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她的意思。”
“南川,你不是聽她的意思,你要好好給她做思想工作,她這個年齡應該跟我在家澆花,做飯,而不是這個國家,那個國家到處飛。”
“她不跟你喊累,可她額不是機器。”
“我會問問她的意思。”
“你這人,你怎麼這麼執迷不悟……”
易明德說着說着就生氣了,一下子就不高興了,周南川跟老頭子理論了起來……
樓上,佟言接到電話,林風月之前答應過一家媒體代表安和參加一個商會。
應該是周南川不想去,所以讓林風月代替她,現在林風月不在,林風月助理自然找到了佟言。
“什麼時候的事?”
“徐總和周總拒絕了,但林總監覺得這個商會應該去出席,周總知道,但是沒反對。”
他那麼忙,或許早就把這件事忘記了。
佟言若有所思,“那我去吧,只是出席一下,答應過人家的的事不做到以後沒了信譽,我想我也能代表安和的。”
助理有些擔心,“那萬一周總知道了……”
“他下午好像是要開會,我們讓司機早去早回,趕在他會議結束前回來。”
能代表安和的人不多,派不相干的人去會被人詬病,但佟言去的話,沒人會說什麼,她有這個資格。
商會外一個很大的壁畫,應該是由人親自畫上去的,佟言讓司機停車,助理扶着她進去,她白色裙子外套了個西裝外套,頭髮自然散開,擡頭看着面前的這副壁畫,有些恍惚。
總覺得這個風格大膽張揚,卻又似曾相識。
商會人來人往,佟言去的時候掐着點,竟然沒有位置了,邀請的媒體連忙去給她安排位置。
就在這時,前方的一個男人突然間回頭,看到了她,佟言站着等邀請人的安排。
秦風朝她笑了一下,佟言這纔看到他,回了個禮貌的笑。
男人招手,示意她過去,佟言沒動。
他又起身,“叫不動你了,過去坐。”
“不了,我就在這,他們等會兒……”
“大着肚子站什麼站?去坐。”
佟言點了點頭,到了秦風的位置上坐下,過了一會兒邀請人安排好了位置,秦風坐在佟言的位置上去,沒有在喊她了。
交集是越少越好,最好是沒有,但也不能讓她一個大肚子的一直站着等啊。
秦風記得自己的身份,從頭到尾再也沒餘跟她說一句話,而佟言想法就更簡單了,純粹過來參加商會而已,一直到結束這才起身。
剛得知這件事的周南川火急火燎跑過來,看她一個女人大着肚子,走路都要人扶着,又看到了坐在不遠處的秦風,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佟言已經有很久沒有看過他生氣的樣子了。
車裏,小助理和司機一輛車,佟言坐在副駕駛,“這種亂七八糟的商會以後不許來了。”
“不是亂七八糟的商會,助理說了是……”
周南川脾氣差,情緒一上來聽不進她的解釋,“秦風也在,你倆想幹什麼?”
“你是不是有病?”
周南川沒說話,佟言又道,“這要是李欣怡大着肚子站在街邊打不到車,我猜你也會好心送她一程吧?”
翻起舊賬佟言也不肯讓,倒把周南川氣得夠嗆,往後一路上直接就沉默了,一句話都不說。
他氣,佟言比他還氣呢。
回到家晚飯都不吃了,躺在房間休息,睡不着覺,完全沒有辦法平躺。
悶,喘不過氣,窒息。
只好側着身子躺下,還是覺得累。
過了一會兒周南川送喫的上來,佟言沒看他,“我錯了,對不起。”
他這該死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這麼愛喫醋,本來是擔心她的,一過去看到秦風也在,頓時就炸了。
佟言閉上眼睛不看他,男人坐在牀邊,“言言。”
“小栩都這麼大了,肚子裏的孩子再過幾個月就要出生了,你亂喫醋的毛病怎麼還不能改改?”
都多少年過去了,還記着秦風和她那點事。
“我知道錯了,喫點東西。”
佟言眼睛紅紅的,“不喫,餓死我算了。”
“言言我……”
他抱着她,無從解釋但又不得不讓她心裏好受些,僵持了好一會兒,佟言心裏依舊很委屈。
男人貼在她的後背,大掌撫摸她的肚子,“我怕失去你。”
特別怕。
佟言沒睡,聽他這麼一說,緩緩地想要轉身,男人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
佟言沒有再轉身,但她一字一句說道,“我不會離開你的周南川。”
她很喜歡他,根本離不開他的。
男人低頭,他的吻就這麼覆蓋上來,佟言被他親得有些缺氧。
“好了,我就在這裏,我哪裏也不去。”
她抱着他,輕輕的拍了拍男人的後背。
工作忙起來,應酬也多了,徐坤現在對應酬並不怎麼感興趣,他家裏兩個孩子,也不能隨時隨地都在外面。
潘創義在西北不願意回來,只有周南川硬着頭皮上了。
姜潮能幫上一點忙,但那廝實在是懶,一喝酒什麼都忘了,有了女人都忘記了自己來幹什麼的,常常拖他的後腿。
佟言挺擔心他的,知道他喝不醉,但是喝酒總是傷身體的。
男人回來得晚,她替他解開衣服要扶着他上牀,踮腳的時候她的大肚子碰着他,隔在他們之間。
“言言,我想親親她。”
“親什麼?”
問出口,佟言頓時面紅耳赤,“不行,我懷孕了。”
“不影響。”
他要做的事沒人攔得住,抱着她就去了牀上。
喫不到肉,解解饞總是可以的。
親熱一番,兩人躺在一起,佟言還是窩在男人的懷裏,他一低頭就可以親到她。
佟言的額頭上始終有一道淺淺的疤痕,周南川摸着他那道疤,“我問過醫生,等生了孩子可以去掉。”
“我不想,留着挺好的。”
那是她大膽反抗命運的證據,沒有那道疤,她也不會和周南川像現在一樣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