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見楚婉兒依舊沒改口,心下難免一動,不是他不相信蘇韻,但他確實被楚婉兒的從容,心生疑惑,想去探個究竟。
沐梔府內,蘇韻想到辦法後,心情大好,一掃之前的不悅,剛想起身,手扶桌角站起的剎那,她突然暈了過去,順勢躺在地上,丁一晨快速走上前,扶住搖搖欲墜地柔軟,順勢抱進懷裏。
他匆匆對小韻兒說,“今天的藥,你家主子還未服用,再加上受得一些委屈,着了涼,先趕緊去廚房吩咐廚娘熬碗蔘湯,再將熬好的藥一併端來。”
說完,便抱着蘇韻朝着紗帳牀方向大步走去。
而此刻,誰也沒察覺到王爺正站在離房間還有幾步的位置,看着他抱着她。
“王爺聖安。”剛出門的小韻兒看到了宇文禹,便扯長了聲音欲提醒於一晨,畢竟他還抱着她家主子。
可爲時已晚,王爺還是看見了。紫青着臉,握緊的拳頭,大踏步走進屋內。
“蘇!韻!”宇文禹大怒,他目光逼人像是磨得尖銳的刀子想要將眼前人千刀萬剮一般。
楚婉兒當着他的面說這府中一時流言蜚語不斷,傳的後院妃子和侍藥終日纏膩在一起。
換做是其他妃子,宇文禹定然問都不問直接將這二人推出府門外斬首。
可蘇韻不同,宇文禹不願相信耳中他人所聞,但不能不相信眼中所見。
井心悅此時還停留在於逸城的懷中,身體上的暈眩感漸漸消逝後,才勉勉強強的能夠站穩。
“蘇韻給王爺請安。”蘇韻蒼白着嘴脣無力的說道
“微臣於逸城叩見王爺”
宇文禹連看都不想要再多看於逸城一眼,入門時對着蘇韻的眼神一刻都沒有離開。“請安?”宇文禹說,“你還知道當本王是王爺?你還知道是本王的妃子?”
於逸城心中擔憂王爺誤會,急急的想要解釋道:“王爺,我與蘇韻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本王遇楚婉兒說你終日膩歪在一起,本王還不相信。本王該把你們想象成什麼樣?本王親眼看見的東西還有和想象可言。”宇文禹冷冷的質問於逸城。
“王爺,奴婢不敢向王爺說謊,主子她今日還未來得及吃藥……所以才……”門口的小韻兒見到這一幕,一心擔憂主子的安慰,上前解釋道。
“住嘴!”宇文禹一揮龍袍,“何來的那麼多理由,她一個貴妃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做出如此讓本王有失顏面的事情,爾等還編造理由想要一起欺瞞着本王嗎?”
原來他只在乎的是一個當王爺的顏面,蘇韻心中暗像被潑了一盆冷水,他到底還是從未在意過自己,那自己解釋又如何,不解釋又如何。
“臣妾甘願受罰。”
“王妃,”小韻兒急的都要喊出聲,“本沒有的事情,王妃這是何苦,王爺……”小月再想解釋話未來得及從口中說完就被蘇韻制止,她揚起的臉上冷漠如初。“小月,王爺既然不想相信我,我便甘心情願接受處罰。”
她越是這樣冷漠,宇文禹越是惱怒:“好,那本王就滿足你受罰。”
宇文禹說罷轉身直直向門外走去,對身邊同行的護衛高聲吩咐吩咐道:“來人,把那於逸城給本王押入牢中,待本王發落。”說罷頭都不回的離開了。
幾個護衛接旨,將於逸城團團圍住。
“你們想幹嘛,”蘇韻上前一步,柔弱的身子擋在於逸城面前,她怎知王爺會用這般的方法折磨她。
於逸城擔心蘇韻的身體,低聲在她耳邊勸慰幾句後,也不做無謂的掙扎。護衛上前將他的雙手死死困在身後,踉蹌着推出門外。
王爺府殿前,蘇韻已是多次求見。
“請王妃止步,奴才這就去向王爺請示。”府殿前的傳令官說。
進去不多時,傳令官從府殿中走出,蘇韻忙問:“王爺還不肯見我嗎?”
傳令官搖頭:“王妃請回,王爺不見。”
“王爺,”情急時下,蘇韻用力在門前嘶吼,“王爺要罰請就懲罰我吧。”她想要往裏硬闖,傳令官用身體將蘇韻的前路擋斷。
“王妃請自重,王爺說了不見就是不見,還請王妃不要在這殿前撒野。”
“王爺,王爺,我願意替於逸城入獄。”蘇韻不顧傳令官的阻攔,繼續朝着府殿之上大聲呼喊。
“你鬧夠了沒有,”蘇韻在殿前說的話宇文禹聽得一清二楚,他走出府殿的門,居高臨下的看着蘇韻,絲毫沒有退讓之意。
“王爺,還請你饒過於逸城,若當真要罰,臣妾願意以命相換。”蘇韻說。
“可笑,本王的決定豈時你說改就能改的?”
蘇韻卻鐵了心,一再哀求,宇文禹面有不悅之色的說道:“你若再在這殿前撒野,本王現在就傳旨將他拖出府門之外斬首示衆。”
“王爺……王爺……”不顧蘇韻在身後的哀求,宇文禹抽身走回府殿之中。
趕在這時,鎮軍大將軍宇文璽正巧從此地經過。
午後斜陽照射在他的長袍之上,光順的長髮在陽光的映襯下如同一塊上好的絲綢一般。
聽到此處鬧聲不斷,宇文璽好奇心起前來一探究竟。
“王妃在次,所謂何事?”宇文璽關切的問道。
蘇韻見到前來的人是宇文璽,像是將要溺水身亡之人見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她委生下氣苦苦哀求。
“王妃這是作何,有話便說,何談是求我,能幫的上忙的我一定盡力爲之。”宇文璽說。
蘇韻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仔仔細細講了一遍後,宇文璽不急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我自由妙計替一辰兄開脫,王妃大可放心,只管回去聽我的消息。不過,”說道這裏,宇文璽微微一頓,收起剛纔的笑容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這王妃迫使昭妃害你之事可是當真?”
“當真。”
“那她加害與你的那碗藥,可還在你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