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知和藍蘇緊挨着,兩人躺在被窩裏取暖。
像姐妹,又像母女,這時候,很適合說悄悄話。
藍蘇的臉,微微紅了紅。
“以前不懂,後來發現,他真的很好。”
好到爲了她可以犧牲性命。
如此沉甸甸的愛,如何能不動容,更何況她也發現自己是喜歡的。
上輩子不知道腦子進水還是怎麼回事,喜歡他卻矯情又不開口。
用網友的話評論大概就,腦子瓦特了。
那又如何,上天給了她一個機會,此生她也願意爲傅時遇豁出性命!
“是啊,這小子看起來挺專一的,乾媽爲你開心。”
木知替藍蘇高興,只是遺憾,自家兒子還是沒嘴巴啊。
早一點的話,沒準能捷足先登。
“謝謝乾媽。”
藍蘇抱着她,內心很滿足。
“傻孩子,和乾媽還說什麼謝謝。”
木知捏了捏藍蘇的臉,看着她的臉,眼神帶着追憶。
“你啊,長大越來越像你媽媽了。”
提起自己的生母,藍蘇大腦是一片空白的。
媽媽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去,她已經記不得對方的樣子。
“乾媽,我媽媽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木知的眼神,帶着欽佩。
“一個,很厲害的人。”
“厲害?”
也是,白手起家,將藍氏集團發展得如日中天。
甚至是木知,也一樣有手段。
但兩人似乎都是孤兒,沒有親人。
“你和我孃親,是在孤兒院認識的嗎?”
木知捏了捏眉心,眼底劃過一抹茫然。
“孤兒院?咳咳,時候不早了,我困了。”
都說到了這裏,木知忽然就像是不想提一樣,不說了。
雖然好奇母親的過去,但此刻也的確困了,藍蘇打了個哈欠也睡下。
這個問題,回頭再問也不遲。
第二天,藍甦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
“蘇蘇,早啊,洗手間裏有熱水,洗漱好過來喫東西。”
木知已經在忙碌,她熬好了小米粥,還有醃蘿蔔榨菜,蒸餃和小籠包。
天兒太冷,做的東西也不適合太多,很快就會涼下來。
未來不知如何,東西還是省着點喫,許多年前經歷過靜態管理,忌大喫大喝。
“哦好。”
藍蘇揉揉眼睛,推開洗手間的門。
傅時遇正好從裏面出來,他洗了個頭,毛巾擦拭的時候,水漬落在藍蘇的臉上。
“!!”
微微擡頭,就看到傅時遇那幸感的喉結和下巴。
不到三步,她迅速跑回自己的屋子。
傅時遇脣角勾了勾,轉身端着熱水進屋。
“不對,我怕什麼,更咳咳的都見過了。”
藍蘇懊惱,剛剛那一瞬間,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虛什麼。
大概是因爲自己蓬頭垢面,怕壞了形象?
“蘇蘇,熱水我給你端來了。”
“哦好。”
藍蘇在門口放下洗漱用具,便去廚房幫忙。
安浩在沙發上嚼着薯片,忍不住數落一句。
“哼,就會獻殷勤。”
“你說什麼?”
廚房裏,木知詢問了一句。
安浩手中的薯片嚇得掉在地上,“我說,媽,好了沒?”
來自血脈上的碾壓,實在是太可怕了。
“馬上就好。”
不一會兒,傅時遇和木知端着喫的上桌。
“對了乾媽,回頭你們若是覺得這裏不合適,就搬到我那裏去住。”
藍蘇慢慢開口,之所以不着急接過去,是她還沒徹底站穩腳跟。
但她早已提前想好,並且之前裝修的時候,還單獨裝了一層樓出來的,一直沒使用過。
“再看吧,以後再說,現在這裏也不錯。”
木知其實是怕給藍蘇添麻煩。
現在也不急,末世開始之初,並不算艱難,藍蘇也沒勉強。
隨後,她和傅時遇離開了半山別墅。
“路上小心!”
木知和安浩站在不遠處送別,大白在半空抖掉雪,跳進直升飛機,鑽到屬於它的位置。
“老公,你看,風景美不美?”
從直升飛機往下看,冰和雪的世界,美不勝收。
傅時遇側頭,眼神醉人,“很美。”
“那好,時遇,我們去約會吧。”
末世之前,各種忙碌和安排,他們倆都沒能好好約會。
“汪!”
加一,狗子也想去。
兩人尋了個沒人的地方,將直升飛機降落,藍蘇將其收到空間裏。
兩人手牽手,往前走。
而大白,宛若脫繮的野馬,一會兒學驢打滾。
一會兒學蛙泳,或者像泥鰍一樣,在雪地裏鑽來鑽去,看得藍蘇嘴角抽搐。
“我彷彿覺得我養了個二哈。”
二哈都沒這麼能瘋。
“錯,是我們一起養的。”
傅時遇補充了一句,藍蘇一看,小眼神還有些委屈和傲嬌。
“對對對,你說得對。”
狗子的醋也要喫,沒記錯的話,狗子是他先養的吧。
大白:他只負責投喂,其實平時都是阿姨在管。
“等一下。”
傅時遇將脖子上的圍巾取下,裹在藍蘇的脖子上。
“好了。”
傅時遇抿脣一笑,十分寵溺地望着藍蘇。
冰雪世界中,兩人面對玉米站着,眼底滿是對方,好似全世界都只有彼此存在。
藍蘇一襲淺色長裙搭配紅色中長款披風,傅時遇黑色風衣。
修長的身形,即便是專業模特,也沒有他這個氣質。
一黑一紅,登對又扎眼。
“汪汪?”
主人和鏟屎官被定住了?好奇怪,怎麼不動了。
擔心的大白,立刻撒開腳丫子,跑過來衝着兩人喊。
藍蘇嘴角抽了抽,此處不應該有麼麼噠的嗎?
她已經等着了,他怎麼不動。
傅時遇是準備行動的,奈何被狗子跑過來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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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好可怕,主人的這個眼神,彷彿要殺狗。
它不斷後退,這時候,有腳步聲響起,一個大媽,帶着三個孩子,探頭探腦的。
看到藍蘇和傅時遇,頓時眼前一亮。
“去,快去。”
她一提醒,這幾個孩子,頓時朝着藍蘇和傅時遇跑過來,將兩人一狗圍住。
“汪汪!”
大白馬上吼叫,警告他們離開。
這三個孩子,七八歲的樣子,因爲冷,不斷吸鼻子。
渾身髒兮兮的,身上穿着不太合身的棉衣,髒得看不出顏色。
“小哥哥,小姐姐,行行好,給點喫的吧。”
他們的表情很可憐,耳朵紅紅的,鼻子紅紅的,眼中還有淚。
看起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喫的,我們沒有,你們去問問別人。”
藍蘇面無表情,眼神很淡漠。