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暖北 >第八百一十一章 有流產的原因
    嘴上碎碎念兩句,還是會由着他,他們知道他這些年過得並不好,恍如行屍走肉。

    易明德看着他,“易家是我的心血。”

    “我不拿易家冒險,安和的全部資金撤出來可以填補肖家的空缺,大概是可以的,若是不夠……”

    “南川!”

    “我也不會動用易家的每一分錢,但爲了避免後續發生的債務牽扯,還請爸對外公佈我跟易家解除一切關係。”

    “你……你……”

    易明德臉都白了,“你要跟易家……”

    “無論用什麼做藉口,將我逐出易家家門,這樣我的事也就不會對易家產生任何影響。”

    他是他,他可以用自己冒險,但是自己的父母和孩子,他不想揪出來陪他一起承擔這些責任。

    易明德幾乎站不穩了,林風月連忙從外面進來扶着他,“明德……”

    易明德搖了搖頭,臉色白的嚇人,伸出一隻顫抖的食指,“這就是你今天,今天會來的目的?”

    “對。”

    “南川,我不同意,別說你爸了,我也不同意,肖家不值得你這麼做。”

    他頭一回沒有任何把握,輸和贏都沒有把握,贏了,他可以找回自己的妻子,他不虧,輸了,這些年白乾,回到西北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人生無非就是這樣,起起落落,他看得很淡,不這麼做往後的日子縱使平安隨順,但又有什麼意義。

    他也曾經在某一個時刻,某一分每一秒想過,要不娶了張穎吧,不愛也能相互扶持,總會有些溫暖。

    但他經常看張穎的時候想起佟言,又覺得這樣做是對人家的不公平。

    不愛爲什麼要用婚姻捆綁呢。

    張穎會說,她不介意,但他做不到不介意。

    不愛就是不愛。

    “我已經決定了,你好好想想,聯繫公關將我和易家徹底撇清關係,說什麼都可以。”

    “你的名聲你也不顧及了?”

    “我的名聲值幾個錢?”

    慕長臨反擊他的名聲遲早會跌落到塵埃,他答應了肖紅,他就會做好完全的準備。

    怕易明德下不了這個手,他擡頭,“要是你這邊不採取行動,那我只好單方面宣佈了。”

    林風月心疼這個兒子,但此刻也忍不住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你就爲了阿言,這一家人你都不要了是不是?”

    “南川,我們……”

    “你們是我的家人沒錯,她也是。”

    易明德氣急了摔了杯子,明明避開了他,但還是砸到了他的腿上,他沒動,但杯子被摔碎的聲音惹來了易雨天和周栩。

    一大一小在外面看着,“爸,大哥,你們有話好好說,別嚇到孩子。”

    家裏氛圍一向很好,這幾年大家其樂融融的過日子,哪有過這種時候。

    別說周栩了,就連易雨天都有些不習慣了。

    “我已經決定了,誰來說都沒用,你們不用白費功夫,按照我說的做,我決定了要承擔,眼下只能想辦法不連累你們,事情鬧大了我會帶言言回西北。”

    “不知羞恥,你還要不要臉了?”

    婚都沒結,她纔剛離婚,他就這麼上趕着,一點男人的尊嚴都沒有。

    “要想人家瞧得起你,你自己要瞧得起自己。”

    易明德這話說得重了,林風月氣得在他胳膊上錘了幾下,“胡說什麼,南川怎麼不知羞恥了,他怎麼不要臉了,易明德……”

    “他說的對。”

    周南川冷笑,“你們不用爲了我吵鬧,我就是不知羞恥,我也不要臉。”

    說完轉頭就走,周栩眼淚在眼眶打轉,“爸爸!”

    “爸爸……”

    易雨天拉着他,周南川停下腳步,緩緩蹲在兒子的面前,“聽叔叔的話,聽爺爺奶奶的話。”

    “爸爸你要去哪裏。”

    “爸爸過段時間會回來的。”

    “爸爸……”

    周南川起身,周栩抱着他的腿不讓他走,“爸爸……”

    外面的動靜鬧得那樣大,佟言自然也聽到了,嚇得縮成了一團,縮在周南川被子裏瑟瑟發抖,不敢出去,也不敢繼續座在陽臺的位置。

    男人進去後關上門,看到她貓在牀上,先說了一聲,“言言我回來了。”

    掀開被子,看到她驚慌失措的臉。

    伸手一摸,蒙得都出汗了,問道,“怎麼了?”

    “我有點怕。”

    “怕什麼。”

    “你不在有點怕。”

    “那我一直在你是不是就不怕了?”

    佟言起身,抱着男人的脖子,“周南川我想睡覺。”

    男人一愣,失笑道,“你想在這睡?”

    他今晚過來就是跟易明德攤牌的,沒想過在這過夜,佟言正要說話,他抱着女人順勢躺下,“在這睡也行吧。”

    今晚註定會靜得出奇了,他抱着女人去浴室洗澡,佟言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一點也不避諱他了,但兩人相對站在浴室的時候她還是會有些臉紅,然後整個人靠近他,趴在他肩頭。

    他用沐浴露抹在她身上,身上,後背,每一處。

    洗完澡後替她穿上了自己的睡衣,衣服大可以遮住一截腿,褲子就太長了,怕她摔跤沒讓她穿了。

    他的牀單是淺藍色的,上面只有他一個人的味道。

    佟言吹乾了頭髮躺上去,縮進了被子裏,周南川低頭去親她,親了好一會兒。

    再難受他也是不敢碰她的,但他睡不着,直到半夜也沒睡着。

    佟言突然叫肚子疼,他緊張起來,看到了牀上的血跡,他笑了笑,起身換了牀單,又讓她裹着一層小毯子先到陽臺上躺一會兒。

    大半夜的,男人打電話叫人買了衛生巾送過來。

    他並非不記得她的生理期,但他記得日子並不是在這幾天。

    沒顧上這麼多,弄好了讓她繼續睡覺,佟言疼得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了。

    他給她揉肚子,揉啊揉,讓她躺在他懷裏,一隻手替她揉,佟言還是疼,他一摸發現她冷汗都出來了。

    她以前也痛,但遠遠沒有現在嚴重。

    周南川能不給她吃藥儘量不給,去樓下切了姜,熬了杯紅糖水給她,佟言太困了,被他揉着揉着就睡着了。

    肖紅說她流產後身體一直不好,大概也有流產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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