
他不是個以德報怨的人,更談不上是個好人,他也是一身銅臭味俗不可耐的商人,可爲了自己的女人,他作爲丈夫沒有什麼是不能容忍的。
“喂。”
“肖家的事情你聽說了沒?”
沒有對外,但這種事大家心照不宣,要是肖家想不到辦法摘乾淨,一定是牆倒衆人推。
肖紅是個很謹慎的人,卻在這種事上犯了糊塗,究竟有意爲之還是不小心受到牽連,周南川來不及去細想。
易明德冷笑,“這就叫報應,這家子就該滾回國外去,在國內圈子打什麼交道。”
“你打電話有事?”
“你媽執意要跟我離婚,以死相逼。”
“哦。”
“南川,是我一開始做事做得不對,鬧到今天這一步我也不怪你,但我對你媽……”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她離不開我的,我們在一起幾十年了。”
“還有別的事嗎?”
“西北那塊地無論你接不接受,我都要轉到你的名下,自打肖紅的馬腳露出來我就知道她要對付你,那是給你的一個後路,我拿着也沒用。”
易明德可以自己在那上面做項目,可以自己賺錢。
“我老了。”
他沒承認過自己老,可他沒把周南川治服帖,反而讓自己妻離子散,他後知後覺,自己可能是真的老了。
一把年紀還要強,生怕有人動了他的位置,一山容不得二虎。
他的要強讓他一手好牌打得稀爛,兒子兒子不親,老婆也要離開他。
“我讓律師找你了,那塊地你收着,易家是你家,你要是暫時不想改姓可以繼續姓周,但你是我易明德的兒子,血濃於水。”
“聽到沒,你是我兒子。”
肉麻得周南川頭髮一緊,手都跟着抖了一下。
“易明德,你裝什麼可憐,噁心不噁心?”
那頭冷冷的笑了兩聲,“肖家那邊看不上你,無非是你的能力還不夠,但你已經比我年輕時做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