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上前低頭鞠躬,恭敬道:“少主,你回來了。”
後方的武墨揮了揮手,“宮城。”
宮城退到一邊,武墨十七二人與他並肩同站。
牧也望着修長身軀耀眼如芒的傅司冥,脣角勾起,淡淡哂笑。
“怎麼回事啊?我這怎麼感覺我每次見你,你都是傷痕累累!”
傅司冥頜骨棱角清冽,面容掩藏難以言喻的危險,也沒作聲。
室內氣溫直接低了八度。
武墨等人噤若寒蟬。
牧也頓了頓,劍眉輕皺,“怎麼?不說話。”
傅司冥邁步走向他,坐進他對面的單人沙發,俊眸瞬間迸出冷戾。
“我覺得我真該把你的嘴縫起來!”
不遠處站着的十七嗤之以鼻:少主,我支持你!
“我還不瞭解你?!”
如果他要對付某人,他不會說,而是直接動手...
牧也仿若無事,安穩恣意,勾脣輕倦淡笑,“讓我猜猜看,有誰能把你傷的這般重。”
傅司冥面容戛然沉默。
牧也脫口而出,“不會是那個陸家家主吧!你喜歡的女孩的父親吧!”
十七+武墨:“!!!”
武墨垂眸,不愧是卡佩家的繼承人!
十七:這傢伙還真是瞭解少主的狀況。
話音剛落,傅司冥幽寒冷厲的眸子睨起,陰鬱着臉。
牧也薄脣溢出嗤笑,“看來我猜中了。”
靜默,靜默。
室內徒留靜默詭異的氣氛。
牧也聳了聳肩,擡起棱角分明的俊顏,語氣淡然,“好吧,當我沒說過剛剛的話。”
傅司冥目光發冷,寒悚地注視着他。
“對了,此次我解決掉西本家後,還打聽到了一個消息,霍家人的行蹤已經知曉,他們現如今紮根在東南亞,緬甸仰光…”
聞言,男人俊面隨之滿是陰戾。
“等我在s市整頓好,我會親自去端了霍家。”
牧也皺眉,停頓少頃道:“傅司冥,霍家是陸家的仇敵,不是你的。”
“她的仇敵就是我的仇敵!”
作爲兄弟,他不得不告誡他。
看他被那女人父親揍成這樣,就可以知道那個陸家家主極其厭惡傅司冥,所以肯定不會同意讓自己女兒和他在一起。
牧也俊眸微闔,索性道:“傅司冥,你要認清楚事實,你們還沒在一起,她未來是不是你的都還不好說!”
傅司冥直接起身,一拳打了過去。
“她會是我的!”
他會和她在一起,直到地老天荒的!
他的人生,必須有她!
牧也擡手抹掉嘴角的溢出的血,偏頭見他暴怒陰戾的神色。
突地,牧也望着他陰冷哧笑一聲,“我看你戀愛腦到家了!”
沒等傅司冥開口,牧也繼續道:“歐洲那邊纔是你的地盤,金三角那個地方不是!金三角的情況你難道不清楚嗎?你上次在公海上行動死了多少手下難道自己不清楚嗎?
要不是有我還有華國軍方幫你,你可能就此死在公海上了!”
金三角那個鬼地方,當地武裝軍閥統治,時常充斥着戰火,當地武裝以毒養兵,以兵販毒…
前往那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等於找死嗎?!
傅司冥沉聲低喝:“牧也!”
“我的事不用你管!”
牧也回擊一拳過去,神色冷戾,怒喝:“呵,傅司冥,老子和你認識10年了!你是老子過命兄弟,老子不管你管誰!”
牧也此刻呼吸牽動胸膛起伏,強壓遏制胸腔暴漲的火氣。
他和他是同一種人!
小的時候他們之間互相吸引,最後成了兄弟。
這些年他幫他,他也幫他。
他從來沒信任他家族的任何親人,包括他的父親,但是和傅司冥做了兄弟之後,他對他有信任感。
武墨等人也不敢上前阻攔對方,他們也沒資格,只能默默站在一旁看着兄弟二人動手。
十七神色陰沉地看着牧也,他竟然敢打回少主!可惡!
“我看你爲了她,你都快不是你了!”
“牧也,你瞭解我多少?!當初我是爲了她纔去的宮家,我爲了能配得上她,爲了能靠近她,爲了能和她在一起,別說金三角,老子地獄都可以去!”
他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她!
霍家一直都是陸家的不安因素,他要替她解決掉他們!
他們現如今窩居在東南亞休養生息,此時不去解決他們,等什麼時候解決。
“你真TM瘋了,一個女人而已!”
“呵!”傅司冥眼神異常兇狠,冷笑一聲。
“我唯獨就要她一個而已!”
自己歷經千辛萬苦,纔得到女孩的迴應。
這六年來她已經夠苦的了,一想到她經歷的那些事,他別提有多心疼,當時自己實力不夠,根本幫助不了她。
現如今有實力,他不解決掉那些隱患,隱患就會來對付她,所以他必須要清除危害到她的所有隱患。
他不允許她再次受到傷害!
他也無法承受女孩再次受到傷害!
牧也瞳孔一凝,神色有些木然。
利己主義者竟然爲了一個不知道未來會不會在一起的女人做到這種份上。
牧也不知道到的是,陸千尋其實一直都是傅司冥的利!
想到這裏,牧也突然想明白了一些東西。
傅司冥如此,他呢?
他的未來規劃裏鋪滿了沈蓓的身影,兩個不同世界的人要交合在一起,簡直困難險阻。
而且軟軟弱弱的阿蓓和陸家那位還不一樣,至少陸家那位至少是有能力的,而他的阿蓓沒有…
且不說自己家族的情況,如果他要和她在一起,那麼他必須要清除一切對她有威脅的人和事!
牧也思慮片刻後,垂眸輕笑一聲,“傅司冥,或許你是對的。”
聞言,傅司冥坐回剛剛的單人沙發上,蹭了蹭嘴角,看着陷入沉思的牧也,神色些許不解。
傅司冥凝眉,“你……”
牧也也不遮掩,脫口而出:“因爲我也有了想要共度一生的女孩!”
客廳站着的霈之武墨幾人一臉錯愕。
霈之:不會是沈小姐吧?
——
(`⌒?メ)切,兩個同貨色的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