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真橫眉冷戾,怒喝:“可惡,該死的霍家人!”

    陸千尋向後靠去,手搭在腿上,垂下眼簾:“他們一定會來找我的。”

    “小姐,你最近先別出去,我們去處理完他們……”

    陸千尋神色陰沉,冷冷啓口:“不可能,且明天就是爸爸的手術,我必須確保這場手術順利進行。”

    “小姐,有我們在,不會讓他們打擾到Vic醫生給陸爺做手術的。”

    “明天手術定在顧氏醫院,我決定和爸爸分開走,讓陸一和陸寒帶人全力護送爸爸安全進手術室。”

    幾人緊蹙眉頭:“小姐……”

    “如果我和爸爸一起走,會很危險。”

    陸千尋想到了什麼,微擡沉戾的眉眼,直視幾人,“通知陸梟,讓他放出消息,明天我要提前去H島視察。”

    H島,陸氏集團旗下的旅遊產業之一。

    陳真慌忙道:“小姐,這太危險了。”

    陸七等人:“小姐!”

    “別再說了,霍家人是衝我來的,我必須要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

    陸千尋回到房間,坐在牀上,手裏拿着那盛放佛珠的木盒,顧圖南解釋這裏面佛珠並未有毒,所以她放心了。

    突然間她取出一串佛珠後,盛放佛珠下方倏然發出了輕微“咔”的一聲。

    牀上的糰子跟着叫了一聲。

    陸千尋臉上浮現一抹疑惑,南弦把木盒遞給她時她從未碰過這木盒。

    陸千尋把兩串佛珠取出,木盒下方就跟機關似的,突然打開了。

    這木盒竟然是兩層的,上層盛放佛珠,下層裏放了一封信?

    陸千尋取出那封信,信封上方寫着:有緣人啓。

    陸千尋想起第一次去靈法寺時,那小和尚就說她是主持想見的有緣人。

    她打開信封,上門寫着:

    有緣人,生命中的最重要兩人,你有答案了嗎?

    陸千尋心尖一顫。

    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人……

    老師父,你到底是誰?

    夜色靜謐,陸千尋帶上一串佛珠來到陸北野這。

    陸一眉間輕擰,微微垂首:“小姐,你來了?”

    “陸一,明天爸爸就要手術了,你一定要安全護送爸爸前往顧氏醫院。”

    話音剛落,陸一皺緊的眉頭,連忙道:“小姐,剛剛陳真已經和我說過了,你去H島太危險了。”

    “陸一,我知道你們一直都擔憂我的安危,但是這一件事我會處理好,不會讓自己受傷的,我已經不是六年前的那個小孩了。”

    陸千尋擡眸看着陸一,斂眸繼續補充道:“我知道話說三遍淡如水,很多事情我必須去做。”

    “小姐......”

    他們確實極爲擔憂陸千尋的安危,小姐是陸爺的命,如果小姐出事他該怎麼給陸爺交代......

    當年那場事件有一次就夠了!

    陸千尋清冷的星眸中,散發篤定的光芒,抿緊櫻脣:“陸一,我一定會安全回來的。”

    說完,陸千尋就走進臥室內,陸一也隨即跟了進去。

    陸千尋長睫微垂地凝視着牀上的男人,星眸迷濛附層薄霧,櫻脣輕啓:

    “爸爸,這佛珠是我去靈法寺求來的,那裏的住持說這佛珠要給予我生命最重要的人。”

    “爸爸,我給你戴上好不好?”

    話落,陸千尋伸手執起男人的大手,緩緩給陸北野戴上那串佛珠。

    陸一神色微愣,這愧疚感緊緊揪住他的心。

    陸爺是小姐生命最重要的人,小姐何嘗不是陸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啊!

    陸千尋深深地看着男人手腕處的佛珠,眼眶水光縈繞卻並未哭,櫻脣無聲翕動。

    爸爸,你一定可以醒來的。

    **

    翌日。

    天剛剛泛起魚肚白,陸千尋就出發前往H島的路上了。

    s市到島是有一座跨海大橋的相連通的。

    坐在副駕駛的陸梟神色凝重,他回頭看向後座的女孩,繃着聲線,“小姐……”

    “平時如何,現在就如何!”

    陸千尋口吻微沉,清冷的雙眸劃過寂冷,眺望車窗外。

    話落,陸梟噤如寒蟬,再未開口。

    H島。

    陸千尋來到自家的企業下的酒店,身爲這的酒店負責人早已在酒店大門前等候多時。

    陸帆站在一羣員工最前方,一副戰戰兢兢,如臨大敵的模樣。

    他們一個個垂首着。

    昨晚陸帆才知曉小陸總及時改了時間來巡查,他猝不及防。

    陸千尋黑色西裝不寬也不窄,上身鬆弛有度,下身是黑色百褶裙,褶皺之間的陰影和層次自然的過度。

    腰部加上一條細腰帶,提高腰線的同時收攏出她纖細的腰部線條感。

    “小陸總。”

    陸千尋只是斜睨了他一眼,淡淡回了一個“嗯”。

    站在陸千尋身後的陸梟劍眉輕挑,半命令式的道:“陸帆,把今年H島所有的收益數據報表全部拿來。”

    “是,陸特助。”

    這邊。

    陸北野被安全送到了顧氏醫院,隨後推進了急症室。

    急症室裏除了Vic,Leon,顧圖南,還站着好幾個腦神經權威專家……

    白鳳英和白振林坐在急症室的外邊冷椅上。

    白鳳英繃不住眼淚,激動的攥住白振林的手臂,抽噎道:

    “大哥,千尋她不聽我的話,昨晚明明答應我的,今早卻不見她人影了,外面這麼危險......”

    白振林流露出擔憂的神情,連忙道:“小妹,沒事的,她會保護好自己的,千尋她也不是幾年前那個小孩了。”

    白鳳英止不住抽息顫抖,泣聲搖頭,含混不清的道:“不,她就是個小孩,她才16歲啊。”

    “小妹,我已經派庭旭帶人去H島了,他們會保護好她的。”

    白鳳英抓着白振林的手臂,聲音顫抖,“大哥,我就剩她了,我只有她了......”

    白振林垂眸望着白鳳英,胸腔裏瀰漫着他說不出的酸澀情緒。

    他眸光落到急診室,一定要讓北野那小子醒來啊!

    H島。

    酒店裏一眼望見的是及盡奢華的大堂,繁複的燈飾、四面高高的牆壁……

    陸千尋坐在大堂的沙發處翻看着各種數據報表,渾身散發着冷冽的氣息。

    陸帆站在一側神色惶恐,額頭不由開始冒冷汗。

    “陸帆,你可知我10歲就當家了?”

    “小陸總,我知道。”

    陸家人誰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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