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見邵小姐。”
“下次見,小朋友下次見了。”
車裏,易雨天開車,周栩坐在邊上,“剛纔那位姐姐你覺得怎麼樣。”
周栩看了他一眼,“傻傻的。”
“你這樣說話似乎不太禮貌。”
“哦。”
周栩看樣子並不想和他聊這個,回去後周栩就給佟言打了電話。
佟言跟着周南川一起在周大明家裏喫飯,陳翠和周大明的母親弄了一大桌子菜,男人們喝了一點酒。
飯桌上接到周栩的電話,佟言立刻出門借了,“小栩……”
“媽媽。”
“嗯?”
“你看到了沒,我玩得很厲害。”
“我看到了呀,小栩長大了。”
“你們什麼時候回來?”
周栩坐在院子裏看外面的天空,“爺爺奶奶說你們拍照去了,我也想拍照。”
“媽媽下次回來帶你去好不好?”
“好。”
又聊了幾句,周栩先掛了電話。
佟言回到飯桌上,周南川和幾人喝得不亦樂乎,她剛坐下,男人就從桌子底下拉着她的手,生怕她跑了。
周耀星大了懂事了,一點青少年的鬍渣子也往外冒了,佟言總能在周耀星面前看到周晨的影子。
周晨和關悅悅是稍微晚一點纔來的,簡單和她打了招呼便端起酒杯開始喝。
關悅悅懷孕了,周晨很是謹慎,喝酒不敢多喝,也不似以前喝得那麼爽快了,眼神一直都在她身上。
飯局結束,佟言和周南川一起回了他在縣裏的房子,這套房是周南川新買的,之前的周家讓給了鄧紅梅住,他現在在西北像個孤家寡人似的。
佟言對住處沒什麼講究,看到面前的大房子不由得問他,“什麼時候買的?”
“喜歡嗎?”
“我們回來很少,長期空着豈不是浪費?”
“我們會一直住在海城,但也能隨時回這邊,這邊始終是我們的家。”
他骨子裏是個很念舊的人,喜歡故地重遊的滋味。
晚上兩人一起坐在牀上看今天拍攝的照片,一邊看一邊笑,周南川選了森林裏其中一張兩人手挽手回頭的照片當做結婚要用的背景照,問佟言的意見。
她倒沒什麼想法,她發覺自己對於這種方面越發沒有以前講究了,反倒是周南川吹毛求疵很是嚴重。
一夜過去,佟言醒來的時候身上發軟。
她身體不好,周南川對她的飲食方面很是講究,這段時間他們也有避孕,但他對那方面依舊很執着,總能將人折騰得渾身上下使不出任何力氣。
她起牀的時候男人已經做好了飯,替她穿上了一件外套。
“你是不是不用睡覺?”
一大早起來運動,又跑去做飯,他昨晚應該比她睡得晚吧。
“晚上這麼有意思,爲什麼要花那麼多時間睡覺?”
佟言被他說得面紅耳赤,小手在他臉上“啪!”的拍了一下。
男人不生氣,低頭要去親她。
不管葡萄園的工人事件,直接宣佈求婚,轟轟烈烈,也不管有人在背後捅他的刀子,不顧及輿論一路闖了出來,一心只想結婚。
海城許多通告專門寫他,說他高調張揚。
葡萄園的遊樂場徹底維修好對外後,周南川去了一趟,安保人員沒能夠及時將記者推開,讓一個記者擠到了周南川面前,話筒對着他。
“周總,外界說你狂妄高調且張揚,對此你有什麼需要回應的嗎?”
“還是你這麼做只是爲了單純的炫耀,以此來表示你內心的空虛?”
問問題的女記者一臉認真,等着他的迴應,周南川本可以置之不理,轉頭就走,但他結果話筒朝着女記者說了一句,“我喜歡一個人,和她能夠有結果,我希望所有人都能知道,能爲我們送來祝福,謝謝。”
他喜歡佟言,一開始只是想緊握藏嬌永遠留住她,現在他只想給她明目張膽的偏愛,僅此而已。
所有人都在忙碌,包括周南川本人。
林風月和肖紅商量許多細節問題,共同確定下來,兩家一起幫忙,最終婚禮如期在月底舉辦,佟言天天都很忙,起初是忙着各種試裝,試婚紗,稍微往後面一點又是挑首飾,置辦嫁妝。
肖紅沒少在她身上花錢,要體面,要風光,肖勳也從國外打了一筆鉅款過來,讓她大膽的花,想買點什麼就買點什麼。
但佟言對這些並不感興趣,她天天都被林風月和肖紅拉着出門,買東西買膩了,只想在家裏休息。
但結婚不是個輕鬆的事,她不想這麼忙,卻也不得不忙起來。
佟言又累了一天了,半下午的時候林風月和肖紅臨時有事,她隨便找了個藉口在安和附近樓下的咖啡廳喝咖啡,一邊等着周南川下班。
男人還有個會,說半個小時就會結束,佟言點了一份提拉米蘇坐在原地等她。
自那次風波過去,佟言沒有再見到姚潔了,但姚潔也在這等徐坤,所以正好坐過來跟她一起。
“可以和你一起坐會兒嗎?”
姚潔在佟言對面坐下,笑了笑,“沒想到啊,你其實是早就恢復了,我還以爲……”
姚潔想起自己跟她說的那些話,真把她當成失憶的人,什麼都說,什麼都毫無掩飾,覺得自己有點傻。
“我早該想到,怎麼會有那麼巧的事。”
失憶這種事怎麼就會那麼狗血發生在她的身上。
佟言放下手裏的杯子,“姚潔,若是還有良心你就收手吧,坤哥有家庭,你這樣做讓他爲你離婚,你根本就不愛他。”
“很多事情總不會那麼稱心如意,你現在是稱心如意了,靠着車禍徹底讓你媽不敢再幹涉你的事,肖家那邊你也大可以……”
“別扯遠了。”
姚潔看了她一眼,“現在無論我說什麼,做什麼,你大概都是一樣的瞧不起我。”
“生活是你自己的,你過好自己,爲什麼要在乎別人瞧得起你或者瞧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