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可能打不過,但是他必須要阻止牧少爺發瘋。
霈之只好朝他出手,“少爺,你先冷靜下來!”
牧也雙眸猩紅,見朝他動手的霈之,體內血液逆流直衝腦門,洶涌風暴灌入脈絡。
他悍然回擊回去。
好幾個回合後,霈之明顯不敵牧也。
十幾招後,牧也一個不留神被霈之扼制住。
牧也回手幾個肘擊輪流撞上他的胸膛,疼得霈之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位發顫。
“還不快來幫忙!”
霈之口中吐出鮮血,強忍劇痛朝客廳的人嘶吼,拼全力拖住牧也。
頃刻間,客廳裏的人全部圍過來。
牧也猛地擡腳踹開面前的兩個手下,,兩人直接被踹飛三米遠。
頓時一衆手下撲了過來,但是也就壓制了一會兒,牧也很快找到突破口。
瞬間一衆手下潰不成軍。
“少爺!”
霈之摔倒在地,捂着胸口處,那裏實在疼得厲害。
傅司冥從外面走進來。
客廳現在卻十分凌亂,名貴奢華的傢俱破碎在地上,周圍橫七豎八的倒着人,地上還有新鮮的血,還有抱着發瘋牧也大腿的霈之。
傅司冥臉色鎮靜,不由挑了挑眉。
十七站在傅司冥身後,幽幽道:“少主,需不需要我們去幫忙?我看他們都傷得很嚴重。”
傅司冥偏頭,俊眸晦暗,沉聲道:“你們上去,頂多會像地上那些人一樣。”
十七:少主,我們怎麼會像他那些沒用的廢物一樣?看低我們了吧?
“你去試試看。”
傅司冥看着十七一臉不相信的表情,漆黑的眼睛沉鬱,溫淡的嗓音沒多少情緒。
十七頷首:“是。”
十分鐘左右後。
十七躺在地上,極端的痛楚直接順着皮肉疼到頭骨裏,嘴裏還一抽一抽的嘔着血。
站在後方的武墨見狀,皺了皺眉。
十七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難道他不知道牧也·卡佩雖然表面有些吊兒郎當,但是他桀驁不馴,能和他近身過招完好無損的幾乎沒幾人。
不過牧也怎麼會發瘋?
他可是沒見過這般瘋態的牧也。
傅司冥不耐煩地嘶了一聲,眸色陰沉沉的,散發出的恐怖氣場。
隨即他脫下了訂婚宴的中式西裝外套,武墨恭敬接過。
武墨知道,這是少主要出手的節奏。
在場的人,應該就只有少主可以制止住牧也了。
兄弟二人就此對打了起來。
傅司冥兩記拳風朝牧也胸腹肋骨狠狠衝去,牧也右臂橫出迅速擋掉迎面而來的一擊。
二人錯開幾個身位,緊接着同時出右拳,拳背砸拳背,他們力量速度相當,震得雙雙胳膊發麻,筋骨動顫。
牧也硬朗眉宇戾氣沉重,胸口上下起伏喘着暴躁粗氣。
“傅司冥!”
傅司冥睨眸蔑然出言:“瘋夠了沒?”
牧也悲鳴嘶吼:“你TM以爲你是誰?管我閒事——”
傅司冥不會慣着他,所以出手沒有留情。
十七爬了起來,被阿雷扶着。
十七捂着腹部,痛得罵道:“艹,痛死我了。”
下屬們看着兄弟二人拳拳到肉互毆鬥狠。
傅司冥拳硬如鋼鐵,狠狠擊中對方側臉。
牧也後退了一步,嘴角立刻滲出鮮血,不屑地啐出一口血,口腔血腥味兒十足。
牧也雙目冷冽,憤而低吼,擡手一記重拳揮向傅司冥胸膛,對方不退不移。
哪一個都是不能攔得住的架勢,稍有不慎反倒惹火上身。
兄弟二人動起手來都是殺人技,簡直難分勝負,向雙方衝出的每一記的重猛狠拳都像是在泄憤。
霈之看着已經受傷的牧也,橫眉緊蹙,咬緊後槽牙,“武墨,你們少主完全就是在下死手,我們少爺受重傷了。”
“喂,我們少主也受傷了,你眼瞎啊?”十七臉色很不好看,怒喝道,“你眼裏就你家少爺啊?”
陰狠的情緒籠罩在牧也的眼睛中,一拳砸中對方右臉下顎。
傅司冥側過臉,下脣角頃刻泛出血紅烏青,頓時他怒意勃發,寒氣涌動。
緊接着一個絞殺動作,牧也被他擒在地上,頓時發出轟的一聲。
牧也不再反抗,身上的疼痛使得頭腦逐漸清醒。
他眼中血色漸漸褪去,俊眸裏一片灰敗,黯淡無神,喉嚨嘶啞地說:“她不要我,她不喜歡我...”
他此刻腦海裏全是沈蓓對他說的話和她決絕的背影。
強悍勇猛的他,身體傷痛而言算不得什麼,情感纔是捅進他心尖最鋒利的利刃,難以抵擋她給的絕望。
他只能把情緒發泄出來,不然他真的會瘋掉...
“……”
傅司冥臉上的情緒繃緊,面色沉鬱到能凝結出薄冰來。
什麼屁事?
就爲一個女人,竟然就瘋成這樣?
聞聲,武墨黑眸睨起,道:“爲什麼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十七一把浮開阿雷,偏頭看向霈之,疑惑道:“你們少爺在說什麼?”
霈之:“肯定是沈小姐對少爺做了什麼。”
沈家?
十七:“沈家千金,沈蓓?”
霈之點了點頭,開言解釋:“對,少爺和沈小姐在你們少主訂婚宴上聊了一會兒,一回來就發瘋了。”
武墨再次開口:“果不其然,我們少主之前也有過類似的經歷。”
十七和霈之一同看向武墨。
十七:“少主....什麼時候?我怎麼不記得了?”
“兩年前,訓練室那場少主單方面的‘屠殺’。”武墨神色平淡,語氣不急不緩,“當時陸小姐在皇室不知道和少主說了什麼,他一回去就...你還記得那次你被打得無還手之力後,暗遇又接着上的場景嗎?”
十七眼下的神經抽了抽,腦海掠過一段不願回憶的記憶。
是哦,當時他還綁架陸小姐,最後被陸小姐打就算了,還險些餵了她的子彈,而且少主差點要了他的命...
武墨冷呵一聲,“一貫桀驁不馴的卡佩家族繼承人,竟然是個戀愛腦?”
霈之臉色不悅,控訴道:“你們少主也好不到哪裏去。”
聽到他說這句話,十七臉色瞬間就黑了一層。
阿雷:不是...現在是討論這些的時候嗎?
情愛還真是一種奇怪的東西,讓人癡得癡,瘋得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