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一晨沒有反駁,心裏卻無奈的嘆息着,他也希望自己是想錯了,可今日看到她的那些小情緒,怕是沒有那麼簡單。
見他沉默了,蘇韻心裏也說不過去,平靜了下來之後,“那你就去看看這食物到底有毒沒毒咯。”
聽到她這麼說,於一晨就立即從自己隨身帶的小荷包裏面,取出一根細微的銀針,依次插入昭妃爲蘇韻準備的甜點之中。
銀針一次次拔出,依然是潔白的銀身,證明着無毒。
於一晨皺了皺眉,怎麼回事?
蘇韻卻高興的笑了,“怎麼樣,我就說我姐姐是不會加害我的。”
說着,還高興的對見證着這一切的小韻兒說道:“你作證哦,姐姐到食物真的沒毒,是他懷疑錯人了。”蘇韻指着於一晨,笑出聲來。
小韻兒自是不敢相信他居然會弄錯,看着他一臉嚴肅的表情,又見着自家姑娘那麼高興,便默不作聲。
蘇韻愉快的笑了好幾聲,見小韻兒沒有說話,也沒用聽到於一晨的反駁,正有些奇怪,就看到於一晨一臉嚴肅的表情。
“你怎麼了?”蘇韻收起了笑容,伸手在於一晨面前晃了晃。
於一晨把視線移到蘇韻面前,“我依然還是懷疑昭妃居心叵測,只是現在還沒有更有力的證據可以證明我的觀點罷了。”
蘇韻也不生氣,無所謂道:“隨便你怎麼想啦!”
說着,伸手就想要拿一塊糕點喫。
於一晨擔心這糕點會有他用銀針檢測不出來的毒,攔住她伸下去的手,“你還是不要吃了,我怕這很容易出事。”
蘇韻不相信,“我不信,你明明都試過了沒毒。”
“可你不要忘了,這世界上依然有很多毒是不能用銀針檢測出來的!”
於一晨嚴肅的說道。
蘇韻頓時安靜了,他說的沒錯。
她收回了手,默默地坐回牀榻上,不出聲。
於一晨卻知道她心裏所想的,她開始在對這食物或多或少的有了懷疑,這事件好事,總好過讓她一下子接受而產生的傷害少些。
他拿起一個小糕點小心翼翼地用手帕收藏起來,剩餘的便讓小韻兒扔了出去,便回到自己的房間,而蘇韻卻是一臉沉默的跟着小韻兒來到書房,修身養性的練着字。
於一晨把包裝起的昭妃的糕點放在自己研磨粉末的平臺,開始着發現這糕點的異常之處。
可不管他用了什麼方法,那糕點依然顯示的是無毒。
他突然想起林錦安,那個跟蘇韻一樣來自那個時代的人,說不定他能有辦法識破這粉末裏的異端呢!
他搖了搖頭,想到其本人根本無法出現在這裏,所以便只好繼續試着產生的毒害。
可最終,結果顯示還是一樣的無毒。
難道,我真的多心了嗎?是我神經太敏感了?
於一晨扣心自問,搖了搖頭,看向窗戶外面的天色,原來時間已經是不知不覺的到了晚上了。
他把甜品粉末收拾起來,放進櫃子裏,準備明日再繼續研究。
“王妃駕到!”
昭妃原本心想到今天白天的事情,心裏一團糟糕,聽到門外的侍從傳報之後,心裏就更加的驚慌。
她站起來,收拾起臉上的慌亂,起身走到門前,打開門就看到了楚婉兒身着華美的服飾,那冷清美麗的臉龐,身後是成羣的侍女和侍從。
這些都是她曾經也擁有過的,只是現在她只不過是一個棄妃罷了。
都是她站在她面前,福了福身。
“不知娘娘深夜造訪,所爲何事?”昭妃微低下頭,詢問到。
楚婉兒擺了擺手,讓身後的侍女們離開,等所有侍女都走了之後,楚婉兒像個主子一般走了進去。
“爲何她還沒死呢?”
楚婉兒經過她身邊的時候,不冷不淡的問了一句,這語氣像是在討論別人的好或壞一樣,殊不知她雙眸中流露出憎恨。
昭妃穩住身形,聽到她這麼說,身子一晃,險些後退。
她心裏剛還期待着,她不是過來詢問這件事情的,然而她剛慶幸不到一會,耳邊就傳來了她說的話。
她果真就有那麼恨她,恨不得讓她立刻死去嗎?
昭妃心底無限悲哀,那是她的妹妹,她又如何能夠立刻下手呢?
感覺到身後的人還沒有跟上來,楚婉兒轉過身,就看到立在原地的昭妃。
“作甚?還快跟本府進來?”
昭妃被她這一叫,纔回過神來,急忙走了進去。
楚婉兒坐在正位上,看着昭妃就這樣站在自己的面前,低着頭不說話,有些氣道:“本府剛問你的爲何不回答?”
昭妃福了福身,心裏異常緊張謹慎,“原本今日我給她準備了食物相剋的甜點送去的,奈何於一晨也在這裏,大概是被他有所察覺,就把我趕了出來,還把糕點留在了那裏。”
“愚鈍!”楚婉兒氣憤的把原本正想要拿着品的茶水手一抖,就灑在了她身上,“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呵,也難怪會進着禁室裏來。”最後一句話,看着她譏笑的說出來,她是王妃,無所顧忌。可她卻是禁室中一個過了氣的妃子,若是得罪了王妃,明年的忌日也不知該在哪裏被風拂過野草。
所以她只是咬了咬牙,默默地承受着楚婉兒說的話。
楚婉兒卻還是不解氣,故意道,“說話呀!”
昭妃努了努嘴,“王妃所言極是,我無以言對。”
“哼!”楚婉兒拿起上等的秀娟,細細的擦拭着剛剛潑出水時不小心濺到自己的幾滴茶水,“本府的忍耐是有限的,只給你三天時間,若是你完成不了,這個後果你是知道的。”
“是。”昭妃答應着。
楚婉兒站起身子,準備離開,看着她那臉無血色的模樣,又交代了一句,“本府若是你,定會讓那個毒跟於一晨有關係。”
昭妃福了福身,卻依然沒有看向楚婉兒,“謝王妃提點。”
“哼!”冷哼一聲,楚婉兒挺着高傲的胸脯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