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的餘暉透過落地窗灑落在房間的地板之上,鍍上一層淺色的金光。
屋子很安靜,只有兩人淺淺的呼吸聲。
少女鼓脹豐滿的柔軟緊貼着清雋男人結實的胸膛。
陸千尋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映入眼簾的是男人的睡顏,睡着的傅司冥收斂了戾氣,深邃的雙眼此時緊閉着,棱角分明的俊顏此刻放鬆下來莫名的有幾分孩子氣。
男人的手臂緊緊的箍在自己腰間,兩人的身體毫無縫隙的緊緊相貼。
肉眼可見,陸千尋皙白麪容漸漸染上一抹緋紅。
男人睜開的眼裏哪有一絲睡意,分明早就醒了,一臉笑意的嘴角微微勾起。
其實他早就醒了,懷裏抱着個溫香軟玉一晚上都在勾着自己,哪還能正常睡,一晚上幾乎是半假寐狀態。
眼前瀰漫着香豔的誘惑,傅司冥喉結灼熱的上下一滾,腹下那物會不由自主地起反應。
但懷裏溫香軟玉,不給摸、不給喫,很是難熬。
陸千尋美眸微滯,“你——”
“千尋,早上好。”
傅司冥脣角勾着,漆黑的眸底染着一層柔意。
陸千尋美眸半眯,語氣不見喜怒,“爲什麼我會在你懷中?”
傅司冥身子陡然一僵,瞳眸閃了閃,清了清嗓子,面色如常道:“昨晚,你...你看你昨晚原本睡在那邊,半夜的時候,你不知道怎麼就翻身翻到我這邊了,我擔心你着涼踢被子,所以就抱着你睡了。”
陸千尋聽着他胡編亂造,滿臉寫着“不信”二字。
她不鹹不淡地說:“傅司冥,我睡覺很安分,一般只會停在一個地方不動。”
“...好吧。”傅司冥眨了眨眼睫,壓低聲音,“昨晚你睡着後,我把你抱入懷中的。”
陸千尋無奈扶額,隨後推了推他,起身下了牀。
餐廳裏。
陸老夫人臉上帶笑,問:“千尋、司冥啊,昨晚睡得好嗎?”
陸千尋手中的動作一頓,擡眸迴應:“奶奶,挺好的。”
白鳳英一臉我都懂的模樣,笑意濃了幾分,“那就好,那就好!”
陸千尋挑了一下眉梢。
什麼那就好那就好?
奶奶在說什麼?
下一秒,想到什麼,陸千尋面紅耳赤。
傅司冥偏頭看着臉色紅潤的她,薄脣微微上揚,雙目灼熱。
坐在對面的陸晚晚聽出了奶奶的話意,小臉發燙,低頭安靜用飯。
片刻後,陸千尋面色無恙,看了看手錶,緩緩開口詢問:“爸爸人呢?怎麼不見下來用餐?”
站着後方的何思思開言解釋:“小姐,昨夜十二點鐘,家主出門去了,到今早都沒回來。”
聞言,陸千尋斂眸沉思。
爸爸大半夜出門,去哪裏?
飯後,陳真前來告知:“小姐,家主昨晚睡在了御景灣。”
聞言,陸千尋稍愣,擺了擺手示意陳真出去。
陳真低頭,恭敬地離開。
爲什麼爸爸要去御景灣?
是又想媽媽了嗎?
下午。
訓練室裏。
陸千尋和傅司冥身穿運動套裝。
傅司冥眉眼低垂着,不解問:“千尋,爲什麼要切磋?”
他暗想:爲什麼切磋不能在牀上?他更喜歡在牀上...
可是她不給。
陸千尋握緊雙拳的手垂了下來,溫言解釋道:“安逸的生活會腐蝕我的進取心,會縱容我的懶惰與倦怠。”
反正在家也無聊。
還不如和他切磋切磋身手,而且她早就想和他切磋了。
只是礙於以前他不願與她切磋。
陸千尋眉梢輕揚,彎彎脣角,“傅司冥,讓我看看你的身手。”
傅司冥一臉無奈。
爲什麼他們婚後生活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而且他要怎麼和她切磋?
他根本不捨傷到她。
好一會兒後,二人錯開兩個身位。
陸千尋重拳出擊,傅司冥全程防守格擋。
陸千尋黛眉微蹙,扯了一下嘴角,“傅司冥,你認真點。”
十分冷酷的模樣。
“千尋,我不想和你打。”傅司冥一瞬間露出委屈。
陸千尋挑了一下眉梢,淡然表情中帶了一絲迷惑,凝視着他,說道:“可是我想和你打啊,我從很早開始就想和你切磋了,你不用擔心打傷我的。”
見對方不回話,她心中也鬱悶着,“爲什麼不願和我打?”
傅司冥心口抑鬱,反問:“哪有夫妻生活是這樣的?結婚第二天就要切磋身手的。”
陸千尋美眸微動,說道:“你怎麼知道沒有?”
傅司冥一時無言,又憋屈又無奈的。
“我們過些天要去度蜜月,我們就不切磋身手了好不好?”
他內心雀躍又振奮的期待着。
內心有好多想法。
“度蜜月?”
微微上挑的語調,清潤靈動的聲線,帶着些許疑惑般。
傅司冥走到她跟前,捧起她的小臉,黑漆漆瞳仁中閃爍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傅司冥其實就是一隻慾壑難填的大灰狼,美其名曰帶陸千尋去度蜜月旅遊,實際上就是想辦法怎麼喫掉她罷了。
-
兩日後,二人玩遍了好幾個地方。
最後一站,馬爾代夫。
這個天堂般的小島,白天,藍色天空覆蓋在沙灘上,晚上,夜空就降落在了沙灘之上,驚豔至極。
黃昏,落日斜陽。
二人手牽手的走在沙灘上。
年輕男人穿着一條純白短袖襯衫和黑色西褲,簡約又清涼。
昳麗少女身穿一條掛脖細雪紡水彩印花裙。
陸千尋右手捧着一個椰青,一根吸管插入內部,她把吸管放入口中抿了抿。
陸千尋側眸看向男人的俊美輪廓,溫聲言語:“傅司冥,這椰子水挺好喝的,你要不要嚐嚐?”
傅司冥頓住腳步,墨鏡後,軒眉斜挑,一隻大掌拖住她的纖手,低頭咬住吸管。
咬吸管的玩世不恭與他挺拔壯碩的形象極爲不搭,卻也不失男人邁向成熟的韻味。
“嗯,好喝。”傅司冥線條漂亮的薄脣微勾,嗓音低沉磁性。
陸千尋一愣,臉瞬間紅了,“我的意思是多買一個。”
“喝你的就行。”
傅司冥俊眸微眯,咧嘴樂着。
陸千尋:“……”
夜幕降臨,顆顆繁星點綴着漆黑天際,給這個黑夜增添了色彩。
二人回到了訂好的海邊酒店。
此時木質餐桌上散落着紅色玫瑰花瓣,兩側擺放着蠟燭,紅酒年份久遠,空氣中蔓延着幽幽的香味。
但是陸千尋並未喝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