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客氣。”
朱哲心裏納悶,這眼神也太如狼似虎了,權當他們是羨慕自己有火系異能。
“行了,差不多就回去吧,這些雞鴨還需要處理。”
藍蘇提起兩大袋辣椒,就要往下走。
“藍總,您怎麼能做這個,你去船上等着我們就行。”
“就是,這些交給我們。”
這些人連忙將她手中的東西取下,催促她空手走回去。
一個女人,帶着他們風裏來雨裏去。
一些時候,他們崇拜藍蘇。
可這種時候,也會不自覺地將她當成需要保護的女孩子。
“順手的,走吧,路滑,小心。”
藍蘇的話不多,有時候都是靜靜聽着他們聊天。
詢問的時候,纔會附和兩句。
東西搬到到船上,衆人愈發覺得喫力。
衣服幾乎都溼透,大家開始覺得冷。
“藍總,接下來,我們還找其他東西嗎?”
雖然累,但大家的心裏是炙熱的,這些東西,又可以讓他們喫好多天了。
藍蘇眼神堅定,“改天。”
明白後,他們開着船往回走。
計算到這裏的東西,數量不會太多,藍蘇用的都是小貨輪。
雞鴨還有豬都在船裏,甲板四個方向,分別有八個人放哨。
“有人!”
當聽到馬達的聲音,幾人警惕起來。
一艘漁船出現在視野裏,船上人還不少,約莫二十個。
“大哥你看,有人!”
小六他們很無語,又來了。
對面的人以爲這隻有十個不到,頓時激動了。
“動手。”
此時,對面快速靠近,拿出了一些簡易的弓弩。
還有改造過的釘槍,氣槍,對小六他們攻擊起來。
“王八羔子,不講武德啊。”
捱打後,小六和李大叔他們頓時也惱了。
聽到動靜,船艙裏休息的人,立馬衝出來。
“這,這麼多人?”
對方傻眼了,他們只是想要趁火打劫,可沒想到,竟然踢到鐵板。
他們立刻掉轉船頭,想要逃跑。
藍蘇站在甲板上,雙手環胸,眼神冰冷。
“追!”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日若他們沒本事,被丟下去餵魚的就是自己。
她只靠自己的本事找東西,不搶不偷,惹她就別怪她心狠手辣。
“藍總說得沒錯,這種人不講江湖規矩的,欺軟怕硬,對付不了我們,就欺負其他弱小的人。”
那何不如......爲民除害!
這雖然是個藉口,但也是個理兒。
小貨船追上,帶動很大風浪,一些站不穩的頓時被甩到水裏邊。
“救,咕嘟......”
手搖晃了幾下,便不見蹤影。
海水淹沒各大城鎮,會不自覺形成各條大小支流,水面平靜,但地上暗流涌動。
“我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這些人道歉,然而藍蘇並沒有心軟。
今天,換成是他們,或者是其他人被打壓,這幫人會心軟嗎?不會。
“機會只有一次。”
從作惡的那天開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罷了。
怕死的,爲了一線生機,抱着救生圈跳下船。
“藍總,還追嗎?”
一半的人被解決,剩下一半的逃離,能不能活着游上岸還不一定。
“不用了,找個人開船,東西拿回去。”
藍蘇等人折返,其他去尋找東西的人也回來了。
這幫人找到了一些木材,還有一些發芽的土豆和紅薯,連紅薯藤都給拔回來。
“這艘船是?”
看着多了一艘漁船,其他人頓時露出了佩服的表情。
藍總不愧是藍總,一出手,從不空軍。
“搶的。”
得知是別人想打劫,反而被打,他們都覺得很解氣。
“你們也不錯,人員情況怎麼樣?”
確定傷亡,是將來團體作戰中,最常問的一件事。
“都在!”
不需要說太多,這兩個字,已經是給大家最大的安慰了。
活着,比什麼都重要。
藍蘇點點頭,“晚上回去喫火鍋。”
衆人歡呼,開始往回走。
將東西放在貨架上,瀝乾水分,朱哲則肩負起烘乾的任務。
“大白,別鬧,一會兒帶你喫火鍋。”
剛泡澡結束,藍蘇換好一身運動裝走出浴室。
大白立刻就衝上來。
主人看,我也洗白白了。
藍蘇揉揉它的狗頭,“走,下去聚餐。”
答應和衆人一塊喫鴨肉火鍋,就不能食言。
她需要這些人聽令自己,有時也需要擺出平易近人的一面,增加團隊的凝聚力。
“藍總,外面有人來了。”
“誰?”
藍蘇抿着脣,淡淡詢問。
保安皺眉,“一個姑娘,說是來找自己老公的,我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這段時間以來,攀親戚,無理取鬧的人太多了。
“她說她老公叫孟軍。”
藍蘇側眸,正好跟孟軍還有刺青男他們那幫人對上,幾人也才洗漱好下樓。
“她是不是叫做微微?”
保安點頭,“好像是叫這麼一個名字。”
這裏的人雖然不多,但孟軍他們來的時間太短。
加上跟着藍蘇往外跑出任務,以至於保安大叔記得臉,記不住名字。
“竟然能找到這兒來,挺有本事。”
刺青等人語氣頗爲陰陽怪氣,他們拍拍孟軍的肩膀。
“你小子,可不要犯傻。”
這種女人就是禍害,能背叛一次,就是能背叛第二次。
藍蘇瞥了他們一眼,“自己處理,完事兒喫晚飯。”
孟軍點點頭離,他站在鐵門裏。
鐵門外的微微穿着秋大衣,雨衣都是破洞的,渾身早已溼透。
“軍哥,對不起,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不好。”
孟軍面無表情,“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回去吧。”
纔過去半個月左右,他留下的那些東西,節省點喫,至少一個月沒問題。
現在卻費盡心思到這兒來找自己,難道都喫完了?
她是飯桶嗎?
“軍哥,我真的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微微的語氣要多卑微有多卑微,哭喪着臉。
雨水順着臉頰流下來,反正看不出是真哭還是假哭。
“原諒?”
“對啊,每個人都會犯錯,我知道錯了,給我個機會,我一定做一個合格的妻子。”
聽着這種無恥的話,旁邊跟着孟軍來的幾個兄弟,氣得想給這女人兩大嘴巴。
“我給過你機會的,是你不要,我們沒什麼可說的。”
當初是她自己拒絕和他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