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冥的那雙眼裏仿若盛滿了星辰大海般望着陸千尋,含着難掩的偏執和眷戀。
這邊的白詩音一怔,美眸中卻閃過了一絲驚訝和錯愕。
這男人的眼神……
傅司冥邁步向陸千尋這邊踱步而來。
紀棠看着走向陸千尋的男人,連忙一驚,他要做什麼?
他是誰?
陸千尋看着向她走來的傅司冥,微微蹙了蹙眉頭。
只好轉身不去看他,她轉念一想,沒準不是來找她的。
片刻,傅司冥站在陸千尋身後,和她貼的很近。
身形頎長挺拔如竹的他,彷彿有一種將她整個人籠在懷中的錯覺。
男性荷爾蒙氣息將陸千尋籠罩。
傅司冥這個角度可以看清在暖橘色的光束鋪在女孩的側顏,精緻眉眼低垂着,長睫下鋪落層淡淡的陰翳。
女孩姣容出塵似仙,膚色勝雪,細嫩的皮膚上的白色絨毛清晰可見。
面對近在咫尺的她,劇烈泛着異樣的心跳一下又一下震動着。
陸千尋側頭微仰腦袋看向近在咫尺的俊臉,眸色暗了暗,露出天鵝般纖白的脖子,微微啓脣:“你幹什麼?”
站在一側的陸梟整個人瞳孔急驟收縮,這傢伙有毛病吧?
爲何這般靠近他家小姐?
傅司冥緩緩垂額,看着女孩精緻的眼眸似鋪滿了星河。
聞着空氣中瀰漫的淡淡香味,極其好聞。
不是香水味,他知道是女孩身上獨特蠱惑人心的清雅香味。
他眼眸深邃的望着她,狹長的眼裏繾綣着無盡的深情,還隱約閃爍着幾絲病態的暗芒......
傅司冥在女孩的臉頰上看了會兒,心底竟有一種想要吻她的衝動,但又遏力壓抑着。
在場的衆人看着男人貼着女孩這一幕,別提有多麼曖昧。
見傅司冥不說話,陸千尋輕闔上眼,一臉黑線。
小變態這是在幹什麼?
“千尋——”
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陸千尋聞聲看去,楚遇安?
正好,她對着白汐緩緩開口:“白總,我還有事,就聊到這裏了,找時間再約。”
白汐還沒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好,小陸總。”
西本佑樹貼着自己姐姐的耳畔輕聲問道:“他們什麼關係啊?”
白詩音蹙眉道:“我怎麼會知道。”
……
她邁步朝楚遇安走去,然後在衆目睽睽之下挽上他的手臂。
陸梟也跟了上去。
驀地,看着女孩挽着另外一個男人,傅司冥眼裏深處映上陰暗的暴戾。
楚遇安身形一僵,他驚詫地看着女孩,她精緻漂亮的容顏上居然綻開幾分邪惡乖戾的笑意。
陸千尋櫻脣輕啓:“遇安哥哥,我帶你見一個合作商。”
楚遇安一臉疑惑,帶着一絲不解,“?”
陸千尋挽着楚遇安走向西北角落,那裏早已有人等候她多時……
殊不知身後的傅司冥深吸了口氣,眉眼覆蓋層陰翳,瞳眸中一閃而過的陰暗。
千尋,你還是這般……
……
陸千尋挽着楚遇安走向西北角。
德朗西也起身微傾身子,伸出手,陸千尋把手微微搭在他手上。
德朗西在陸千尋的手背上行了個吻手禮。
陸千尋用着標準的德語開口:“德朗西先生,我們終於正式見面了。”
“很高心見到你,美麗的東方女孩,小陸總。”(德語)
“德朗西先生,我向你介紹一下,這是楚遇安,QR集團的總裁。”(德語)
楚遇安不知道他們在交談什麼,但是看着德朗西臉上洋溢的笑容,他不是很舒服。
楚遇安此時不得不感慨,他身側的女孩真的極其優秀。
可是他眸底漸漸浮上一抹擔憂,陸家陸氏還有QR,這麼多壓力都壓在她身上……
陸千尋向楚遇安介紹德朗西,微微勾起脣角:“遇安哥哥,他是德朗西,陸氏很重要的外企合作商。”
德朗西學着華人的握手禮伸出手,用着很是僵硬的中文開口:“楚先生,你好。”
楚遇安也禮貌和他輕握手,緩緩道:“你好,德朗西先生。”
這邊。
白汐看着這一幕,嘴角微微勾起。
這女孩還真是非同一般啊!
日語,德語,女孩甚至可能還會其他語言……
看來陸氏和不少外企有合作啊……
見狀,傅司冥渾身散發起一股凌厲森寒的氣勢。
看着男人吻女孩的手背,他有一種想要上去殺了那個男人的衝動。
西本佑樹餘光瞥到傅司冥眉眼陰鷙凌厲,和那極其森寒的眼神,瞳孔不由一震,放在兩側的手倏地收緊。
他吞嚥了一下口水,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男人散發的氣息,有些壓的他喘不了氣。
這怎麼可能——
站在紀滌宇身側的紀棠也沒好到哪裏去,臉色陰沉。
“這小女娃還真是夠厲害啊,日本白氏企業,德國有名的企業……”
紀沐森開口道:“大哥,這只是你見識她的其中一面罷了。”
紀滌宇看向紀沐森:“哦?”
……
德朗西和陸千尋聊了好一會兒後,除了短暫閒聊就是在聊合作項目,最終二人也定下了簽約時間。
德朗西今早結束會議後特意從德國過來見見陸千尋,起初陸千尋微微喫驚。
德朗西餘光看了看那邊的傅司冥,笑道:“剛剛那個男人對你應該很不錯哦。”(德語)
陸千尋瞳眸閃過一絲不解:“什麼男人?”(德語)
德朗西勾了勾嘴角,“你往後看就可以看見他的……”
德朗西看着傅司冥那陰鷙森寒的眼神,他清楚知道他的狀況了。
陸千尋蹙了蹙眉頭,解釋:“我們不是你想象的關係。”(德語)
德朗西微微一笑:“我知道——”(德語)
陸梟聽着德朗西說的話,什麼鬼?
那男人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要是陸爺在,怎麼可能讓男人靠近小姐啊……
……
陸千尋看向陸梟,道:“陸梟,我渴了。”
“是的,小姐。”
西本佑樹看着陸梟和服務員說了什麼,服務員離去,他跟了上去。
後廚,西本佑樹拉住那個服務員:“剛剛那男人和你說什麼?”
“先生,我是送酒水的服務人員。”
“我知道。”
服務員一臉無語,解釋道:“所以他讓我準備一杯果汁,說絕對不能是酒。”
果汁?
西本佑樹嘴角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