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看着電視屏幕裏面商業新聞最火爆的話題:
——《宮啓集團ceo入贅亞洲第一首富陸家。》
——《宮啓集團ceo與陸氏集團繼承人訂婚!》
——《頂級豪門繼承人x宮啓集團掌舵人!》
…
幾乎都是關於二人訂婚之事的。
傅司冥入贅陸家,蠻好笑的。
看來他爲了她真的什麼都願意做啊。
南弦抿了一口茶,一瞬不瞬地盯着屏幕裏出現的兩個主角,脣瓣勾起一抹弧度,薄脣輕啓:“這就訂婚了?看來他真的很迫不及待。”
可以猜想,再過兩年,如果沒出意外,他們二人應該就會邁入婚姻的殿堂...
“阿旭。”
站在後方南旭恭敬垂首,道:“家主,我在。”
“霍琰人呢?”
“他在無名師父那裏。”
南弦俊眸微睨,淡淡道:“今天還鬧騰嗎?”
南旭言簡意賅回答,“並未。”
南弦濃密纖長的睫毛下,漆黑的眼睛瀲着清冷的光芒,“不要讓霍琰看到或聽到任何關於陸千尋的事。”
“明白。”
南弦冷不丁地開口:“你出去吧,我這裏不需要陪。”
“是。”
南旭低頭,恭敬地離開。
南弦緩緩起身,走到窗邊,負手而立。
昂貴剪裁精緻的中式西裝襯得他寬肩窄腰,五官深邃俊美,眉梢浸着似雪山般凜冽的氣質。
窗外旁側茂密樹木遮天蔽日,淡金色陽光被枝葉分裂傾斜而出微弱的光芒,影影綽綽倒映着斑駁的影子。
他眺望陽光明媚的天空,眉眼掛着溫潤儒雅的神色,薄脣微微啓口:“陸千尋,訂婚快樂!”
-
s市。
夜色濃稠,潑墨般稀星。
陸千尋書房。
空氣裏瀰漫着一股淡淡的松柏混合着梔子的清香,越靠近少女那股香味越濃。
近距離瞧着專注又認真給他上藥的少女,她的膚色跟雪一樣白皙,細膩嬌嫩,滿滿的膠原蛋白。
每一寸每一分都是精心描繪過的。
一雙眸子明亮動人,盈盈綴着漫天銀河般的繁星。
傅司冥垂着視線,喉頭滾動,心上放開了煙花。
他的心底莫名滋生的陰暗慾念翻涌不止。
——想要她。
但理智佔上風。
陸千尋上完藥,背對着男人,整理藥物收回醫藥箱,道:“說說吧,怎麼會受傷?”
少女的聲音清柔,如風臨靜水,朝露拂閒花。
“就是我有個朋友發瘋了,我去幫了一下他。”傅司冥斂下眼底的稠儂慾念,聲線懶懶,帶着一絲低啞磁性,“切磋了一下,並不是打架。”
“朋友?牧也?”
陸千尋能想到傅司冥朋友的也就一個人,那就是牧也。
那傢伙發瘋?
爲什麼?
“嗯。”傅司冥嗓音沉沉,帶着不易察覺的低啞。
他盯着她睡裙下白皙細膩的小腿和後腳跟,那裏已經不怎麼紅了,那個藥油很有效。
陸千尋並不是一個愛多管閒事的人,又想到了什麼,告誡道:“對了,牧也那傢伙有些不好的行爲你別學啊。”
話音一落,傅司冥臉上帶着些許疑惑,“不好的行爲?”
“喵~”
糰子走了過來,蹭了蹭陸千尋的腳踝。
她微蹲抱起了糰子,柔和地撫摸着它。
傅司冥矜薄的脣角,像上扯起了好看的弧度,“你說的壞念頭,不會是...”
不置可否。
須臾後,陸千尋抱着糰子坐到他斜側的單人沙發上,略微冷淡道:“蓓蓓單純,牧也對蓓蓓有圖謀不軌的想法,蓓蓓不會是他的對手。”
“千尋,如果沈蓓也喜歡牧也呢。”
陸千尋冰眸微眯,語氣篤定:“不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傅司冥起身邁了兩步,單膝跪在少面前,黑瞳深了深,兀地道。
陸千尋臉上有一絲詫異,“你這是做什麼?”
“千尋,牧也喜歡沈蓓是真心的。”
陸千尋眼瞼下落上淡淡的陰翳,“你在爲他說好話?”
“算不上。”
牧也能不能得到對方的迴應都還不好說。
卡佩家的那些人都不足讓他瘋,而沈家那位卻能讓他發瘋,看來那沈蓓在他心裏已經是不能割捨的地位了。
“今天我就發覺蓓蓓很不對勁,一年前那件事對她的身心造成不可磨滅的陰影,她還是沒有走出來。”
陸千尋螓首暗垂,精緻的小臉難掩低落,喃喃出聲。
她很是自責。
當年她以爲蓓蓓和她分開後會安全逃出去的,可是追擊她的不止霍家人還有一衆毒梟。
蓓蓓的保鏢爲她而死,她又第一次殺了人,最後還差點遭受欺辱...
這是後來心理醫生給蓓蓓做心理輔導時得知她當時的經歷。
想到這裏,陸千尋黛眉皺得更緊。
傅司冥見少女臉色不是很好,軒眉緊鎖。
沈家那位在千尋心裏佔據着很大的位置。
他喫醋了。
“傅司冥,牧也他家族的情況你比任何人都瞭解,他和蓓蓓就是兩個世界的極端。”陸千尋面色認真,放緩了語氣道,“你明白我的意思,所以,你能幫我個忙嗎?”
傅司冥瞭然,語調平靜清晰:“千尋,我不會插手牧也的感情。”
陸千尋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臉,眉梢微頓,抿脣輕嘆,緩緩道:“算了,讓你去做實屬難爲你了。”
傅司冥直接支楞起身子,兩手託在沙發兩側,“你也不可以去插手他們之間的事。”
他想他們二人皆不可插手,最好置身事外。
俊美面孔放肆逼近,少女黛眉微蹙,透着一股沉寂晦暗的氣息。
“傅司冥,你不幫我我不會怪你,但是你不可以爲了他攔我。”
傅司冥面色不顯,眼神充滿委屈,“我不是爲了他攔你。”
陸千尋躊躇了會兒,掀起眼,眉眼如以往般平靜,四目相對,開言解釋:“我不會插手蓓蓓的情感,我也插手不了。”
但是她會管其他的。
傅司冥垂下極長的睫羽,凝視着眼前的少女:“千尋...?”
陸千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緩緩道:“好了,很晚了,你是要回北山墅休息,還是在陸家休息?如果你在這,我讓人給你準備房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