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出來溜達覓食的人,頓時起了賊心。
“她就一個人,兄弟們,上!”
車裏肯定有好東西!
幾人攔下藍蘇動手,剩下的人打開貨車後門。
迎面而來的,是一根鋼管。
“鐺”的一聲,這人頭蓋骨炸裂。
丁同學一臉的兇狠,率先跳下車。
其他人紛紛效仿,拿起殺豬刀還有鋼管就揍。
人不狠,站不穩!
“媽呀,一羣瘋子,快跑。”
其他人一看,這是一羣狠人啊。
當即連滾帶爬地跑了,空氣中,還有一股味兒。
有人嚇尿了。
“孺子可教!”
藍蘇略帶欣賞地看了一眼這羣學生崽,誰說他們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
生死危機來臨,不也能爆發潛力嗎?
“到了。”
門衛看到藍蘇,直接讓她把車開了進去。
並且很自覺地,來幫忙卸貨。
打開門的一瞬間,就看到一羣人,手持鋼管還有殺豬刀。
“好傢伙!”
保安嚇得後退兩步,摸起了腰間的電棍。
要不是藍蘇的那一聲到了,車裏的人,早就給保安的腦袋,開條縫了。
“都下來吧。”
藍蘇轉過來,衝他們吆喝了一聲。
隨後喊保安等人,“喊人,卸貨。”
丁同學和老教授,生怕實驗器材遭到磕磕碰碰,不敢離開,在一旁教他們輕拿輕放。
忙碌了整整一個小時,纔將東西都搬進屋。
藍蘇特地給他們安排了一層樓做研究,半山華府這裏有好幾棟樓。
除了他們現在集中居住的這一棟,便只有傅老和那些研究人員單獨用一棟樓,剩下都是空着的。
“行李不着急整理,你們先去喫東西吧,剩下的會有人安排。”
藍蘇衝丁大他們說了一聲,便上樓去。
忙活大半天,打了兩場架,有點餓,她要回去幹飯!
“是,老闆!”
“叫我藍總。”
藍蘇叮囑一聲,頭也不回地走。
這些人被食堂阿姨喊過去,“孩子們,來,來這邊烤火。”
因爲有部分人是後面來的,沒有功勞領取物資之前,都是喫的大鍋飯。
喫的東西藍蘇來出,會讓幾個家屬負責準備。
“老師,您坐。”
丁同學攙扶着老教授坐下,其他人乖乖站在那裏排隊。
食堂的屋子不大,還有木板遮擋,就是爲了暖和一點。
阿姨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面,上面飄着一些蛋花和蔥花。
“謝謝阿姨。”
這學生先遞給了老教授,“老師,給!”
這段時間,若不是老師教他們自力更生,恐怕他們早就餓死了。
“好,好孩子,咳咳。”
老教授顫顫巍巍端起麪碗,淚水模糊了眼睛。
他們記不清,自己多久沒喫到這麼熱乎的一碗食物。
“呼哧呼哧。”
這些人,因爲外面太冷,筷子都拿不穩,一個個顫顫巍巍的。
但卻沒有一滴湯灑出來,眼淚掉到碗裏,接着喫。
他們內心暗暗決定,只要有喫的,藍蘇讓他們幹嘛就幹嘛。
“慢慢喫,別急啊孩子們。”
阿姨看着也眼紅,他們沒來這裏之前,也同樣膽戰心驚。
如果沒有這該死的末世,這些孩子還無憂無慮在學校裏,享受校園生活。
感覺整個人暖和起來後,她換上衣服出來。
大白這時候也被李婭收拾乾淨,放到了屋。
“汪!”
看到藍蘇出現,大白咬着飯盆,來到她跟前放下。
餓餓,飯飯。
藍蘇嘴角抽搐,“等着。”
先給狗子倒了狗糧,還有一杯熱牛奶,放下一個小太陽取暖。
大白的毛髮比較厚,估計還沒徹底吹乾。
回到餐桌旁,藍蘇拿出了一個牛腩煲,再配一碗絲瓜湯,還有一大碗米飯。
藍蘇舀了一勺湯汁拌飯,吹了吹熱氣,最後放到嘴裏。
巴適!安逸!
別說什麼有些油膩,大約是因爲環境,加上消耗體能太大。
現在的她,絕對能碾壓那羣網紅大胃王。
還是吃了不會胖的那種,就問你羨不羨慕。
“嗷嗚。”
大白嗅到味兒,立刻顛顛地走過來。
鏟屎官揹着狗子喫肉,氣狗。
藍蘇從前的優雅姿態沒了,她一個人的時候,乾飯那叫一個兇殘。
整一暴發戶餓死鬼投胎的樣子,手握豬蹄啃,還把骨頭扔給它。
“辣的,要喫嗎?”
嗅了嗅空氣中的辣味,狗子默默地回去喫狗糧。
喫飽喝足,刷牙洗臉,睡覺。
消化不良?不存在的。
另一邊,一棟高樓上,有二十人聚集在一間會議室。
一半在休息,剩下的一半,警惕地守在窗戶位置。
季末舔了一下乾裂的嘴脣,眼神憔悴。
“那東西,沒有爬上來吧?”
“沒有!它那麼重,爬不了太高。”
季末確定這樓層還算安全後,鬆了口氣。
“保持體力,等待救援。”
看着雪下得不大,冰層也厚,他們就出來尋東西。
沒想到,卻遇到了章魚怪和怪魚,發電機帶不走,他們被困在這棟樓。
不得已,才向傅時遇求救。
他們距離不近,少說也要三兩個小時才能到。
“是,老大。”
大家背靠背,警惕的注意着窗外。
季末看了一眼被圍在人羣中,昏睡不醒的女生。
“姐,你怎麼樣了?”
聽到喊聲,躺在墊子上的女生費力地睜開眼睛。
“我沒事,要不,你們先自己走吧,別管我。”
她的聲音,帶着些許無力,眼神更是沒有焦距。
季末握着她的手,“別說胡話,好好休息,我會帶你走的。”
小時候,因爲家裏也算家境殷實,有次他們被壞人綁了。
姐姐季初帶着她偷偷逃跑,揹着他逃,鞋子掉了,腳底板都磨破。
現在,輪到他來保護她。
“有人!”
這個時候,他們聽到直升飛機,螺旋槳盤旋的聲音。
季末激動不已,立刻來到窗邊。
因爲冰雹和颱風,還有凝凍原因,落地窗的玻璃早已破碎。
“來了,姐,你的男神來了。”
季末拿着望遠鏡,看到了遠方的傅時遇。
雪已停,視野倒是清晰。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太有震撼力,季初竟然來了點精神,掙扎着坐起來。
傅時遇將直升飛機停在房頂,走下樓。
“哥們,你可算來了,我想你想得好苦啊!”
季末一邊感慨,一邊張開手臂朝着傅時遇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