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桃紅忙着跑過來,就見明一飛給掐紅的臉蛋。
“二小姐,就算小少爺做得再不對,您也不應該動手打他啊!”桃紅抱起明一飛,護在懷裏安慰。
明思燕不以爲然地雙手抱肩,“他都把我衣服給弄髒了,還一點兒都不知道歉意,既然你們大房的人不捨得教育他,那我只好出手了。”
明一飛哭得更厲害,不禁把屋內的蘇韻和宇文燕給吸引過來。
“桃紅,怎麼回事?”
“大小姐,小少爺弄髒了二小姐的衣服,本該就是道個歉的事,可是……”桃紅欲言又止。
蘇韻也能看出來明一飛臉上的紅印,怒瞪着明思燕,“不過是個小孩子,你讓他賠禮道歉就好了,怎麼還動手!”
“姐姐,我怎麼敢動他啊!”
明思燕譏誚地笑笑,“誰知道小孩子臉皮薄,我就嚇唬嚇唬他,沒想到他就哭了。”
“你確定只是嚇唬他而已?”蘇韻看着明一飛臉上通紅的印記,哪裏是嚇唬,分明就是故意爲之。
“軒兒,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阿姐說。”
明一飛啜泣着,轉過身指着明思燕,“是她,我,我就是不小心撞到她,我都已經道歉了,可是她還要使勁地掐我……嗚嗚,阿姐,好疼……”
說着,他哭得更厲害了。
明思燕一聽,乾笑了一下,“姐姐,小孩子的話可不能百分之百全信的,軒兒,二姐姐哪裏掐你了,那是跟你鬧着玩呢!”
“二小姐剛纔可是說,要親自替大房管教小少爺,臉變得可真快啊!”桃紅惡狠狠地懟回去。
“主子說話,你一個丫鬟有什麼資格插嘴!”明思燕翻了個白眼,轉頭就笑臉相迎,“姐姐,我想其中肯定是有誤會的,我怎麼可能這樣說呢?”
宇文燕看着她惺惺作態的模樣,實在是作嘔。
她挺身而出,上手就掐住明思燕的臉。
“七小姐,您這是幹嘛?”
明思燕不解,但是也不敢發脾氣。
“跟明二小姐鬧着玩啊!剛纔你對軒兒不也是這樣嗎?”
宇文燕眉眼間帶着壞笑,使勁地一掐,明思燕痛得叫出聲來。
她見明思燕快哭出來,急忙鬆開手,“抱歉,我就是嚇唬嚇唬你,沒想到你臉皮這麼薄,都要給你弄哭了。”
此話一出,蘇韻捂着嘴竊喜。
要麼說,還是宇文燕有一套。
明思燕捂着臉,憤恨地瞪着宇文燕。
“你這是什麼眼神看着我?你剛纔不也是這麼嚇唬軒兒的,我只不過是還給你罷了。”宇文燕幽幽地開口,她專治各種不服氣。
“韻兒,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吧,在這裏總是會見到不乾淨的人。”
宇文燕提議,這話是故意說給明思燕聽的。
“好啊。”
她們繞過明思燕,朝着大門口走去。
明思燕氣得原地跺腳,“蘇韻你給我等着!”
熱鬧的街市,宇文燕和蘇韻並排走着,說起剛纔的事,總是會忍不住大笑。
“沒想到,你這個庶妹如此蠢。”
宇文燕好奇地詢問,“什麼事?”
蘇韻含糊地回答,“算了,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都不好意思跟你說。”
宇文燕拉住她的胳膊,俏皮地一笑,“你跟我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不如我們找個茶樓,說說唄!”
也不等蘇韻答應,宇文燕就帶她去了一個露天茶鋪。
蘇韻猶豫了半天,這才難爲情地開口,“其實她與三王爺的事情,我早就撞破了。”
宇文燕驚訝地張大嘴巴,“什麼?”
蘇韻重重地點了下頭,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只是三王爺口口聲聲說愛我,卻又不肯跟她斷了聯繫,我早就想好如何跟三王爺開口,沒想到那日在宴會,他們竟然……之後我便對三王爺心灰意冷。”
“聽着就覺得可氣!”宇文燕都替蘇韻覺得憤憤不平,“幸好,你沒有嫁去三王府。放心吧,禹兒要是敢'這樣對你,我絕對不會輕饒他的!”
蘇韻溫婉地點了點頭,那雙楚楚動人的雙眸中忽然閃過一道寒光,意味深長。
“七妹,你又在自說大話了!”
蘇韻只聽見一陣低沉的聲音傳來,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就已經挨着她坐下。
宇文燕撇撇嘴,“我有沒有自說大話,你試試就知道,論武功,我可不在你之下!”
宇文禹無奈地抿脣笑笑,隨即目光就落在了蘇韻身上。
“七妹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懶得去反駁,微抿着茶水。
蘇韻感受到宇文禹灼灼的目光,有些不適,扭頭對上宇文禹那雙清冽的雙眸。
“七王爺上次不是說要給文燕姐姐過生辰宴嗎?還特意給文燕姐姐挑選了禮物,不過我記得文燕姐姐的生辰是要到臘月。”
她冷不丁地提起,讓宇文禹不知該如何回答。
宇文燕歪頭看向宇文禹,“我的生辰你都記錯了,把禮物拿出來,我看看!”
宇文禹表情有些不自然,那對耳墜明明就在懷裏揣着,卻說道:“我放在家裏了,沒帶出來。”
蘇韻笑道:“就是買的一對耳墜,很精緻小巧,文燕姐姐戴上一定很好看的。”
宇文燕別有意味地看向宇文禹,“難得啊!”
宇文禹面無表情地點點頭,不解蘇韻爲何提起此事。
看着她那雙盈盈笑語的眼眸,總覺得她是故意爲之的。
從茶鋪離開後,宇文禹追上蘇韻。
“明小姐,沒想到你還記得七妹的生辰。”
蘇韻淺淺一笑,“怎麼,七王爺是在責怪我說漏了嘴?”
她就是故意提起的,宇文禹怎麼可能那麼粗心,能記錯宇文燕的生辰?
她不過是試探罷了,想要看看宇文禹的心意如何。
“不至於。”宇文禹滿不在乎地聳聳肩,將懷裏的東西掏出來,“送給你的。”
蘇韻看着那小巧的首飾盒,一臉疑惑地盯着宇文禹,“王爺平白無故地送我禮物做什麼?”
“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